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肉和胯下肉

句玩笑话，跟他逗着玩的，我拉你去就为了热闹热闹！再说他就是做这个的，你叔沾这玩意也是他自己有问题……”
“你给我住口！！”武气得全身都在抖：“你谁啊？凭什么说我叔？！”
姜明晗已经失去理智，五官扭曲：“武！！你跟我在一起就是因为你觉得对不起我！！你愧疚，你受不了，你给你叔还人情，替他还债，对不对？！！你根本就……从没……”他说不下去，痛苦地嘶嘶吸气。
没什么，姜明晗说不出口，武也听得懂。
“姜明晗，你说这话真他妈对得起我，我告诉你，要说愧疚，我叔对我付出的不比你少，”他走到门口，背对姜明晗：“愧疚就得搭进去一辈子，那我真不该找你。”
姜明晗转过身：“你要去哪？干什么去？”
“你管不着。”武穿大衣。
“不许走！！你要是敢走，就别……”冲口而出的话在最后一刻刹住。
武拿上车钥匙，冷冷地注视他：“别什么？说啊。”
姜明晗最终没说下去，直到单元门重重关上。
第76章
没到楼下，武便拨通了武文殊的电话。
“你在哪儿？”听到对方声音，武打开车门。
那边顿了一下：“梅苑，怎么了？”
“别动，我去找你。”
“不行，我有急事要去机场。”
“推了。”武命令他。
武文殊啧了一声：“闹什么，我真有事。”
“我现在就要见到你，立即，马上，给我老实在家呆着。”
武文殊无奈：“这样吧，你开车送我去机场，有什么事车上说。”
放下电话，武一踩油门，加速前行。
……
…
到了梅苑已经深夜。
也许是武先入为主的深度怀疑，他总觉得他叔现在身形特别消瘦，印堂发暗，连眼窝都深陷。
“你怎么搞得？！气色这么差！”接过武文殊手中的旅行箱，他愤然地甩上后备箱。
打了两个喷嚏，武文殊拿出纸巾：“没事，最近有点累，加班厉害。”
看着这人没完没了地擦鼻涕，打喷嚏和那一双水盈盈的通红双眼，武脸色越来越暗沉：“你感冒了？”
“不是，过敏。”武文殊坐进后座。
整整观察他两分钟，武才发动车子：“你以前从不过敏，去医院查了吗？”
武文殊随意翻动手中的文件：“去了，说是对猫毛狗毛过敏。”
“胡扯！以前怎么不过敏？饼干放你那儿多久了！”
“我怎么知道？！”他猛地抬起头：“赶紧把狗带走，买了狗不养，一天到晚往我那儿塞。”
“诊断报告呢？给我看看。”
“在家呢，谁随身带那玩意？”
话音刚落一个急刹，武猛力打轮调头，车内剧烈晃动，后面的人惊讶：“你干什么？！”
“回梅苑，我要看报告。”
武文殊大吼：“你有病吧！！停车！！”
前面无动于衷。
武文殊气急败坏地扑过去扳他的肩膀：“听见了吗？！给我靠边停车！！”
呲溜一声，车子停下，惯性打得措手不及，冲劲猛足，武文殊直接撞在武后肩上，疼得他火冒三丈，整个人像出笼的猛兽，面目狰狞地朝后面咆哮：“武文殊，我操你妈！！”
这下，后面的人完全愣住，他深深感觉到极不对劲，一定是出大事了。
在脑中迅速盘算时，武已经把车熄掉，摸出烟。
白烟升腾，烟草味肆意扩散让车内的两个人都冷静许多，先开口的是武文殊：“小，你到底怎么回事？”
武飞快地吸几口，将烟头弹出窗外：“你给我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吸毒了？”
“没有。”
“再说一遍。”他的音调徒然升高。
“没有。”
武不由自主地咬紧下颚：“秦凯说你常去他那个淫窝，跟周唯开房吸食毒品，这事你承不承认？！给我说实话！！”
对方身体向后靠，头仰在后座靠垫上，神色难辨：“去过，开过房，但没吸。”
“嘴是真他妈硬。”武下车，绕到后车，打开门：“出来。”
里面的人纹丝未动。
武不耐烦地骂了一声，一屁股坐进去，开始解武文殊的西服，捋袖子，直到把里面的衬衣卷到大臂才停下来仔细检查……
武文殊不说话，不反抗，冷冷地看着这个人折腾。
突然，大衣里的手机嗡嗡作响，武拿出来夹在肩头，手下不停忙和，对电话那边的姜明晗说：“喂……你想多了……我不可能不接你电话……我送我叔去趟机场就回去……嗯，我知道……快了，再过两个多小时……我能去哪啊？！嗯，挂了。”
看着他把电话放回去，武文殊抽回胳膊，漫不经心地整理衣袖：“你那边走不开就别有事没事往我这儿跑。”
武没发现任何异样，除了瘦得骨头包层皮，摸着扎手之外，什么都没有……
“你怎么瘦成这样？！”武眉头皱在一起，埋怨地看他。
武文殊没回答，拿出手机：“我叫人把车开过来，你先回去……”
“你当我没常识吗？注射是最后一步，这玩意还可以服用，鼻吸，花样多得是，我告诉你，诊断报告今天我他妈看定了。”说完，嘭地一声甩上车门，坐回驾驶座上。
“今天你看不了。”武文殊一脸漠然。
没给武发作的时间，他接着说：“孩子马上就生，已经宫缩阵痛了。”
“什么？什么……孩子？”错愕让武一阵口吃，心里发慌。
不知是已经猜到，还是他根本不敢往下听，当武文殊说出那个答案时，每一个字都好像从南极飘过来，小得什么也听不见，脑袋里嗡嗡大作……
武文殊告诉他，是他的孩子。
“在蒋玉珍病情恶化前她已经找人代孕，受成功，一切顺利，等她什么都不记得时祥叔才找到我，孩子已经六个月了，”武文殊眉头深锁：“我没强制引产，把他们母子送到美国，现在快生了……”
随着粗重的呼吸瞳孔一点一点地放大，武震惊得完全发不出声音，心脏重击猛跳，仿佛下一刻就要停止……
缓了很久，武才哆哆嗦嗦地喊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你疯了吗？！”
“你那边有人要照顾，已经焦头烂额，我能再给你添乱吗？四维上那孩子有手有脚，满屋子的心跳声……你让我怎么办？！”武文殊揉着太阳穴：“我没办法，我别无选择。”
武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很久，他问：“男孩女孩？”
“有男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