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吃了一惊:“哎哟,我还以为你搬走了嘞。”
乐余笑笑:“没有,就是出去了一趟。”
”这段时间我看都是一个小姑娘进出你家,是你妹妹吧?”乐余不好多说,只能点头说是,不过她有些奇怪,便问道:“她最近还有过来吗?”她还以为程欢从程秀欣住院那次后就再没来过,因为程欢给她传递的就是这样的信息。
阿姨很干脆地点头:“有呀,我出门买菜的时候还看到她了呢。”
乐余笑容淡了点:“那现在她应该还在家里。”
停在家门口,乐余下意识去找包里的钥匙,动作到一半,她顿住,抬手按了门铃。
按了三次,里面才传出动静。
门一开,露出程欢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乐余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自己的心情。
“…老师,你…你回来了啊。”
”是啊,”乐余低头换鞋,“我要回来住几天。”
越过程欢走进去,她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客厅,很整齐,和她走前没什么两样,但又好像多了点不同。
窗台的仙人掌,茶几的马克杯,沙发的圆抱枕…乐余知道是自己允许程欢出入自己家的,可自从程欢对她撒了谎一一与其说是撒谎,还不如说是敷衍,她心底就生了隔应的情绪。
其实乐余不是这样的人。
在她眼里,帮程欢是一回事,程欢骗她又是另一回事,二者不能相提并论。
但就是很奇怪,可能是程欢的某个眼神,也可能是某个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细节,她总觉得不对劲。
这种不对劲,就好像是…程欢有做比骗她更过分的事情。
“老师,我是回来拾东西的。”
程欢的声音自后面响起来,“要放寒假了,我也不能一直麻烦您。”
乐余想起那天去家访见到的彭伟,她忽视了自己心底的不舒服,关心道:”你继父应该没再那样了吧?”程欢目光一闪,随即笑道:“嗯!他以后都不会再打我了。”
“那就好。
“乐余一时不知道还该说什么,她抿了抿唇,转移话题,“你拾得怎么样了?需要我帮忙吗?”程欢的指尖顿时掐紧了掌心,她的声音有些发抖:“不用麻烦老师的,我都完了.”乐余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果然有一个小小的行李包,“你留下来吃顿饭再走吧。”
程欢连忙摆手拒绝:“不吃了,有人还在楼下等我呢。”
几乎是立刻,乐余就联想到了昨天在校门口见到的那辆车。
但她没有细问,只是点头:”既然有人接你,那我就不留你了。
明天考试好好考,祝你过个好年。”
”谢谢老师。”
说完这四个宇的那一刻,程欢莫名想哭,她怕乐余看见,匆匆弯腰去拿行李,没敢再抬头,“那老师,我走了,””门口路滑,小心点走。”
又只剩自己一个人。
乐余转身面向客厅心想,好多东西,程欢都没有带走。
没有霍询这个生物钟在,乐余险些迟到,赶到教室时另一个监考老师已经在说考场秩序了。
乐余不好意思,期末考试需要监考三天,后面两夭她都到得很早,唯恐再迟到。
监考完最后一科,乐余松了一口气。
学生考完试得去教室集合,她把试卷装订好交给高云后就往教室走,下楼梯时到短信,点开,是霍询发来的。
看完内容,乐余差点没拿住手机。
然而噩耗只会接二连三地来,并不会考虑人的承受能力。
“乐老师,你快点去校门口看看啊,你们班那个程欢出事了!”
赶到校门口时,那里早就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学生在少数,大多都是经过看热闹的路人。乐余一路挤进去,耳边听到的咒骂一声比一声清晰,每一句传过来,都让她的心下沉一分。
挤进重围,视野变得开阔,乐余看到一个女人在这化雪的天气,穿着细细的高跟鞋,腿上只有一层薄薄的丝袜,上身偏是裹了一件厚重蓬松的墨色皮草。
那长长的卷发是心打理过的光亮,此时此刻却像勒紧乐余脖子的枷锁。
乐余想,这个女人应该出现在温暖的咖啡厅,而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不应该嘴里吐着与形象不符的脏话,不应该揪着程欢的头发不放。
乐余见过她一面,就在几年前那场聚会。那时她还没和聂畅在一起,就已然是个娇纵优越的大小姐,字里行间都带着浓浓的高人一等。
那么多年过去,高茵茵的性格还是这么嚣张跋扈。
眼前的荒唐和霍询的短信内容一起乐余的脑海里交替着出现,就跟有人在控制她的所有观感
“对了,上次你要问的车牌号,是聂畅的车,你在哪里见到他了?”
第五十七章血腥
“老娘给你工作给你钱,你他妈拿老娘当跳板上位,老娘不揍死你丫的!”反复出现的“老娘”很直白地把乐余乱七八糟的思绪打散,她被叫回现实,在骂声中插了一句:“…高茵茵。”
高茵茵身影一僵,脸上拧出来的刻薄还没消退,她回头,微微眯起了眼:“乐余?“乐余干涩的嘴唇一动,竟不知道自己叫住高茵茵是为了什么。
面对乐余的沉默,高茵茵反倒粲然一笑:“你来得正好。”
她腮帮子一紧,手下跟着使力,随着一声尖叫,程欢整个人都被她拽了起来,而她连踉跄的狼狈都没有。
高茵茵的脾气一向大破天际,她本身家里就有钱,和聂畅交往一年多都没分手,全靠性格泼辣在支撑。
像程欢做的这点勾当,都是她当年还是学生的时候玩剩下的。
她独独没想到,挖墙脚这事儿还能在今天搞到她的头上来。
“这就是你让霍询往我这里送的白眼狼?”高茵茵一字一顿,“借着打工的名号干着偷鸡摸狗的事情,偷看我的手机,跟着聂畅进酒店,脱光了等他上床,我怎么不知道你们北淮高还教学生这个呐?”众人一片哗然。
四面八方都指来风刃,尽管在路上就猜到了大概,亲耳听到时乐余仍是冷得不行。
可就算知道是程欢的错.她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跟着高茵茵一起讨伐。
她深呼吸一口气,说:“你先冷静一点,这件事是她不对,但这里不是说这个的场合,我们…”她看了眼叫痛的程欢,“我们改天再说这件事,好吗?”
“改天?”高茵茵冷笑,“她可和聂畅勾搭在一起有一个月了。
我现在才来抓小三,已经够晚了!”见高茵茵软的不吃,乐余心生烦躁,舌尖尝到了一点血腥味,估计是刚才太愤怒不小心咬到了哪里。
她吞下腥气,声音软中带硬:“高茵茵,在继续下去事情迟早会闹大。
就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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