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力气使出这一漂亮的剑招,在下实在佩服。”
他怜悯又可惜地打量着那人,像是看着一只折翼的仙鹤。
历问夏缓缓道:“只是,您再厉害,到此也该结束了。”
☆、爱徒
历问夏道:“可能商掌门已经感受出来了,这化灵散,与通常的方子不同,境界修为愈高,受到的桎梏愈强。为了准备这药,可是了我不少力。”
从见到那个人开始,他就着手炼制这灵药。金银玉石,如流水一般花去,开销之大,是许多门派不能想象的。能通过钱解决的问题还算轻松,更麻烦的是那些根本不在市面流通的药材。昆仑的逆雪木、火池的凤凰羽、巫国的双生叶……为了采集这些灵草,光是葬身在冰封雪城、红莲火域、嗜毒蛊沼中的教徒就数不胜数,三莲教分坛里熄灭的命牌足以堆起一座小山,命牌下掩盖的是回不来的尸骨。
同样,也有无数的正道牺牲在这化灵散的功力下。比如赤练仙子,比如封魔鞭主……又或是,那高居在北山永昼城,被称作九州第一修士的独孤晨。
察觉到越水剑薄如蝉翼的剑身在不断颤动,历问夏笑道:“商掌门还是莫要催动灵气为好,你体内的灵气越活跃,这化灵散起效就越快。”
他看向商悦棠,那人一头青丝,在苍白的面色下,显得更加乌黑。妍丽的外貌,褪去了几分艳色,带着残雪的冷意,却又一碰就碎,一碾就散。让人叹息、让人心生怜意,却又更让人想要凌|虐他,看他从高处跌落的惨淡模样。
历问夏叹道:“像,真是太像了。”
那气质,简直像极了他。
商悦棠蹙眉:“你在说什么?”
历问夏叹道:“过往之人罢了。商掌门,我本有一至交好友,可惜他亦不赞同我等道路,欲图毁坏我等霸业。在吃了化灵散后,他也是同你一般,苦苦挣扎。既然我们这么有缘,不如你归顺于三莲教门下,我就放你一命,如何?”
商悦棠冷冷道:“你做梦。”
历问夏的嘴角扭曲地上翘道:“呵呵,他当初也是这么回我的。你知道他最后怎么了吗?那曾经所向披靡、无人可敌的修士,在最后被他那不成器的徒弟背叛,最后死无全尸。”
商悦棠抬起眼皮,眼中一片寒霜:“你给我说这个是想干嘛?”
历问夏道:“让您的爱徒亲手了结您的性命,是不是会让您更开心一点呢?”
商悦棠讽刺道:“历道友可真是心慈手软。”
历问夏道:“不敢当。”
商悦棠道:“你这化灵散的方子是从哪儿得来的?”
体内脉络,有股邪气在横冲直撞,将澄澈之气同化。
这种药方,即使在千年前,也十分罕见。而商悦棠能肯定,现今流传于世的所有书籍里,绝对没有一本对其有所记载。
历问夏道:“那个人……呵呵,商掌门很快就可以和他见面了。”
商悦棠皱眉,那个人究竟指的是谁?若是红莲教主,他直说便是,根本不需要用代称。所以,三莲教背后的主使还另有其人?
历问夏道:“不小心和商掌门说了这么多,若是耽误了作法,我只能以死谢罪了。”
他抬头仰望天空,层层厚重的乌云,遮天蔽日。又居高临下地看着法坛内的群众,眼中充满了慈爱。
“国师大人,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国师大人,您在骗我们吗?”
“国师大人……”
都这种时候了,还在叫国师大人呢。
历问夏为皇帝阖上怒张的双目,揩去他面上的鲜血,微笑道:“大家无需惶恐,通天塔一事奇绝诡异,天下宫的仙师们不理解也是理所当然。在我第一次见到这法坛的构想时,也是觉得不可思议。但是,我怎么会骗你们呢?”
看着那一张张明显松了一口气的面容,历问夏张开了双臂,像是拥抱苍天。
他道:“我辈一直在想,人究竟怎样才能永生。求道吗?修仙吗?可是千年前一次深渊永劫,我九州诸多天之骄子都尽折于此!求仙问道者,飞升之人永远是少数,千年、甚至万年不遇。而灵涯大世界灵气的随便一次变动,便可以使得所有努力都功亏一篑。我辈一直为此“天道”苦恼,直到那个人出现了,这时候,我辈才明白,自己的眼界有多狭隘既然灵涯大世界的灵气能决定我们的生死,那我们便成为它的一部分就好了!”
听到此言,众人一片哗然。
历问夏接着解释道:“为了实现这一伟业,通天塔的存在是必须的。作法完毕后,我和大家的神魂都会被锁在通天塔内,成为白鹭洲新的灵脉节点,除非灵涯大世界崩溃,灵气永不断绝,灵魂永不破灭。敢问,这是否便是永生!”
众人皆被这番言论震惊,有人道:“这与死亡有什么区别?!”
历问夏道:“死亡后,喝过孟婆汤,人的三魂七魄分散,你便不再是你。但活在通天塔内,你的魂魄永远不会分散,这还不好么?”
他不愿再多语,手中掐了一个法诀。
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缠住了众人的手臂,强迫着他们去掐住自己的脖颈!
一时间,万人的面上都带着惊恐,却又绝望无力。
见情况不对,商悦棠拔剑,越水剑正欲刺向历问夏,一人便从身后袭来,将他死死缠住。
商悦棠反手刺去,灵气上提,却又被化灵散阻挡,无力的手腕被对方一掰,越水剑离手,飞到一旁。雪白的剑身上,映出两具滚做一团的身影。
一番搏斗后,江晏压在他身上,膝盖抵开他的双腿,一只手将他双手牢牢桎梏,另一只手则掐向商悦棠的脖子!
商悦棠不可置信地盯着江晏,生理性的泪水涌上双眸。
历问夏摇头道:“掌门若是听话一些,还可以同我一同见证法成的奇迹呢。可惜啊……”
他转身,走向通天塔,后者朱红的塔身上,不断有赤色的液体从砖缝中流出,如同血河奔流。
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商悦棠瞪了江晏一眼。
那一场短暂的缠斗,看起来凶猛,实际上却全是花拳绣腿。双方下手都轻飘飘的,所有的刚劲之力,在触碰到对方的那一刻,都被化解。
这师徒相杀的把戏,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
商悦棠用眼神示意:小兔崽子,腿给我挪开。
他泪珠子还挂在眼角,看起来我见犹怜,像是被雨打过的花。
这一瞪,带着无限嗔怨,缠缠绵绵。江晏一个没忍住,俯下身,吻在他的额头上。
空中,一条庞然大物飞过,穿越电闪雷鸣,撞破结界,盘旋在法坛之上。
☆、雨
刺眼的闪电犹如铺天盖地的箭雨,从天幕的中央带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