停车了。
杨超然建议古川少佐,立刻派人回去,向那些军官们表示,抗日武装还有精锐人手在向新城中,日军决不能随便偷袭车队,否则,下一个被袭击的目标,就是剩下的日军军官和他们的家属!
古川少佐很快明白了杨超然的意思,立刻命令一辆摩托车回去。
车队在这里等候。
古川少佐等了一会儿,不耐烦了。
因为,他妻子和儿女被杨超然劫持的状态,令他十分耻辱。
“为什么不走?”
杨超然笑笑:“等候你的部下得到消息,通知他们的伏兵!”
古川少佐只能对杨超然竖起大拇指。
等了大约二十分钟,没见摩托车回来,杨超然下令车队继续前进。
一路前行,奔驰了三十多里,才停车分别。
杨超然挥手。
古川少佐也挥手。
日军士兵驾驶卡车,带着古川少佐一家人返回去了。
沐雪彦,杉菜小蝶,五姨太,三个少奶奶等人,全部都傻乎乎地看着:“我们真的没事儿了?可以随便走了?”
杨超然拍拍杉菜小蝶的肩膀:“麻烦你立刻回去,潜伏到日军中,继续为我们刺探情报,你就说,我们正在北上逃窜!”
杉菜小蝶大惑不解:“杨大哥,您不要我追随您吗?我发誓,要当您的弟子的,跟着你去修真!伊贺宗门我进不去,能进入中国的昆仑门,才更有意义!”
杨超然摇头:“听话,你潜伏一周时间,我还要去的。”
杉菜小蝶犹豫了下,点点头,匆匆走了。
沐雪彦很惊讶:“杨大哥,你为啥让她走?一个女鬼子能帮助我们,真心不容易!”
五姨太刘颖等人也一再惋惜。
杨超然不理会,只是要求大家拿好qiāng杆子,准备战斗。
“现在,才是最危险的时候,日军肯定有所布置,前面也许就有拦截线!”
杨超然再一次强调了严峻形势,让大家再次熟悉手qiāng的射击和瞄准等军事技巧。
“要打仗?”女人们都吓坏了。花容失色。
杨超然笑笑:“怕什么?你们都是巾帼英雄啊。小鬼子那种猥琐腌臜地东西,也配你们害怕?别怕,有我呢!”
他迅速观察了周围的形式,让大家钻进路边的青纱帐里。
深秋季节,一些地方的玉米已经收获,还有的掰掉了玉米穗子,秸秆还在,另外,很多田间地头的荒草和灌木丛极高,是藏身的好地方。
隐藏到了灌木丛中,杨超然说:“把你们的包裹拿出来,快,换上鬼子的军装!”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为什么在出发前,杨超然一直要求大家,将沐府中缴获的敌人军装,都装进包裹里。
军装不够,有的是鬼子,有的是皇协军,还有伪军保镖的。反正,都换上去了。
杨超然对着大家竖大拇指:“嗯,这个,一群女英雄,花木兰!加油!你们是鬼子的克星!”
一句话,让沐雪彦等人高兴起来。
“嗯嗯,那必须啊。”
杨超然一个人,一支手qiāng,悄悄接近了距离路边最近的村落。
这个村落非常蹊跷。
安静得很。
没有一点儿人气儿。
虽然村子被很浓郁的树林,灌木丛和蒿草包围,进入村子的道路却非常通畅,崎岖不平的乡间小路上,疙疙瘩瘩的,有很深很扭曲的车辙。
村子大约一百户左右。
不见一个人。
他冷笑一声,顺着大路,朝前走。
他的身上,已经换了衣服,原来是鬼子军装,现在是普通中国百姓的衣裳。
没有进村。
村口,就有很多麦秸堆积,那是夏天割麦打场以后的痕迹,经过夏天暴雨倾泻,阳光暴晒,麦秸堆上,一层灰色绵密的顶盖。
麦秸堆一个接着一个,好像巨型的松软的面包。
杨超然倾听了一下,停下来,跑到麦秸堆边缘,解开裤带,对着前面哗啦啦一阵小溪潺潺。
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一只手qiāng顶住了他的脑袋。
“呵呵,支那人,你终于上钩了。”
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的声音,阴险,得意,藐视,qiāng口在杨超然的太阳穴上顶着,轻轻蠕动。
“你是唯一的男人,也是最凶悍的杀手,现在,帝国陆军曹长滨田观复正式通知你,你成了我的俘虏,不要妄想逃走,也不要喊话,否则,有你受的。”
扬超然的双手,丢掉了裤子,呼一声,裤子掉到了地上。
按照滨田的要求,他举起了双手。
“喂,太君,请您小心点儿,别乱走火,我愿意投降!”
杨超然说话,相当诚恳,惊慌。
滨田哈哈大笑,对着旁边喊:“都出来吧!支那人中最凶悍的唯一的男子被我抓获了!”
从麦秸堆后面,轻飘飘走出两个人。
全身中国农民的打扮,眼神和脸色却非常不善。
两人中,一个用手qiāng,一个用步qiāng,都瞄准着杨超然。
两人没有说话,没有吭一声,眼神猎豹一样机敏,凝聚之间,犹如刀子一样犀利。
他们没有丝毫松懈,转眼间,又将qiāng口对着周围,不断地转移方向,做出随时射击的姿态。
人也不断更换位置,方向,做出避弹的动作。
两人戴着瓜皮帽,上衣是灰不溜秋的,有很多油腻的粗布衣裳,布扣子排扣,裤脚下面包裹在袜子里。
鞋子却是日军才有的帆布胶底鞋子。
身材不高,手臂和腿非常匀称。
一举一动,一个眼神,都透出了彪悍的神情。
这是绝不一样地鬼子兵。
杨超然没有转身,双手举着,带着惶恐的语气:“滨田曹长,你为什么不杀我?”
滨田的左手握拳,阻挡在胸前,随时保持着警惕,防止扬超然反击。
“杀你?像你这样的家伙,骨子里是个怕死鬼,我早就要求我的朋友们,不要对你开qiāng了!”
说话中,带着嘲弄和鄙夷。
杨超然问:“我怎么就怕死了?我不怕的,你开qiāng吧!”
滨田将顶在杨超然太阳穴上的qiāng口轻轻戳了一下,咳嗽一声,等两个手下朝他观望,他狠狠点头,又对外面的位置努努嘴。
两人心领神会,左右分开,钻进了灌木丛深处,一直向路边冲去。
滨田这才轻松地低声笑起来:“我们对你研究很多了,既然你非要和一群普通身份的女人搅拌在一起,我就断定,你是个贪生怕死,贪财好蛇的家伙,本领虽然不小,骨子里群自私,胆怯!不是真正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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