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时光倒流,寻常而又不普通的一家三口。
浮光掠影的片段过后,我重新站在老爹的病床前。
枯瘦的手握住我的,他还是充满力量。
“小寒,别怕。”老爹对我微笑。
我的眼泪差点要出来,仰头咬牙。
“老伯他……”
迫切得想问出什么,喉咙在叫出老伯之后哽住,尝试了几次,说不下去。
老爹的微笑依旧:“别怕。”
他这么说着,然后整个人在我面前模糊起来。
越来越淡,直至消失。
我知道自己在做梦,并没有太多惊讶,悲伤却劈天盖地。
临去前老伯看我的目光再一次穿透而来。
“不……”我苦闷得叫了起来。
猛一挣扎,惊醒后发现自己缩在陈风的怀抱中,他近乎缠缚似地抱紧我。
“你在做梦。”
他下的结论跟我自己的认知一模一样。
我抹了抹脸,还好,湿润掌心的全是汗水。
最近掉泪的次数都快赶上林黛玉姑娘了,密集度堪比老爹临去的时候。
但那是非常时期,和如今怎么能比?
将梦中的事和陈风略提,踌躇了一会,我还是一五一十地把和粉丝女的对话告诉了他,包括触动而倏然打开壁橱的回忆骷髅。
我想起了那本该遗忘的事情。
老伯不止抚摸我的脸颊,他屈下了身子,嘴唇在我额头上摩擦。
定义宽泛的话,算是亲吻吧。
靠着酒,拼着定力,我忍耐着。
那不是父亲对儿子的爱怜。
当时老伯眼中的我并不是我,而是他已去天堂的爱人。
“我一直在装睡,动都不敢动,等到他离开,我全身都被汗水湿透了。”我靠着陈风的胸膛,回想着,不由自主地战栗。
对了,尽管那时候,年龄上成年,其实我没有独立到义无反顾地离家。
就是因为这件事
我远远地离开了,开始放荡荒唐风流不羁的生活。
是他们一手带大的,我体验着两位父亲的爱情成长,却无比畏惧自己掉入这个陷阱。
结果,老天真是个十足十的坏心眼。
偏偏爱上老伯的亲生儿子。
“在你之前,我试过和别人做。”
陈风在沉默良久之后突然开口,话题大变。
我霍然直着腰板坐起,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惊讶?我有很长一段时间,噩梦缠身。”陈风微微一笑,“梦里总有人,没有脸的男人,用各种办法侵入我。虽然是自己的梦,很遗憾我却弱小地不堪一击,无论怎么抵抗,最终都是一败涂地。”
听着真不好受,我重新贴上陈风。
“后来,十九岁吧,大概小海他们觉得我身边没个女人不行,特意给我找来个。我试了,不要说做,我没法忍受在别人面前赤\身\裸\体。”
他的肌肤很烫,温度高地不似平常。
但呼吸是平稳的。
“一想到我要把别人,或者被别人看作那种事的对象,我就忍无可忍。”
想起陈风在罗爵士面前的暴力冲动,我知道他所说并无虚言。
也难怪当时陈风被杜宇下药后,他尚能够保持理智,也断然拒绝其他人的“帮忙”。
“对不起。”我嗫嚅。
初见时用出的那毫无节操捉弄他的恶作剧真是一生之耻。
陈风看向我:“但对你却可以。我对你有欲望,身体上的。”
他的口气很正经,表情也没有半分淫\荡之处,但就是让我感到心中一动,某个地方勃\发起来。
陈风的手又来到我脸上,眼神里多了复杂难以言陈的情感。
我模仿他的动作,掌心覆盖上他温热的双颊:“对不起,我害怕你对我都是演戏,如果你不爱我,我兴许会万劫不复。”
所以我先跑路了。
省得心碎而死。
“还好你记得写上你爱我。”
陈风笑了笑,告诉我,他的确早认识老伯三弟妇。
那个女人正是在他踏入黑白道后,奋战于灰色领域中时,现身提供强力帮助的人。
陈风说他并不知道她是谁,老伯三弟妇只作神秘得说,陈风是她的故人之子。
定位倒是很确。
当然拼杀厮打,流血出力的是陈风自己,和“红绿刺猬”他们。
能到今天,做过几番殊死争斗。
从陈风身上的伤痕可以看得出来,我当然知道,无需他过多解释。
我们靠在一起,说了很多话。
老伯定会反对到底,我告诉陈风,他要他的儿子延续他们共同的血脉。
陈风摇头,光这个动作,便足以让我心安到底。
得寸进尺的我追问:“风哥,我说了好几次我爱你,写也写下来了,你就不回我一句?”
又是一个摇头,效果是令我气结。
陈风轻笑着吻住我,伸手到我腰间。
这是他的答案,我一边理解,一边犹自不知足:说出口会死吗?
话终于是说了,却不是我希望的那三个字。
陈风说:“萧少,你自己想走,我不拦你。只是谁也别想跟我抢。”
连一句挽留的话都不说?
不说。你自己决定。
长吻至气息衰竭,我看着他,不由失笑。
关于陈风的事业前途,在床上躺着躺着便有了新思路。
我认为陈风应该找个专门的经纪人,而那个人选,合该是妤萱。
虽然妤萱如今在吴强公司名下,算正儿八经的小小艺人,但我清楚不管是陈风还是丽华,都对他们的小妹妹涉足声色犬马的场合大为不快。
只不过妤萱从小过的就不是正常人的日子,她又是个性顽固的人,这才退让一步,由着她。
做经纪人的话,则完全不同了。
以陈风的能耐和如今圈子里的地位,用不着妤萱处处讨好作揖。
她无需脱离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