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什么时候回北淮?”“后天早上。”
乐余把风吹乱的头发往耳后拨,“怎么了?”陆商比乐余高出一个头,他垂眸看她,想说的话到嘴边却转了个弯,“没什么。
老师,你进去吧。”
乐余嫌冷,也不推脱,交代他快点回去就转身快步走进了小区。
陆商在原地站了很久也不觉得冷,他低头掰手指数数,啧了一声:“八岁啊。”
“那个人是谁啊?”“啊!”乐余被从楼道口突然冒出来的人给吓了一大跳,她定睛一看,“妈,你干嘛?吓死我了。”
余绣凑上来抱她手臂,“跟妈说说,那个是不是霍询?他来找你了?怎么不请他到家里坐坐?”余绣虽然只见过霍询的照片,但也听过乐余说他很高,再结合刚刚看到的背影,她下意识就想到了霍询。
乐余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霍询哪有空过来找我啊?刚刚那个是我学生。”
“学生啊…”余绣一时觉得扫兴,小声嘀咕:“现在的学生也长太高了吧?不对啊,你在北淮教书,怎么回了这边还能遇到学生?”“他妈妈也是茴城人。”
见余绣还想再问乐余一把打断,“妈,你别太八卦了。”
“这是关心你。
话说回来,霍询那么忙啊?元旦都不放假的?他那个公司也太会压榨人了吧?”余绣什么都好,就是好奇心太重,说话跟连环炮似的。
乐余先前和她说起霍询,并没有把话说满,只说他在公司是个管人的职位,不高不低,有点小钱。
把事实往小了说,余绣都满意得不得了,感兴趣起来问题一箩筐,乐余都不敢想象如果余绣知道霍询比她说的还要更夸张,会八卦到什么地步。
“年底年初嘛,肯定会忙点。”
余绣没听进去,还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她自我圆话:“不过这时候加班钱拿三倍…男人有点上进心,还是很不错的。
乐乐,你还挺会找人。”
乐余:“…妈,我们回家说话吧。”
她快跟不上她的脑回路了。
回到家,暖气呼呼地吹,乐余径直回到房间,把外套脱下,瘫上床,立刻就和霍询说了余绣夸他的话。
“我妈夸你有上进心,节假日还加班,拿的钱都能多很多嘞。”
“乐乐。”
霍询一针见血,“你在酸我。”
乐余:“我酸得很明显吗?我和你说,你就该被酸。
昨天跨年,是谁临时放我鸽子的?又是谁半夜回来把我吵醒的?”霍询:“昨天是我不对,所以我打算跟你赔罪。”
“赔什么罪?”乐余坐起来,“又要给我送花?”
乐余说的送花这件事是有源头的。之前有一回,霍询出差,说好要一周后回来,但后来拖了两天乐余都不见他的人影。他那时也说要赔罪,乐余再不高兴也隐隐期待着,心想榆木脑袋终于开花了,结果她等到的惊喜却是霍询捧着一大束粉玫瑰出现在家门口。
那天晚上,她花粉过敏,被送去医院,愣是住了两天院才有所好转。
霍询听到乐余拿往事挖苦自己,他也没生气,而是问她:“那你猜猜,我现在在哪里?”
第四十七章齿痕
霍询说他在机场,一个小时后飞机将会抵达茴城。
刚脱下的衣服又重新穿回了身上,乐余包都没背,刮过手机就出了房间。
余绣正在厨房切橙子,听到动静,她探出头来:“乐乐,你去哪里啊!””我去找个朋友!”最后一个字索性就淹没在了关门声中。
茴城地方虽小,但架不住机场离得远,过去一趟少说五十分钟。
乐余坐在出租车上,心跳很快,她看向窗外,天色渐暗,华灯初上,街上的行人还是多得不像话,好在路还算畅通,不像北淮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要堵得满当才罢休。
或许是工作太忙没时间,或许是乐余不说霍询就不提,霍询之前没有来过茴城,这回还是第一次,就跟被通知领导要下乡视察一般,乐余紧张到不行。
她摸着胸口,心想,这可比送花的惊喜大太多了。
到达机场的时候正好是霍询乘坐的那班飞机的降落时间,乐余给霍询打电话,无法接通,应该还在飞机上。
余绣和乐余说过,茴城这几天一到下午就起雾,早晚温差大,不穿衣服容易生病。
她坐在椅子上平复心情,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后悔,霍询看到她穿这么少,一定会黑脸的。
十分钟后,手机振动,看到熟悉的一串数字,乐余又什么都懒得想了,她滑过接通:“你到了吗?””
刚下飞机。”霍询好像听出了乐余那边的喧闹,“你在外面?”
乐余坐直了身板,抬头挺胸:“你猜猜我现在在哪里?”霍询许久没有说话,乐余默默地又放松了身子,“霍询,你信号不好吗?””抬头。”
乐余本能地抬头,看到自己想了从白天想到黑夜的男人,一下子忘了现在是在公共场合,不顾形象地就往霍询身上扑!腰上一紧,她深吸了一口气,来自霍询身上的气味带着暖意,如同深林中摇曳的篝火,瞬间将她点燃。”
穿太少了。”
“你抱抱我就不冷了。”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乐余话锋一转,问他:“你是直接从公司过来的?”身上的西装都没有换下采。”
嗯。”
霍询托着她的腰,“就这么开心?我之前走这么久,都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乐余摇头,“这不一样。”
却没说哪里不一样,霍询也没说,他们心照不宣。
当然不一样。
霍询一直都知道乐余对这段恋情摇摆不定,她害怕自己陷得太深,在每一次要踏出去的时候,心里的焦虑就会让她狼狈地把脚回去。
她不敢往前,他就只能耐心地等,等她愿意敞开心扉的那一天。
好在他等到了。
乐余几个小时前说想自己的那一刻,霍询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报表数据,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空。
他觉得自己给乐余太少,乐余对他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容,连脾气都不敢多闹,想他也不敢去说,甚至被他逼到习惯了孤独的滋味一一她有多粘人,他再清楚不过了。
而即使是这样,她还是选择义无反顾地留在他身边。
乐余多好,他最喜欢也最适合他。
霍询立刻就让史助理订了去茴城的机票,他从来没有那么迫切地想要见到乐余,哪怕是抱抱她也好。
乐余抱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面色一臊,不想面对路人的注视,仍把脸埋在霍询胸口:“你过来要住哪里啊?””你想我住哪儿?”“酒店吧。”
乐余怕霍询误会,忙继续说:“我没和家里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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