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指尖都泛出好看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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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的时候作弊,害他输光了钱,这人是个无赖,我们快走吧。”
金发男人忽然一把扯住许迟的袖子,许迟反应很快,反手一个拉拽就把对方掀了一个趔趄,男人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喘着粗气又要扑上来。
沈澈立刻尝试用法语和金发男人沟通,那男人听见了母语,便停下了动作,红着眼睛和沈澈吼了起来。
两人对话了几句,男人像被激怒了一样,忽然大叫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把水果刀,猛地朝沈澈刺了过去,那刀刃反着寒光,正对着沈澈的胸口。
第二十一章
从男人掏出刀,到冲着沈澈刺过来,前后只有数秒。
许迟脑中只剩一片空白。
一瞬间,他全忘了自己也是血肉之躯,想也没想,张开手臂把沈澈护进自己怀里。
“许迟!!!”
电光石火之间他只听见沈澈惊慌失措的大喊。
而后上臂猛的一凉,过了几秒,尖锐的痛感才冒出来,血立刻殷湿了袖子。
许迟却顾不上自己的伤口,伸手扳住金发男人的手腕反扭过来,刀子掉落在地上。
金发男人一慌,又被许迟抬腿狠狠踹中了肚子,后退了几步撞倒了身后的桌子,发出哗啦一声巨响。
两人的打斗惊动了周围的赌客,人群一阵尖叫和骚乱,没过几分钟,赌场的保安们就提着枪上来维持秩序,把还在试图攻击的金发男人控制住了。
“你受伤了......”沈澈见许迟的上臂正汩汩冒血,腿都要软了,声音里也有了哭腔,“怎么办......”
许迟用完好的那只手臂环住沈澈的腰,以防他倒下去,低声道,“别怕,我没事。”
很快有赌场的工作人员带着医药箱过来,帮许迟止血,还好伤口不算太深,只是打架时用了力气,血流得有点吓人。
赌场的高级主管也闻讯赶来,其他的工作人员认不出许迟,主管却是认识的。
这家赌场虽然并非直属许二爷名下,但也和许二有着千丝万缕的利害关系,所以尽管许家的公子极为低调、鲜少出现在m城,作为赌场负责人的主管还是认出了他。
只是这种级别的大贵客,赌场向来都会专车接送,请到贵宾厅用最高规格招待,却没想到这位公子爷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自己跑来玩了,连保镖也不带一个。
许家大公子在自家地盘被人给捅了,那主管只觉天都要塌下来,六神无主地跑来道歉,“许公子,许公子,对不住!实在对不住!您的伤要不要紧?我刚刚联系了医院,救护车马上就赶来......”
“不用了。”许迟皱眉道,“刚才那个人呢?”
“扔进去修理了。”主管指了指旁边的警卫室,又弯着腰赔罪道,“是我们管理不周,放了这么个畜生进来,您放心,这人以后不会再出现在m城了。”
许迟没再理那主管,他发觉沈澈在轻微地发抖,想是刚才受了惊吓,身体有些撑不住,于是他把青年扶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吗?我马上叫司机过来。”
沈澈脸色苍白,“嗯”了一声,软软靠在沙发上,没有什么力气的样子。
另一边,主管见许迟没有大碍,也略微放下心,于是狗腿地凑过来,递过去一根烟,“许公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许迟淡淡看了他一眼,“我戒烟了。”
主管一愣,立刻把那烟塞进自己嘴里吃了,又左右开工扇了自己两个耳光,含含糊糊地说,“是,是,这烟不是个好东西,该戒,该戒。”
主管把那根烟嚼吧嚼吧咽了下去,又陪着笑道,“许公子下回来咱们这儿,派人吩咐一声就好,咱们给您安排最好的贵宾房,何必在大厅和这群猪狗一起玩。”
许迟冷哼一声,心想我还能让你这赌场开下去才有鬼。
主管视线一转,又看见了沙发上靠着的那位绝色美人,再看许公子看着那美人时旁若无人的关切眼神,心里瞬间明白了大半,合着他们是把许公子的心肝儿宝贝给吓坏了。连忙上前假意关心,“这位先生身体不适吗?要不要请医生过来......”
沈澈本来就呼吸不畅,一群人围着他,只觉得氧气不够用,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头无力地耷拉下来,身体控制不住地往沙发下面滑。
许迟忙扶正他的身体,工作人员七手八脚地拿来简易的氧气面罩,帮沈澈接通氧气。许迟一手扶住面罩,一手揽住沈澈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那主管还想说什么,许迟看着他就烦,皱眉道,“这里没你的事了。”
主管忙不迭地称是,屁滚尿流地退下了。
许迟哪顾得上再看那人的狗腿相,他现在只担心沈澈的身体,心里全是满满的后悔和自责,自己不该带沈澈来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害他受到惊吓......
司机很快就过来把两人接回了别墅,许二爷已经就寝,许迟就没和父亲打招呼,直接和沈澈一起回了房间。
本来他和沈澈是一人一个房间,但是沈澈虚软得不行,虽然吸氧后恢复了一些体力,但走路还是要他搀扶着,于是他干脆就把青年带进了自己屋里。
沈澈坐到床上才缓过来一些,低低喘了几口气,才问,“你的伤要不要紧?”
“不碍事。”许迟摸了摸他的脸,柔声说,“对不起,吓到你了。”
沈澈低头看着那满是血迹的袖子,“有药膏吗?我给你上点药。纱布都湿了,要重新换一下。”
许迟本想说不用,但见沈澈要起身自己找药,连忙按住他说,“好好,我去拿药,你坐着别动。”
许迟拿来酒纱布和药膏,又脱下衬衫,坐在青年身边。裸露出来的上身肌肉健壮而结实,肌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肤色十分均匀,更衬托出上臂的刀口触目惊心。
沈澈默默把许迟的手臂拉过来,一声不吭地往上涂着药膏。
只是这样上着药,都能感觉到那手臂上肌肉的力度,可是那样年轻而强壮的生命力,就在刚才,可能差一点就会消失。
沈澈的手有些抖,他在极力忍耐着,他不明白为什么认识了许迟以后,自己就好像总是状况百出,每次都要靠许迟来替他摆平。
从前和白小洲在一起时,那孩子被他从小保护到大,已经习惯了什么事都依靠他,于是他便理所当然的,必须成为一个坚强而可靠的人至少在小洲心里是那样的。
可是实际上,他并没有那么坚强,他在生病时也会觉得疼,他在难过时也会想哭。
他是个既软弱又没用的人,然而面对小洲的依赖,他又不得不撑起那层坚强的外壳,拼尽最后一分力气努力地伪装着。
可是终于有一天,白小洲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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