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之痒(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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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却迟迟等不到乐余的开口,没忍住,却是自己主动说出来了。
是她的继父彭伟动的手。
“我妈妈胆子很小,非常依赖他,对他言听计从,很少有反驳的时候。
以前他打我,我还会告状。
后来发现告状根本没有用,我就放弃了。”
“家里的吃穿住行都要靠他来养,我妈妈不敢逆他,我当然也不敢。可是…”
像是回忆起了不愉快的往事,程欢哽咽着闭上了眼睛,“他根本就不是人。”
听到这里,乐余已然猜到大概,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做、该怎么去说。
针对这件事而言,她充其量只是一个局外人罢了一一就是她想管,也没那么长的手能伸过去。
乐余曾说霍询冷漠,等真的遇到事了,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又一次想到了霍询,她忍不住去猜,如果是霍询,他会怎么做呢?
程欢说出来后,激动的情绪平复了许多,乐余肯作为她的倾听者,她已经很满足了,“老师,可以请你,不要说出去吗?”乐余:“好,我不说。”
给了这个承诺,就是霍询,她连意见都不会问的。
家里有两个房间,一大一小,大的是卧房,小的是书房。
书房里有一张沙发床,乐余找了两床被子,铺好后安抚程欢睡下,在出去前又对她说:“我就在隔壁房间,你有什么事,敲门就好,我听得到的。”
“嗯。”
程欢乖巧地点头,“谢谢老师。”
乐余回了房间,把药箱好,她坐在床上,一时愣怔,等回过神来看时间,已是半个小时过去。
她觉得喉咙不太舒服,喝了一口水,难受的感觉并没有得到缓解,嘴巴里干涩得像吞了一斤沙子。
可能是要感冒了。
今天接到程欢后,怕她伤口感染,乐余将伞面大半部分都挡在她的头顶上,自己几乎是一路淋着雨过来的。
心理作用,乐余感到口干之余,头也跟着痛起来。
她爬上床,快睡着前想起霍询,强打起神给他回了条短信,没一会儿电话就到了。
霍询问:“事情处理完了?”
乐余说处理完了,又道:“我今晚住杏桥街这边。”
”怎么住那边了……”
霍询问了很长一段话,她却听不太全,迷迷糊糊地回了一个嗯,没两秒人就彻底睡了过去。
*
霍询一到公寓,就觉得不对劲。屋里黑漆漆的,他把灯打开,与此同时,卫生间里传出了冲水的声响,寻声走过去,卫生间的门正好打开,出来的却是一个陌生人。
霍询停下脚步,没再动,但还是将程欢吓了一大跳。她满脸惊恐,双手缩在胸前,一副防卫的架势,声音压得很低,几近沙哑:“你是谁!”
没想到乐余居然把人带回来了。霍询看到她手上和脸上的伤痕,猜到她的身份,于是说道:“我是霍询,来找乐余,她去哪里了?”
对方很有礼貌,因高出她很多而微微弓着背,五官深邃,眸色如墨,程欢看得一愣,终于反应过来这里是乐余的家,她躲开目光,结结巴巴地答:“老师......老师在房间。”
“好的,谢谢。”
说完霍询就侧身绕过她,走向了斜后方的卧房。
程欢跑过来拦住他:“你到底是谁啊?怎么可以随便进别人家里?”
霍询蹙眉,带着探究看向她,觉得她的问题实在多余。他后退半步,保持距离,说:“我是你老师的男朋友。”
“现在,你可以借过一下吗?”
第十六章生病
乐余很少会生病。
上一次生病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
那时候她烧得厉害,打针退热后,人还是虚弱得不行。
生病的人敏感又脆弱,霍询不放心她,便把工作带到了家里来,一边办公、一边照顾她的状态足足持续了两天。
那两天,乐余除了睡就是吃。
可对于吃,她的胃口又因为生病变得很是挑剔,不是嫌饭干就是说粥稠,不是嫌汤淡就是说菜咸,只有晾凉了的绿豆汤,她才会勉强喝上几口。
霍询很少下厨,做过几次菜,味道一言难尽。
但他很会做绿豆汤,就是那个时候学的,做得不甜不腻,刚好是乐余喜欢的口味。
霍询坐在床边和乐余说话时,乐余以为自己在做梦。
“你怎么来了?”摸了额头,不烫。
霍询稍稍安心,说道“你在这里我当然要来。”
乐余本来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小感冒,睡一觉就会好了。
但一见到霍询,她就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难受,仿佛霍询对她而言就是一个行走的放大镜。
她枕上霍询的大腿,说:“霍询,我好难受。”
“我知道。“
霍询有点坏心眼地享受乐余此刻的乖顺,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躺得舒服一些,“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乐余摇头,说不去。
她自己的身体情况自己清楚,就普通小感冒而已,何必大动干戈?霍询沉吟片刻,想到外面还有外人在,并不适合自己留下来,”这样,你跟我回家,我好照顾你。”
听到这句话,乐余睁开眼看他,过了一会儿才轻轻点头,说好。
这也是第一次,她默认了望山豪苑那套公寓是她和霍询的家一一以前她特别扭,总称望山豪苑那房子是霍询的公寓。
不是他们的,而是他的。
得了首肯,霍询作势要横抱乐余,被她拦了下来。
要放往常她早就乖乖让他抱了,可程欢还在家里,确实不方便。
两人走出房间,左侧的书房门关着。
乐余不知道霍询已经和程欢打过照面,便让他去门口等自己。
霍询拉住她,指了指卧房的门把,“你先把这门锁了。”
乐余一怔,没回话,想了想到底是霍询考虑得周全,她生个病,把脑子都生混沌了。
乖乖把门锁上,等霍询走出去,她才转身敲了书房的门。
程欢还没睡,门很快打开,听到乐余要出家门,她立刻接话说自己现在就可以离开。
“不用,”乐余笑了笑,“你在这里先住一个晚上,冰箱里有吃的,饿了可以拿出来吃。”
程欢双手交缠,很显局促。
乐余知道她是不好意思,又说:“如果有事,你可以给老师打电话。我朋友还在外面等我,我得先走了,得他久等。”
刚才男人微微俯下身来和自己说话的一幕兀地冲进脑海里,程欢又心虚又难堪,她无措地低下头:“麻烦老师了。”
乐余离开后,程欢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上的伤疤,她想,乐余老师的身上一定什么疤痕都没有。
霍询把乐余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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