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眉峰不自觉地拧起,他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面前的门打开了,一名护士抱着小猫走了出来,小猫圆圆的大眼睛湿漉漉的,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林津扬伸手从护士手里接过小猫,右手轻柔的抚摸着它的小脑袋,小猫低垂着头喉间发出“呜呜”的轻微声响,林津扬安抚了一会,才抬头看向一旁的陆子寒,说:“走吧。”
陆子寒将心里刚组织好的回答咽回肚子里点了点头,林津扬将用付了,两人肩并肩地走出了医院门口。
坐上车后,林津扬问道:“你肚子饿了吗?”
陆子寒摇摇头,“还好。”
“作为回报我带你去吃夜宵吧。”林津扬这句话是肯定句,也不等陆子寒有所表示,就开着车朝另一个方向驶去。
开了半个小时,车子在一个大排档门口附近停了下来,林津扬将小猫放在后座车垫上,车窗打开了一点点通风,然后两人拉开车门走了出去。
大排档里的人不少,基本都坐满了大半,林津扬领着陆子寒寻到一张空桌坐了下来,说:“这里的麻辣小龙虾做得很地道。”
说完又朝一旁的服务员点了两大份的麻辣小龙虾,还要了几瓶扎啤。
陆子寒看着他熟练地点完单,对方回头朝他笑了一下,说:“怎么了?很好奇我为什么也会吃路边摊吗?”
陆子寒本想摇头,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林津扬笑得更深了,“有时候路边的小吃更地道,而且我的银行卡都被冻结了,再不敛点就得喝西北风了。”
陆子寒简单的回了一句:“哦。”
林津扬耸耸肩,这家大排档上菜很快,没几分钟就端出了两大盘小龙虾,还将扎啤放在桌上,林津扬直接掏出钱包把帐结了。
然后拉开两罐扎啤的盖子,将其中一瓶递给陆子寒,说:“试试看。”
陆子寒拿起一旁准备好的手套带上,动作熟练地把小龙虾的壳子掰开,拿出里面只有小拇指头大小的虾肉放进嘴里,浓烈的辣味伴着麻椒的麻感刺激着味蕾。
“怎么样?”林津扬问道。
陆子寒说:“是挺地道的。”
林津扬笑了笑也拿起另一套一次性手套带上,两人就开始解决眼前的两大盘小龙虾,林津扬吃了一会端起一旁的扎啤喝了一口,陆子寒见状皱起眉头,说:“你也喝酒了,等等谁开车?”
林津扬说:“这有什么难的,等等找个代驾就好了。”
陆子寒放下手中的就啤酒杯,他也只刚喝了两口,“算了,我来开车吧。”
林津扬没有推辞,他笑笑说:“你真的很喜欢宠人。”
陆子寒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吃你的,哪来那么多废话。”
林津扬扑哧一声笑了,陆子寒有些恼羞成怒地拧紧眉头,就在这时候口袋里的手机传来了一道铃声。
陆子寒回视线将手上油腻的一次性手套摘下,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接通了电话:“喂,羽琪?”
林津扬抬手招来了服务员,低声让她再拿一套新的手套过来,服务员点点头离开了,陆子寒则听着电话那头的人说的话,时不时地点点头。
陆子寒问道:“机票订好了吗?”
对面的段羽琪回了句,陆子寒说:“好,我知道了,明晚九点我去接你们。”
“恩,那就这样了,先挂了,拜。”陆子寒说完将电话挂断,然后把手机放回口袋里。
林津扬在一旁一边剥虾一边不动声色地听着,见他打完电话便指着一旁服务员刚拿来的手套说:“用这副吧。”
陆子寒没有拒绝,随手拿起新手套带上,两人又吃了一会,总算将桌子上的两大盘麻辣小龙虾解决掉了,陆子寒站起来时还觉得有点撑。
拿来几瓶扎啤都被林津扬一个人喝完了,但他的脸色看起来和平时没有区别,陆子寒想了想,估计就扎啤这点度数还放不倒他,不然酒量也太差了点。
但无论怎么说还是喝了酒,所以回去的时候还是按照约定的那样由陆子寒来开车,这个大排档离他们住的小区并不远,十一点刚过就到达了停车场。
两人出了电梯边挥手告别,各自回了各自的家,陆子寒并不知道在他关上门的那一刻,林津扬正盯着他家的门,眼神幽深不知在思量着什么,半晌后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周五晚上。
陆子寒穿好衣服就拿起桌上的车钥匙打算出门,他刚打开大门就开到一道高挑的人影站在他的门口,走道上白炽灯苍白的灯光照在林津扬的脸上,陆子寒下意识地皱起眉头。
林津扬率先开口了:“要出门?”
陆子寒盯了他几秒,缓慢地点了点头,林津扬笑了一下,说:“一起去吧?”
陆子寒皱着眉看着他,既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他开口问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你怎么知道我要......”
林津扬打断了他的话,笑着说:“要出门?”
陆子寒沉默地点点头,林津扬说:“你昨天打了通电话,你难道忘记了吗?”
陆子寒刹那间就回忆起昨天段羽琪打来的那通电话,然后就想通了前因后果,林津扬也不算偷听,他一下子觉得自己像是哑巴吃了黄连,有苦说不出。
林津扬说:“你九点要到机场的话,我估摸着你最迟也要七点出门,所以我六点半就在你家门口守着了。”
陆子寒冷冷地问道:“你想做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做。”林津扬说,“我只想陪着你去接人而已,不可以吗?”
垂在身侧的双手慢慢地攥紧成拳,陆子寒静了几秒,最终还是松了口:“好。”
林津扬见他脸色不好,已经做好了被人拒绝的准备,万万没想到陆子寒居然答应了,既然机会都送到面前,不抓住就是脑子有问题了。
身为警校第一名毕业的人,林津扬脑子当然没有毛病,他嘴角咧得更开了:“那走吧?”
陆子寒当然没有异议,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电梯,下到了负二楼的地下停车场,开的车子毫无疑问当然是林津扬的宾利,毕竟空间更加宽敞一点,如果段羽琪夫妇带的行李多了,也能放的完。
林津扬开着车子驶出小区大门,掉头朝城市高架开去,然后顺着高架开上了郊区的高速公路,一路上虽然有些堵车,但是过了站后一路畅通无阻,所以两人九点还没到就到达了机场。
就如同几周前一样,两人肩并肩站在接机口等待,但是心境上却是天差地别,陆子寒也弄不清为什么没过多久,却感觉宛如隔世,而且......林津扬是真的搞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了吗?
他不知道,他也不能问,因为他自己还没有想通。
最近天气不错,今天的飞机没有延误,九点刚过十分显示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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