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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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晚上又不回来了?”
“……对,”盛景不由得笑了出来,“交警大队才找到詹决的踪迹,大老远一个酒庄,我又得跑外勤……吃饭了没?”
“吃过了,”沈沛回答得不带半点犹豫,“现在出来散散步。”
盛景果然听见了狗叫声:“哪家的狗?你离远一点儿,别让咬了。”
“遵命,”沈沛声音似乎也染上了笑意,“盛景盛队长。”
“嗯……那什么,”盛景抬起头,看到了天边马上就要落山的太阳,突然觉得它看上去也没那么心烦了,“听说这个酒庄的日出不错……有空要不要来看看?”
他莫名有些紧张,心跳一下子变快了,好像随时都能冲出胸膛一般。
天边最后一道霞光也缓缓没入了山头,无边无际的黑暗笼罩了四周,不远处酒庄亮着几束零星的灯火,透过晦暗的夜色,清晰地映在盛景眼底。
他听见沈沛说:“好。”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怕老李等急了,盛景才不情不愿地挂了电话,重新打开了对讲机。
老李还在不依不饶:“不行盛队你得解释清楚,你什么时候……”
“没结婚,”盛景说,“没法领证。”
“那你还一口一个老婆?”老李顿了两秒,还是没忍住八卦的心,“你们到什么地步了?”
“哦,刚同居没多久吧,”盛景随口应了声,正打算拔钥匙下车,突然他不知道顺着这句话想到了什么,右手硬生生停在了半空
他那个小区,是禁止养狗的。
那么沈沛到底去了哪儿?
老李正纳闷他怎么没了下文,就又听见他打了个电话:“唐寻,你现在马上给我定位沈顾问的手机!一定位到就立马派人过去,有多少警力就派多少!没权限就去找昭宇!”
“那……老大你呢?”
“我?我就过来看看这个酒庄,能有什么事。”盛景砰一声关了车门,大步流星走向酒庄,“给我速度点!”
那一瞬间他不知道怎么想的,紧接着又补上一句:“……不用管我。”
既然你可以一声不吭地离开,那我为什么不行?
☆、浮沉(二十五)
从听见狗叫的那一刻起,沈沛就知道自己瞒不住了。
他挂了电话,靠在铁门上长长地呼了口气,然后才抬手敲了敲门。绵宁村是个只有几十户人家的小村落,这个时间外面也没什么人,敲门声就显得格外突兀。
不多时门被拉开了一条小缝,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探出头:“妈妈说,晚上不能让陌生人进门。”
沈沛好脾气地笑了笑:“没关系,我不进去。能让你妈妈出来一下吗?”
男孩没说话,似乎有些犹豫。
“我是警察,”沈沛叹了口气,掏出自己的警员证,“总信得过警察叔叔吧?”
男孩怯生生地点了点头,然后退回去了。过了大概半分钟,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来开了门:“进来吧。”
……
何淑梅,三十二岁,家住绵宁村,靠纺织为生,是何庆唯一的女儿。
她大概一辈子也没见过正儿八经的刑警,面对沈沛不得有些拘谨:“孩子他爸不在家,你有话就赶紧问吧。”
沈沛低头看了紧紧搂住她胳膊的小男孩一眼,问:“打工去了?”
“对,”何淑梅不安地绞着手指,“给人家跑长途,这不刚过初六就又走了。”
“……”沈沛胳膊抵在膝上,身体微微前倾,“我记得你爸也是跑长途的吧?”
何淑梅明显愣了下,紧接着变了脸色:“他已经死了。”
沈沛:“我知道,我就是来查这个的。”
何淑梅生硬地回答:“我不想提他,你要是问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小远,送他走。”
“何庆妻子早就病死了,底下一儿一女都嫌弃他是个累赘,所以他才会六七十了还要替人跑长途……”
沈沛眼神闪了闪,依旧八风不动地坐在那:“何庆的死还没有盖棺定论,你这种态度,很容易被列为嫌疑人何庆吸毒,你知道吗?”
何淑梅表情僵硬。
……
盛景这天没去市局,花孔雀为了开屏特意穿了件看起来很名贵的西服,衬衫领开口、皮带袢和裤子前开口外侧完美放在了一条线上,衣冠楚楚,酒庄的人估计还以为他是哪家的阔公子,从他一进来就亦步亦趋地跟着他,期间还在喋喋不休介绍这里的红酒……以及各种农家乐活动。
盛景嘴角抽了抽,勉强才维持住高冷的形象,他略一转头,看见百米开外有栋别墅,随口问道:“那也是你们的?”
酒庄的人跟着他瞅了一眼,说:“是别人租下来的,估计就是他们有钱人在市里面待烦了,没事回来住住……”
盛景点点头,也没多想:“你们这里最近生意怎么样?能调监……”
“监控”两个字在他舌尖盘旋了一圈,最后还是被他不动声色地咽了回去,改成“能开间房吗”。
詹决为什么执意回来?这里有什么东西,还是有什么人?或者再干脆一些,这里根本就是犯罪组织的一个窝点?
在找出真相之前,不能暴露警察身份他下车时就和市局断了联系,此时势单力薄,又没有支援,对方如果存了背水一战的心思,真要留下他的命也不是不可能。
“好好好您要酒吗?”
十分钟后,盛景对着桌子上一堆叫不出名字的酒瓶,暗暗咬牙,下定决心回去一定得找江诺报销。
然后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根细铁丝,娴熟地撬开窗户,整个人跟着翻了出去。
酒庄晚上没什么人,四周静悄悄的,那栋别墅倒是灯火通明。盛景循着记忆里看过的平面图,一路上没遇到阻拦,就这么顺利地摸到了监控室外面。
这个酒庄……安保还真不怎么样。
监控室里有两个保安,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颓废样子,盛景想着直接打晕又简单又省事,但万一如果人家是良民岂不是冤枉了人家,一时间竟有些举棋不定。
不管了,先打晕再说,大不了回去写检讨就是
他一咬牙做出了决定,就在他做好了翻窗户的准备时,其中一个保安突然往他这个方向瞥了一眼。
盛景心里蓦的一凉,所幸他残存的理智成功救了他,在他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已经下意识以掩耳不及迅雷之速抱头蹲了下来。
那个保安眼神很飘,找不到焦距,而且好像在无意识地磨牙……
那是磕金叶子的瘾君子犯毒瘾的典型症状。
☆、浮沉(二十六)
成排成排的葡萄架早就只剩下了干枯的叶子,和错综复杂的葡萄藤缠在一起,发出沙沙的声响。夜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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