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他们,响彻耳畔。
林蔚轻瞬间绷紧神经:“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付湛皱眉:“你仔细听听这曲调。”
林蔚轻没明白。
“把这曲子里的音阶转换成数字,524211261655612242……”
付湛也没了吃飞醋的心思,解释道,“这是两界碑里面,那支唯一的分岔路的编号。”
两界碑内的小世界,形似立体迷宫,十万余岔口,每一岔口再分七支。
“这是那唯一能连通两界的支路的解法?”
林蔚轻没走过两界碑,听了这话才反应过来。
要想通过两界碑,必须找到那唯一一支通路,并且记住在每一个岔口时,该往那一支走。
将每个岔口的七支支路编号成数字一到七,再串成一长串约有十万个的数字串,无疑是一种可行的记忆方法。
听付湛的意思,这乐曲竟然是根据那支路的数字编号谱成的。
“这声音到底哪来的?”
除开邪流魔祟,这是第三个标志着两界之间被连通的线索。
但这乐声无根无据,无论身处哪个方位听起来都一样。
即便林蔚轻再在意也毫无头绪,根本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追。
“连方位都分不清,这要怎么查……”
“付湛?!”
林蔚轻一回头,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只见夜色中付湛与商振身影模糊,重叠在一起,在黑漆漆的巷子里缠斗。
空气中瞬间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
林蔚轻双眼发红,快步跑上前去,提灯一照,只见商振眼神空洞,行动仿佛木头人,僵硬却迅速。
付湛喉头已经中了一刀,颈侧动脉已经被切开,鲜血喷在白墙上,一大片猩红。
而商振不依不挠,一手还提着滴血的银色小刀,压制住重伤的付湛又是一刀刺向他胸口。
林蔚轻完全没料到会出现这么一幕,当下昏了头,直冲过去掀开持刀压在付湛身上的商振。
“你他妈的疯了?”
林蔚轻厉声呵斥,下手没了轻重,一把掀开商振,又紧接着一道灵力波直击对方胸口。
商振整个被击退,匕首脱手而出,落在远处。
而后身体撞在墙面上,沾着血污滑落,一动不动。
而付湛栽倒在地,倒在血泊中,只余一口气。
声音断断续续,用极小声的气音说:“我没事……他不对劲,你小心!”
林蔚轻回头望见商振没了动静,也顾不上他,只半跪在付湛身边,不知所措地拿手去按住那骇人的伤口……付湛颈侧被生生切开,鲜血喷涌,怎么捂都止不住。
林蔚轻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只恨自己没天赋也学不会躯体修复术,此时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痛苦。
“你刚才怎么吭都不吭一声!”
林蔚轻脱口的话里带了些隐隐约约的哭腔,平日的冷静和冷漠全无踪迹,似是又成了那个不知所措的稚嫩少年。
“好歹喊我一声啊!你都已经没了灵力……向我求助,依赖我,对你来说有这么难吗?!”
林蔚轻像是放开了,一句句质问中带着撒娇的意思。
“一次又一次,就算你可以换身体,可你难道不会疼吗?!”
林蔚轻一手紧握付湛的手,一手固执地按住那伤口,眼里藏不住的心疼。
“我以为……刚才……我以为他不会被魔祟控制,就放松了警惕……我以为……”
林蔚轻眼神没了落点,不知该怎么解释,明明付湛刚才用尽了灵力就很虚弱,连普通人都不如。可因为商振是他知根知底的发小,又像是能抵抗魔祟的样子,林蔚轻就完全放松了警惕。
他太大意了。
“不疼的。”
付湛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别哭啊,乖。”
付湛想摸摸林蔚轻的脸,可已经没了力气。
“我刚才那是没来得及说话,不是不信你……别怕,等这具身体没了呼吸,我又可以毫无顾忌的陪在你身边了。”
付湛眼神温暖。
“况且我不是还有个备用的壳儿嘛……我这躯壳,简直是日抛款。”
林蔚轻刚准备出眶的眼泪又生生憋了回去。
☆、痕迹
林蔚轻见他还有心思开玩笑,眼泪往回了,静静地等他闭了眼。
这还不到二十四小时,这人就“死”了两次。
还真是日抛款。
林蔚轻心情无比复杂,平复了片刻才转头去找刚被他打晕的商振。
商振本身伤得不算重,大多是皮肉伤,疼是难的,可并没有性命之忧。
然而林蔚轻一时冲动,完全没控制力道掀开了他,而后还好死不死补了一道重击在他胸口,导致商振的情况并不乐观。
紧闭双眼,意识全无,商振瘫倒在墙角。
若不是呼吸稳定,林蔚轻甚至以为他也魂魄离体了。
林蔚轻探了好几次,确信商振完完全全是个鲜活的人类,并且体内没有一丝邪气……他刚才的失控与邪力无关。
那次二人在z公寓的时候,是林蔚轻第一次在识界见到实打实的邪族痕迹。
现在想想,那时魔祟正是在商振打开卷轴的时候被启封的。
可当时只出现了一个魔祟两个卷轴,邪气还不算太重,因此商振邪气不侵的体质并没有引起林蔚轻的注意。
而今晚商振的情况则非常奇怪。
王魔祟引出如此剧烈的邪气,连林蔚轻都有些抵抗不及……可距离魔祟核心如此之近,身在数十米外的大楼里的商振,竟然全程没有受到一丝影响。
而商振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除了这人天生就是邪力不侵的特异体质,林蔚轻想不出别的可能性。
“他刚才是没有意识了。”
付湛的声音在林蔚轻耳畔响起,果然又成了一丝无形的执念。
“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付湛颈侧是刀伤,林蔚轻赶紧转头去找那把银色小刀。
“我背着他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一动不动,而后突然就抬手一刀刺进我喉咙,毫无征兆,等我反应过来反身夺刀的时候,已经打不动他了。”
林蔚轻听他平平淡淡的叙述,倒觉得自个儿心头一紧。
“你以前见过这种情况吗?”
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凶器,那刀如跟昨晚那把匕首一样,凭空消失了。
林蔚轻转身,皱眉盯着一动不动的商振,思索片刻,抬腿轻轻踹了他一脚。
“没有。”付湛顿了顿,“邪力能操控躯体,却改变不了意识,叫醒他。”
林蔚轻点点头,他已经排除了邪力的可能性,此时更怀疑是那恼人的乐曲能惑人心神。
掏出枪握在手里,他怕商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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