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病的掌控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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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姐姐死了多十多年了,就连墓碑都是陆舟操办的。”语句里的讽刺到了极点,他语气加重,恶狠狠地从嘴里蹦出几个字,“要不是院长是你姐,你现在可能早就埋在土里。”
傅臣留下这句话径直推门而去。
袁术脸色煞白到不行,他拿起水杯一股脑咕噜咕噜吞了进去,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可手中总是不断冒出的细汗暴露了他自己。
他用衣袖摸了摸额头如豆粒般的汗珠,他站起身来才发现大腿早已发麻,踉踉跄跄地夺门而去。
傅臣说的没错,如果不是她姐姐,他不可能到现在还好好活着。他有些惊恐的流出了眼泪。
“所以你见过他了?”陆舟手持电话对着另一头说道。
“他公司破产了,想让你帮他。”傅臣如实回答道。
陆舟不气反笑,“朋友一场,该帮的总归是要帮的。”真是地狱无门自来投。
陆舟去上班之前,他拉着汤白的手细心叮嘱道“汤白今天要乖,我很快就回来。”
汤白发现他今天又要出门,小脸皱成一团,他死死地攥住陆舟的手不放,陆舟无奈地叹了口气,拿出那个小狐狸挂饰,道“我很快回来,让小小糖陪你玩。”
小小糖是汤白自个取的名字,陆舟也没否认。
汤白耷拉着脑袋,没再说话。
陆舟俯身亲了亲他的脸颊,汤白总算脸色稍霁,拿起小小糖开始玩。
陆舟去教室的时候,里面乱哄哄的嘈杂不堪,学生四五成群叽叽喳喳火热聊着些什么。
“你们聊什么这么开心?”陆舟脸上并无不悦,露出淡淡的笑意问道。
他一来底下瞬间就鸦雀无声,刚才的那一幕似乎只是他的错觉。
一位男同学支支吾吾,终于忍不住好奇心问道,“陆老师,听说陈老师涉嫌论文抄袭,重复率高达百分之九十。”
陆舟眉间轻挑,也没有表示否认,只是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下面一阵喧哗,“学校贴吧有人发帖子,将两篇论文拿出来对比,最重要的是这篇论文比陈老师的那篇早了好几年,据说学校已经开始处理这件事情。”
“我平时倒是没看出来,你们对陈老师的关注度挺高的嘛。”陆舟抿唇一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男同学略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讪笑地摆摆手。
陆舟继续说道“这次我教的科目不会以试卷的方式来考你们大家。”他顿了顿,“既然大家对论文的重复率这么感兴趣的话,这次的成绩就以写论文的方式来评分。”
他话还未说话,台下的同学们表示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毫不吝啬纷纷给予热烈的掌声,如雷贯耳。
陆舟用手示意他们停下,然后笑的像只奸诈的狐狸,“两万字。不多不少两万字,多一个字我给零分,少一个字我不。”
方才还火热的氛围瞬间就如同打了霜一样,什么叫做冰火两重天,这就是。
陆舟将给颗红枣再打一棍子用到了极致。
陆舟下课的时候很不凑巧地遇到了陈天明,他正往车内搬着一个大纸箱,脸色不是很好,这样看来是被解聘了。
陆舟将自己地西装慢条斯理地整理一遍,几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褐眸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嘲笑,只听见他正经且又轻佻的说道,“真狼狈。”
陈天明心口窝宛如被剜了一刀子,牙关咬得隐隐作痛,面上一阵青一阵白,他双目欲裂,恨恨道“是你。”他上前使劲拽着陆舟的领子,硬是在他的劲脖处勒出一条红印。
陆舟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拨开,风轻云淡般说道,“是我,但也是你自己。”
聪明人才会做愚蠢事,而愚蠢的人往往喜欢找死。
第6章时光轴:汤白
破旧且狭仄的巷子里,各种各样嘈杂声犹如山峦一般绵延不绝未曾停息。
自家庭院里两夫妻之间操着各地方言互相痛骂道仿佛对方挖了他家祖坟,原来是那老汉将媳妇藏的钱又输光了。
茶馆里四五桌麻将碰来碰去的碰撞声,以及小贩推着小车在卖零嘴时扯着嗓子大喊大叫的吆喝声。
而一位看似十五岁的少年却安静的如同木雕泥塑一般,他嘴里含着手指坐在有很多泥泞的门槛上,他的衣服上很脏,旧的新的污垢大小混合在一起,甚至有一处都破了一个大洞,简直是比广场上的乞丐还要乞丐。
巷子里的地还没有铺上水泥,刚不久下过一场雨,街道上积着大大小小的水洼,凡是有人有过,裤管上必定会沾上星星点点的泥渍,无一幸。
一群三五成群的孩子从巷口处活蹦乱跳的走来,背着小书包,脸上带着刚放学的喜悦,他们离坐在门口的少年越来越近时就停了下来。
“汤白,大笨蛋,身体像根豆芽菜,脑袋瓜子转不快。”一群六七岁的孩子带着最为纯洁的笑颜,他们无所顾忌的哈哈大笑着嘴上念念有词。
孩子们反复唱着他们编的顺口溜,围着他打转。
他们纷纷指着汤白眼中的嫌弃不加掩饰,他们嘴里说着一些从大人口中的腌词汇,口无遮拦的骂道。
汤白安静地坐着,看着面前的孩子在笑自己也跟着傻笑起来。
“你看这个傻子,我们骂他,他还笑。”带着红领巾的男孩指着他那副傻样,视线往四周寻了寻,然后捡起一颗石头肆无忌惮地朝他身上掷去,汤白还是傻笑着。
渐渐的砸在他身上的石头越来越多,石头的体积也越来越大,他本一直挂着的笑容慢慢的开始消失,直到有一块石头重重地砸在他的额头上,他张嘴嚎啕大哭了出来,哭声哽咽,泪眼婆娑,断断续续,连鼻子都哭得通红。
陈莉在牌铺子里打着麻将,这里本就闹腾的很,她根本就听不了哭声,即使听见了,她也懒得出去看一眼,反正他哭一会哭累了自己会停。
汤白是个傻子,这是街坊邻居众所周知的事实,他们平时也不太爱喊他名字,反而更喜欢直接地“傻子,傻子”的称呼道。
陈莉也算是个可怜的女人,他那风流成性的丈夫带着别的女人跑了留下一大笔债等着陈莉跟他擦屁股。一个女人要支撑一个家庭何其艰难,学历不高,好不容易租了个店铺想要摆水果摊,就面临着各种凶神恶煞的债主前来砸场子,举步维艰,生活实属不易。
在汤白没有遇到陆舟之前的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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