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是朵白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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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法,只能没话里也找出些话来说,“以后售卖字画的事,你不必寻那常云起合作了,我会帮你的。”
小秀才没头没脑的接了一句,“你总是要走的。”
别的没见他放在心上,偏偏这一句记得格外清楚,好像巴不得他赶快离了眼前似的。白仙君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那还早着呢,再不济,我也可以教你。”
虽然绘画一事颇要天分,以温恒的聪颖,大约也能模拟个三成,做做小本生意是尽够了。再者,白何也想趁此机会与他增进些交流多年不见,两人之间究竟是隔阂的。
虽然从前也谈不上相熟,不过是经历了一桩露水姻缘而已。
温恒稍稍滞后一步,掏出手绢给阿池揩了揩嘴角的唾涎。小东西不知做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梦,口水拖得长长的,都洇到仙君背上了。
“你要是不嫌弃,回去我拣一套干净衣裳给你换上。”温恒有些抱歉的说道。
白何却摆摆手,“不用,我自会处理。”
温恒瞅着他那身干净如雪的长衣,心里暗暗的纳了闷:看来看去,白何总是这副装扮,是神仙都懒得换衣裳呢?还是备有许多件相同式样的,日日更替,只是瞧不大出来?
这种事温恒也不好细问,只能在心底自个儿瞎猜蒙罢了。
回去之后,温恒就往灶里添柴生火,准备热水洗漱。
仙君在灶房门前溜达几回,踌躇着要不要找个借口进去偷瞄一阵,几番思量之后还是算了。
只上火不能消火,只怕最后反落得走火入魔的下场。
白何依旧在客房里睡,温恒则带着阿池睡在一处。他有点想不通,白何明明说要带走孩子,看起来倒是不慌不忙的,也不着急,难道等着阿池自己扑到他怀中去吗?这未太艰难也时了。
睡至半夜,原本在床上躺的好好的白仙君便被一阵炸雷惊醒。原本没什么稀奇,黄昏时他掐指念诀,已经算出会有一场大雷雨,春雷阵阵,本来也是天道常理。
不过间壁传来的啼哭声就让他难以入眠了。
难不成是阿池出了什么事,温恒哄不住孩子了?白何越想越是焦心如渴,索性披衣起身,敲响了温恒的房门。
温恒见了他倒有些窘迫,“吵着你了吗?”
白何摇摇头,看向他手中的小毛团。果然是阿池在哭,仰面朝天躺在温恒怀里,手脚紧紧抓住父亲的衣裳,小鼻子哭得一抽一抽的,糯米糍一样鼓鼓的脸颊也憋红了。
温恒脸上显出没奈何来,“这孩子天生就怕打雷,明明平时胆子都不小,一听到雷声就跟见了鬼似的,谁也睡不好。”
“小孩子总是如此,或许大些便渐渐好了。”白何笑着,目光瞥到小秀才身上,温恒的中衣被阿池揪得脱了相,松松垮垮垂着,露出小半截致的锁骨与白皙嫩滑的肩膀。
白何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上前道:“我来替你哄吧。”
若这样熬下去,温恒明日怕没神,如何应付那些顽劣的学童。
温恒自己也觉得有些手酸,只好将阿池交给他。说也奇怪,阿池对他素来不怎么亲近,如今在他怀中却渐渐安静下来,打嗝声也停止了。
兴许是白何身上那股清淡香气的作用。温恒本来没注意,如今凑近了,才发觉白何身上的香气与阿池竟如出一辙,只是更加幽微清远。
这下,温恒对于白何妄称人父之事,便再无异议了。不过他自称仙君下凡还是很值得商榷的,至少温恒就没从他身上感受到多少仙气。
这仙人的脾气比凡人还难应付,捉摸不透。
他喃喃道:“不会真是妖怪托生吧……”听说只有妖怪才惧怕雷劫的,因为会打回原形。
声音虽小,白何却敏感的听见了,立刻竖起两道剑眉,“你说什么?”
温恒想起他最忌讳自己与妖怪相提并论,觉得有失身份,足可见这仙君傲气得很,因忙辩道:“没什么,我瞧着快要下雨了。”
话音才落,窗外便响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声,打在浓密的槐树叶上,意外的有一种舒缓的节奏感。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这一场春雨绝对不是坏事。
而雷声亦渐渐平息了,只在遥远的天际,能够窥见一两道闪烁的电光。
温恒低眸,见阿池的两眼已经阖上,轻轻打起呼噜来,因讪讪说道:“不早了,你且回去休息吧。”
白何难得登堂入室一回,私心里死乞白赖也不肯走,不过嘴里用的仍是堂堂正正的借口,“我不要紧,便熬一夜也没什么,若阿池半夜里再醒来,你又该怎么办呢?”
因顺势躺了下去,“你安心睡吧,孩子有我照顾就行了。”
面对这样的温存体贴,温恒也没法说出拒绝的话,反正白何是阿池真正的父亲,孩子迟早得交由他带的。
小秀才默默地思量片刻,将身子往外挪了挪,给白何腾出空间来。他自己则侧转身量,面朝着另一头的墙壁睡去。
雨声潺潺,似春意阑珊。
白何静默的躺着,心里却仿佛有一股火烧着,引起难言的激动与渴念,连春雨都浇不熄。候温恒睡熟,他方大着胆子,将人轻轻扳过来,面朝着自己,肩臂贴着肩臂。
黑暗里看不清对方的面容,白何直觉那是明净滋润的一张脸。小秀才也不知喝什么水长大的,皮肤格外的好,幼滑细致,比起孩童也不遑多让呢。
犹豫了一下后,白何终是将两片唇轻轻凑上去,未将人惊醒,又迅速了回来。仅仅是刹那间的碰触,那滋味却和他想象中同样美好。不难想象,若两人有机会重温旧梦,必定也会是非常惊人的体验。
白仙君心满意足的侧卧在床,一手抱着儿子,一手却浅浅搭在温恒肩上,看似不经意实则充满心机。
这一夜他睡得格外好,以致于睡过头了。
次早醒来,已经雨云散,明亮的太阳光皇皇的照进窗棂里。温恒陡然睁开眼,就看到一家三口死蛇烂鳝般倒在床上,一个个困得和猪仔般。
怎么睡得这样沉?温恒皱了皱眉,正要起来,却发觉肩膀硌得慌,原来是白何的一条手臂被他给压住了,两人之间还隔着孩子呢,难为他怎么伸如此长的。
温恒倒也没多心,只觉得神仙也睡没睡相,随意得很,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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