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债我是不会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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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腻了不纠缠了。
这时凌茗上前对他行了一礼问:“师父可还有吩咐?”
徐墨瞄了一眼沈砚,淡淡道:“照顾好你师弟,为师回来为你护法散功。”
凌茗忙低头举手一揖:“弟子谢过师父。”
宋凌本垂手站在旁边耷拉着脑袋怏怏不乐,听到这声师弟突然来了神,伶俐的圆眼里闪着兴奋的光:“师父,您终于认我了。”
他格外扎眼,这一叫观星派掌门忙上前捉着他的手臂往下拉,这些小门派的掌门最会察言观色,宋掌门见着徐墨脸上分明就是漠不关心更是急忙拉走他,生怕得罪了新任的仙尊,板下脸低声训道:“你这小兔崽子都多久不回家了,快跟我回去,别吵到仙尊。”
说着对徐墨陪笑道:“甥子唐突了?仙尊请见谅。”
“我不回去!姨父,我要学最厉害的法术!”
宋凌本就年纪小又大病初愈,拼命挣扎却使不出力气,急得只能嚷嚷,徐墨忽然伸手握住了他被紧拉着的手臂,动作轻柔,却纹丝不动,那双眼依旧波澜不惊。
“宋掌门见谅,令甥聪明伶俐,贫道打算他为弟子,能否请观星派放人?”
仙尊发话了,宋掌门自然不敢再阻拦,忙推了推宋凌嘱咐道:“还不快谢谢仙尊抬爱,拜了师要乖乖听话,别惹仙尊生气。”
徐墨听着这些话,又看仙盟各派莫不臣服,不由有些怔愣。过去为了苍生父亲抛弃他,为了利益兄弟与他决裂,没了力量徒弟都不愿认他,怀着一腔热情想建设正义的仙盟却落个惨死的下场,他受尽了世态炎凉,却不知这世上还有谁不会背弃他。
可他心底却有个声音在说,不是这样的,那个人没有抛弃你,他一直都在。
他偷瞄了沈砚一眼,不敢细想,匆匆告辞又离开,沈砚忙将他拦住,长眉微皱,脸上有些不悦又有些担忧。
没等他说话徐墨便道:“不要纠缠贫道了,万妖国平时没有事要做吗?”
说完绕开他又要走,他还要赶往圣朝善后,他还肩负着清宵仙门的责任,无暇顾及儿女私情。然而没能走出几步就被一双白净修长的手扯住了衣襟拉了回去,对上沈砚泛红的眼睛,他的手在发抖,好像怒到失去理智,好像下一刻就要杀人,但他盯着徐墨的脸瞪了许久又蓦地柔和了下来说道:“你休想甩开我,我不会放开你的。”
他眼中的柔情万千,徐墨早有些猜测他们之间或许有过什么,因得道成仙后便断情绝爱才不记得他了,那个咒印或许不是给奴隶的,而是他爱人的象征。他用力去想,心底却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和痴狂,如隔了层窗纸般,即使只能感受到一丝丝,却已是滔天之势几乎将自己淹没。
这可怖的情趣让他乱了心神,慌张地一边掰开沈砚的手一边慌乱地说道:“别说了,我没那心思。”
手没掰开却忽然被紧紧搂住了腰身,那股温暖的气息将他包围,说不清的情绪从心间抽出萦绕在身周,他在雪地里的时候就忍不住幻想他的怀抱会是什么样子?原来是这样的。
他仿佛坠入记忆的长河,全然忘了刚才自己决绝的话。
“当初是你纠缠我的,现在一句忘了就想轻轻松松走人,你也太天真了吧,徐墨?我沈砚可是万妖国的魔尊!”
这一字一句,徐墨只觉胸口的痴念几乎要冲破束缚,他几乎就要抱住眼前的人,再不管清规戒律,可他还记得自己的身份,于是慌乱地推开他,侧过脸将前额的长发拨下挡住那个属于他的印记,话都有些磕磕绊绊,近乎求饶般地说道:“贫道还要去趟圣朝,这个印记一定给魔尊大人一个交代。”
看着他明明耳根泛红却还是将衣襟拉紧,恨不得将脖子都裹住,薄唇微抿,透出一股禁欲气息,沈砚也不忍将他逼得太紧,只冷哼一声:“假正经。”
第75章第六幕:我的喜悲都被你包围(九)
第六幕:我的喜悲都被你包围(九)
经过一系列波折徐墨只能同意与这人同行,倒不是怕了他,而是每当他靠近总会莫名其妙地心乱。他无法掌控这些微妙的异样情绪,本能地想逃避这个危险的信号,害怕他又靠近自己。
一路沈砚又说了不少情情爱爱的话,他听得面红耳赤,恨不得堵住那张嘴。终于捱到圣朝,距那场大战已过去了一个多月,他令人放出同被后卿关押的独孤满月,独孤家血脉稀少只剩她一人,丧弟之痛,内忧外患,本以为她会撑不下去,不想她同时也继承了独孤家的坚韧,成了圣朝首位女帝。
皇城在原本已经荒芜的废墟上重新建起,重建中的皇城还没有多少迁入的百姓,沿街只住着工匠和皇城侍卫。
原本清宵仙门的道宫并未破损,因此只是打扫一下便能恢复原样。
徐墨令门人打扫这里将还剩余的东西拾整理,正要入城面圣就遇到几名找沈砚的万妖国的族人,算来他也离开很久了。徐墨怎么也想不通他既不管事又老爱往外跑,万妖国百姓为何如此爱戴他?或者也正是因为不爱管事吧?
他本是要走,可如今又忍不住在大门前停住朝院里偷偷望去,来的有长着毛绒耳朵的狐族,也有脖颈生着鳞片的麟族。徐墨又看向与沈砚最近的那名面容俊冷白净甚至是有些发青的青年,生着一双清澈的金色竖瞳,一时分辨不出他的种族。
直到看到那人口中吐出的双尖舌头几乎要贴上沈砚冷漠的脸,徐墨胸口腾地升起一股无名之火。又见沈砚眼都不眨地揪住长长的舌头对着他阴测测地说着什么,心里不快地想蛇族舌头还真是长,若是亲嘴恐怕要伸到肚子里去呢。
而后才发现,他已经想到这一步了吗?
意识到自己越来越不正常的徐墨慌忙夺门而出,逃避般地入了宫面见独孤满月端坐在龙椅上,许久不见她还是致漂亮,每一根鬓发都梳理得端庄整齐,双眼沉着看不出在想什么。
这短短一年的经历胜过了山中百年修行,初见她时那股不谙世事的天真早被磨没,在这红唇脂粉巧饰的面容后,徐墨隐约感觉到了龙气,他举手洒然一笑:“贫道见过陛下,望陛下福寿安康。”
独孤满月没有起身,头戴的高冠倾了倾,对着他微微颔首笑道:“仙尊多礼了,孤也正想找你聊聊。圣朝国师过去一直由清宵仙门掌门担任,如今你又是仙盟的仙尊,孤以为下任由你接任,你看如何?”
后卿复生后搅得天下大乱,太乙仙盟首当其冲,圣朝也损失不小,独孤满月又是女儿家,本就政权不稳,如今正是篡夺圣朝实权扩充实力的大好时机,如此再不必担心揽月、万妖国之类了,可他又怎能这样做?
徐墨便道:“多谢陛下抬爱。陛下不计前嫌,贫道却无颜留在圣朝,国师一位愧不敢当,几日后贫道便带清宵仙门返回旧址。”
他说过后,似乎见到独孤满月紧绷的双肩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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