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抓紧时间和康宇吧唧两下嘴,转身开始找食材做饭。
赵镇河听到厨房传来切菜的响声,心气儿总算顺了一点,他招手叫康宇坐在旁边,假装不怎么在意地问:“今天工作得怎么样啊?”
康宇还以为赵镇河这是在考察他最近有没有努力,赶紧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今天可认真了,没有迟到早退,多加了半个小时班才回来的。”
“谁问你这个。”赵镇河小声嘀咕。
康宇:“堂叔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赵镇河:“没什么。对了,你奶奶现在住院,公司情况还稳定吧?”
康宇:“还行吧,同事们好像都不觉得有什么,不过我就是个小职员,不知道高层情况怎么样。说起来,早上好像看到几位董事,可是今天好像不是开董事会的日期啊?”
赵镇河:“自家的公司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连什么时候开董事会都不知道。”
康宇:“我关心啊!可我又不是董事会成员。”
赵镇河:“那阿铭怎么……”
那两个字一出口,赵镇河立刻闭上嘴。
康宇偷偷看他一眼,小心翼翼地问:“堂叔,你和我哥到底怎么了?他打七八个电话给我了,非要过来找你。”
赵镇河差点跳起来:“我不是让你别说我在这儿吗?!”
“你除了我这里还能去哪儿,要不是我威胁我哥,说他一过来把你气跑了更找不到,他早就破门而入了。”康宇振振有词地说。
赵镇河无言以对,只能躺回沙发上继续对着电视发呆。
“堂叔,你俩是有什么误会,还是我哥惹你生气了?”康宇自顾自地拿起一根香蕉,剥开皮就塞进嘴里,边吃边含混着说,“要我说啊,甭管谁对谁错,你先骂他一顿,不行就直接打一顿,出出气。现在憋着不见面,有误会不说清楚,多难受啊。”
这‘误会’说不清楚!赵镇河没好气地伸出手。
康宇:“干嘛?”
赵镇河:“你吃那么开心不知道给我一根?”
康宇:“堂叔你还吃得下?”
赵镇河:“嗯?”
康宇:“哦哦哦给给给你吃你吃你吃!”
咽下最后一口香蕉,康宇又问了一遍:“要不你就跟我哥见一面呗?”
赵镇河:“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
康宇:“堂叔你比我还小好几岁……”
赵镇河:“你们不老说心理年龄吗?我心理年龄比你这个小幼稚鬼至少大五十岁。”
康宇:七十岁的老先生才不会吃光我的零食还笑我幼稚!
康宇气呼呼地拆了一袋牛肉干,想了想,还是分给赵镇河一半,两个人并排坐在沙发上,闷不吭声地吃完了一整袋。
没多久赵慕高就叫吃完饭,他偷了一把懒,用冰箱里仅剩的食材焖了一锅菜饭,快捷又省事,尤其是他爷爷和康宇都喜欢吃这口。不过没想到的是,饭上桌,那两个人只吃一小碗就说吃不下了。看着比刚才更乱的茶几,赵慕高一脑门子火,要不是桌边这俩人,一个是他爷爷,一个是他爱人,他简直想挨个拧着耳朵教训一顿。
拾好饭桌,已经晚上八点多,平常这个时间赵慕高已经和康宇搂搂抱抱地坐在沙发上打游戏,今天多了一个人,两人浑身不自在,一左一右地坐在单人沙发上遥遥对望,那小眼神搞得跟牛郎织女似的。
‘王母娘娘’左看看右看看,愤然站起,冲赵慕高伸出手。
赵慕高:???
赵镇河:“给张卡,我去住酒店。”不等两人开口挽留,他白眼一翻,没好气地说,“甭留,我懒得看你们腻腻歪歪。”
赵慕高看了一眼红着脸的康宇,跟着站起来,不光掏出了卡还掏出了车钥匙:“堂叔,我送你去酒店。”
赵镇河:“随便。”
爷孙俩一前一后出了电梯,往停车位走,走到一半,旁边一辆车的车门突然打开,走下来一个人。
“镇河。”
赵镇河停下脚步,看向来人。两天没见,康铭看起来憔悴了些,白得有些泛蓝的灯光从上而下地照射在他脸上,衬得眼下的黑眼圈越发明显。赵镇河忍不住有点心疼,刚准备走过去,想到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又硬生生把自己定在原地,撇开脸不再看康铭。
康铭见他依旧不想见到自己,隔着三米远,就那么看着赵镇河。
他们这里相顾无言,可苦了赵慕高,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得想找辆车钻底盘下面去。眼看快五分钟了两人还是一言不发,赵慕高终于鼓起勇气,叫了康铭:“大哥,那个,晚上好。”
听到这突兀的问好,康铭仿佛刚刚发现赵镇河后面还跟了个电灯泡,他勉强分神冲赵慕高点了点头。
赵镇河也被这一声拉回现实,他把手往赵慕高前面一放,指使道:“你回去吧。”
“哦。”赵慕高把不得立刻开溜,可是面对赵镇河伸过来的手,他小心地询问道:“要车钥匙?”
赵镇河就给他脑袋上来了一下:“银行卡!没钱我睡桥洞啊?”
赵慕高敢怒不敢言地把银行卡交到赵镇河手里,报了一遍密码,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抱着受伤的钱包,灰溜溜地跑了。
赵镇河起银行卡,走到康铭车边,拉开副驾驶的门,抬脚就坐了进去。看到康铭还站在外面发呆,他从窗里探出头,恶声恶气地喝到:“上车!”
康铭蹭得窜上车,把门一关就准备说话,谁知赵镇河先开口了。
“我不是说,暂时不要见面吗?”他垂着眼。
康铭心下一凉,刚刚伸出去的手慢慢地缩回来,有些无措地搭在膝盖上,用力握紧,又松开,反复了几次,像是终于鼓起勇气,一把握住赵镇河的手。
赵镇河缩了缩,见抽不出来也就任他去了。
似乎从赵镇河的举动中得到鼓励,康铭把他的手拉过来放在腿上,用抚摸珍贵的瓷器的力道,轻柔地摩挲着。
斟酌许久,如同下定了什么决心,康铭深吸一口气,满怀忐忑地说道:“对不起,镇河,我并不是有意欺骗你。我只是想等一等,等到我们的感情稳定下来,等到即使发现我觊觎你十多年,你也能够接受这份奇怪的感情时,再向你坦白。”
“十多年,是什么意思?”赵镇河眼里透着震惊,那岂不是代表康铭在十来岁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事情?
康铭对儿时的回忆非常抗拒,只是简略地叙述道:“小时候,我会因为一些原因被奶奶关在房间里,有一天意外在书架的夹层里发现一本爷爷的日记。从那时起,我就被里面的内容深深吸引,金黄色的稻田,人走进去就看到头顶的玉米地,围绕着马儿飞舞的禽鸟,还有里面那个青春洋溢的青年,都让从未离开家的我心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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