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片沼泽林里,他身后的一个贴身侍卫不放心的上前询问道。
瓷千岁目光迷离的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许久,冷冷一笑,眸色潮红的淡淡道,
“哼,急什么,他们早晚会回来求我……”
~~~~~~~~~~~~~~~~~~~~~~~~~~~~~~~~~~~~~~~~~~~~~~~~~~~~~~~~~~~~~~~~~~~~~~郊外,沼泽林
一间简陋的茶棚内,蓝裙少女双手托腮的闷闷坐在椅子上,即使面前摆着一篮香喷喷的肉包子,她也未曾看一眼,只是满腹心事的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饿?”筮坞戍静静看了她一眼。
糖莲子这才回过神,拿起一个包子,可是刚放到嘴边又停了下来,她叹了口气,天真无邪的眸子迷惘的看着他,
“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过分?”
筮坞戍没有回到她,只是低头啜了一口粗瓷杯中的清茶,反问道,:“你想留在瓷都?”
“我自然不想……”她轻轻摇了摇头,有些为难的道,“可是我也不忍心看他那般失望痛苦的样子”
筮坞戍清诡幽深的眸子在她纠结的小脸上停顿了片刻,淡淡挪开了视线,“世上岂有那么多两全其美之事,但求……无愧于心”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她皱着眉头咬了一口包子,刚吃了两口,突而目光一闪,“筮坞戍,你可有办法救瓷都?可有补救瓷都“天裂”的法子,这样瓷都就不会再死人,瓷千岁也不会那么焦急,一定要不会逼我做他的瓷都之后了!”
筮坞戍垂下眸子,幽眸沉沉看着瓷杯中烫开的一片嫩绿茶叶,青羽发饰顺势垂落而下,将他线条冷清的面容愈发显得神秘,
“也不是全无办法,只不过……”
“不过什么?”糖莲子认真听着,刚想问什么,突然身子一僵,粉嫩的小脸煞白如雪,她紧紧用手捂住心口,眉头紧紧拧成一团,眼睛里满是痛苦之色,“啊…………”
“你怎么了?”他顺势搂住她从凳子上滑下来的身子,眉头拧了起来。
“好痛……这里,好冷,就像是有一块冰在这里……”她断断续续地捂着心口,蹦出几个字,身子一软,脸色惨白的昏倒在筮坞戍怀里。
筮坞戍脸色一变,他的目光落在她心口处时,刹时一凝,只见她心口处一阵阵寒冽之气正从内而外散发出来,冒着淡淡白色寒烟,那寒烟顷刻间便变成了一片片寒冰,在她心口处如野草一般徐徐蔓延冰封着。
第一百零二章到底谁才是你的王
深夜,篝火寂寂
火苗烧断树枝噼里啪啦的声音不时候从空旷偏僻的山洞内传来。
明亮的火堆旁,少女蜷缩在男人坚实矫健的胸膛里,身子怕冷似的微微发抖,她紧闭着眸子,似是睡着了,只是拧起的眉头让人察觉到她睡得很不安稳,即使在睡梦中,她小手仍然紧握着男人的衣袖,似是怕他会消失不见,剩下自己一个人。
而男人手中凝聚着一团火光,他运用内力让那团火光在她心口的位置转动不休,与她心口处一寸寸生长的寒冰僵持对峙着,那炙热的火光映在他萧索清寒的面容上,投下影影绰绰的斑斓光影。
许是夜色太深,他白日里那只黑中透紫的眸子此刻乌黑如砚墨,浓黑幽深,暗不见底,透着诡秘波光,一丝低咳声从他喉咙间闷闷的漫溢出来,又被他强行咽了下。
“唔……”她轻轻挣开眸子,看着他渐露疲态的面色,懂事的想轻轻推开他的手,“你休息一会儿吧,我好像不那么冷了……”
“别乱动……我没事……”筮坞戍运功又将那火光离着她的心口更近了一分,一股融融暖意立时流遍全身,她舒服的深吸了口气,明眸在他脸上瞧了瞧,挣扎着从他怀里坐了起来,朝他莞尔一笑,
“我都说了,我没什么事了,你为我运功了一个晚上了,也该休息休息了……“她轻轻起身,往前走了几步,感到身体并无异样,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动人,“你还我还能跳舞呢,不信,我跳给你看!”
她的身子刚动了几下,脸色变蓦地一白,那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的寒冷疼痛再次从心口席卷而来,她双膝一软,跪在地上,紧蹙着眉头,白嫩的小脸仿佛覆盖上了一层寒霜。
“好冷……”
筮坞戍急忙欺身上前,将她紧搂在怀里,左手凝聚出团团火光再次覆上她的心口,墨染的眸子里不易察觉的浮起一抹担忧紧张之色,“不可逞强……”
糖莲子缩在他怀里,定定的看着他为自己疗伤,小嘴忽而一撇,两串泪珠顺着她圆嘟嘟的小脸流淌下来,怎么止也止不住。
见她突然哭了起来,他脸上不由掠过一抹慌张之色,山峦似的眉峰皱的更紧,清凉淡漠的声音无端的染上一丝慌乱,
“怎么了?难受得紧么?”
糖莲子呜呜摇了摇头,用手背抹着眼泪,一脸天真的问道,“我是不是快死了?”
筮坞戍怔了一下,皱眉道,:“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不要胡思乱想”
“真的吗?”她喃喃的小声问,有些疲倦的垂着眸子噙泪小声道,“我只是害怕以后再也看不到师父,看不到你和韶哥哥……还有青子衿,我还想和你们一起去好多地方,我……死了,一定会很想念你们的”她说着说着,竟似乎是当真了,猛地抬起头来直视着他,不放心的叮嘱道,“我若是死了,你一定要把我的尸骨带回天山,虽然我不想让师父伤心,可是那里是我长大的地方……我想在那里长眠……”
“别再说这些疯话了,我说了我不会让你有事!”筮坞戍脸色猛地一沉,清冷无绪的声音罕见的留露出一抹恼怒之气,“我要留下的命,没人能带的走!”
糖莲子从未见过筮坞戍如此生气,如此霸道的样子,不由得乖乖的闭了嘴,只是双眸亮晶晶的一眨不眨的注视着他。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只要有他在身边,她就觉得很安心,很安全,即使处境再危险,他都会让她化险为夷,绝处逢生。晚风徐徐,将他身上清异雪松之气吹得更浓了,这香气让她没由的心安,一阵莫名的困意袭来,她轻轻打了个哈欠,在他怀里沉沉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沙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走了过来。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筮坞戍冷冷的看着他,黑中透着紫氤的眸子幽光流转,闪烁着冰冷骇人波光。
“没什么,不过想她感受一下我的痛苦,我的心有多冷,有多痛而已!”瓷千岁穿着一身白衣站在他们不远处,不慌不忙的浅笑说着,嘴角的笑容春寒料峭,带着几分报复的快意。
“她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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