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两生一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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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没有妖界,蓬莱仙岛也从不出头,在辽阔的四域之中,我都没有退路,一旦被盯上,穷追不舍,便是逃无可逃,没有依仗,连一丝安全感都没有,那里再是恢宏壮丽,也没有一处,是我能坦然走过去的”
魂不离有些懒散的支起脑袋,迷恋般的的看着这黄昏将落,酒肆满座。
“我就是想着,属于我们妖的地方,也有一处,能像这样繁华,能迎四方来客,能护小妖修行,不会再惶惶不安,能快意洒脱的笑,放肆的争斗,哪怕是两只妖一眼不和的当街打起来,也好过寂静无声,一潭死水”
魂不离站起来,他的酒有些醒了,身上出了一层细细的汗,远处天色灿若明霞,发出耀眼的红色,犹然是已近黄昏。
连这楼外楼都越来越热闹起来了。
魂不离付下银子后,走在临安城的夜晚中。
沐祖发现,他原来还是没能真的懂他的小妖,不知道是何时开始,他的不离有了这样的野心,也学会了一步一步的去努力实现。
“你是想重新建一座妖城么?”
沐祖的声音像是从风中传来。
魂不离笑着,闲庭信步的走在这幽深的巷子里,叹声说:“不知道,我就是想要个家,一个一想到,就会觉得安心的地方”
沐祖开口说:“千年前并非没有妖城”
“是蓬莱,对么?”
魂不离想起这些年走遍了蓬莱的每一个角落,依稀还有些断壁残垣,诉说着往日的辉煌。
“北域之上,还有蛮荒,那里曾经也是妖兽聚集之处”沐祖平静的说。
魂不离走过一家大户人家,门口挂着纸糊还带着画的红灯笼,红灯笼照着魂不离此刻一张苍白的小脸。
魂不离闭上眼,艰难的说:“蓬莱与仙界结盟,换了安稳,抛弃了所以留在北域的妖族,眼睁睁看着北域上的妖族因为同你们一同叛乱,而被封印,对不对?”
沐祖没有回答,魂不离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魂不离推开租下来的这间小屋,关上大门,左右邻居都是凡人,现在他都能听见,隔壁传来的朗朗读书声。
魂不离点燃一根蜡烛,转身对沐祖说:“沐祖,我讲了三个月的故事,现在也学会如何做好一名说书人了”
沐祖的身影,像是影子一样,透过窗纸,映在了月光下。
沐祖看着魂不离,他说:“你不需要为我做那么多”
魂不离摇摆着小手,纠正说“是我们!”
蜡花滴落的宁静夜晚,神魂草端坐在案前,看着手中的书。
遇到看不懂的地方就会回头看向沐祖,指指书。
每次魂不离回头,就能看到沐祖在看着自己,眼眸幽深明亮,像是黑夜里面的月光,点点繁星,里面的流光溢,能冲破幽暗,指引前方。
魂不离就在沐祖这样的情深的注视下沉沉睡去,趴伏在案桌上的人,投落在烛光下淡淡的阴影,嘴角留着口水,留在书卷上。
沐祖幻化成一阵黑烟,从门缝中飘出去,他坐在小院子里面的小茶桌上,手中拿起一团泥,放在手中揉捏。
清晨,魂不离在书桌上睁开眼睛,他惊喜的拿起一个被放在了桌子上的泥人,没想到这小小的泥人竟然是自己的样子,神情还是自己趴在桌子上流口水。
神魂草看着泥人,回头看着沐祖,指指沐祖,指指泥人。
沐祖宠溺般的点头。
魂不离忍着笑,把泥人摆在了桌子上。
☆、第二十四章
秋风瑟瑟,带着寒冷的气息,凌厉似刀,苍灰的城墙,出现在苍茫天色里,黄烟古迹,白骨蓬松。
一辆青松颜色的马车,出现在这单调的灰蒙中。
悠悠的马蹄声,在秋水塞外,带出一串串的脚印。
魂不离掀开开马车上的卷帘,看着不远处的城门,遥遥远望,山海关三个字,历经沧桑。
“孤城黄沙卷秋风,将军白发古今同,一曲战歌嘹日月,燕贼难过守城弓”
吟完这首诗,魂不离笑着说:“沐祖,此地就是山海关”
戈壁沙滩,高低起伏,连绵不断,孤城塞外,是号角声连天。
马车的车轮滚过这黄沙漫延,魂不离第一次如此筹谋,这次他要做到事情将会把他推入改变人间历史的车轮中。
“山海关戍守边关的第一城,塞下城”
魂不离看着这座远离人间烟火气息的城池,处处都显得苍凉萧瑟,在这在这黄沙大漠中屹立着,看起来摇摇欲坠,却给人带来一种感觉,不论历经多少次战火依然能够重生在废墟中。
魂不离问:“沐祖,如果我的决定是错?那我沉睡了,留给你的,就会是一个烂摊子”
沐祖明显感觉到魂不离如今的灵魂都越发虚弱了。
“不离,我信你,放心的去布局,无论你那一步有差池,我都会补救回来,我在你身后,没有什么事情是你不能做的”
魂不离微微点头:“沐祖,天道把人间与修仙界隔开,使得人间缺乏灵力,而魔修却不会受到丝毫困扰,我想,这里是属于你的”
前方军营,层层保守,极为森严。
大漠的风吹过岳家的军营,血腥土气消散在军营夜晚低沉的荤段子里,寂静的萧瑟和低沉在军营里面挥散不去。
岳青是岳家第三代子孙,少年时候便是领兵打仗,如今更是守国大将军。
两个负责巡逻的两个小兵,夜深人静的时候,在草丛里,翻滚着打了起来。
半大的小兵怒气冲冲的说:“把我未婚妻给我绣的平安符还给我”
另一个抓着手中的绣囊,挑衅般的取笑:“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是个雏”
“你要是把这平安符弄坏了,我就跟你拼命”小兵压低了声音,恶狠狠的。
“瞧瞧,这么没出息,还哭了”说着,年长一些的士兵,把平安符一把塞回到另一个半大孩子的怀里。
半大的小兵一抹眼泪问:“你说,这场仗要打到什么时候”
老兵不屑的说:“还没打呢,你就怕死了?”
小兵低声说“我就是想回家娶媳妇”
两个小兵都没有注意到,此时,岳青亲自巡逻的身影就出现在他们深厚身后。
岳青呵斥道:“是谁敢在这里喧哗?”。
“将军!”
两个士兵看到岳青,连忙跪在地上连声哀求。
岳青扫了一眼,冷冷的说:“再敢动摇军心,军法处置”
岳青心里也清楚,一将功成万骨枯,与燕国的大战在即,谁能真的不怕死呢?
岳青拖着俊挺的身影回到军帐内,漆黑一片的军帐,只有月光漏进来。
魂不离坐在军案上,黑气缠绕,看不清身形,岳青把战袍挂好后,感到一丝不对的他,举起点燃的烛火,提着剑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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