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百姓又一次哗然,襄宁侯竟然答应了!
但立马便有人想到,这襄宁侯当初之所以封侯便是因为男扮女装嫁入定王府为妃辅佐定王铲除奸党有功,还跟着定王一道上了战场,说起来也是与定王朝夕相处做了差不多一年的夫妻,或许二人那时便是情真意切了,这样一想似乎倒也还说得通。
无论如何,很快整个京都都知道了定王与襄宁侯要成亲一事,朝堂之上群臣反对,唯独苏慕柏据理力争。
先是指出襄平律法并没有禁止男子与男子成婚,接着以月珑为范,指责反对的官员陈腐,最后搬出昭帝曾纳男妃一事,说明娶男妻在襄平并非头一遭,说定王与襄宁侯荒唐,便是对昭帝大不敬。
苏慕柏口若悬河滔滔不绝,驳得群臣哑口无言,皇帝看了也只觉得痛快,当即便下旨赐了婚。
于宇文晔和苏慕枫而言,旁人的看法他们并不在意,即使所有的人都反对,他们也终归是要在一起的,皇帝赐婚便算是锦上添花了。
婚期定在三月初六,四年前,正是这个日子,宇文晔用花轿把苏慕枫迎进了定王府。
接下来的日子便是准备大婚典仪,一应事项自有管家处理,苏慕枫和宇文晔要做的只剩下邀宾客了。
头等要紧的便是苏茂仪夫妇了,三年前那场大乱平息后,苏茂仪便请旨让苏慕柏承袭了爵位,自己和长孙琴谙则迁去了盛煌。除了两年前苏慕柏和宇文烟成亲时回来住了三个月,平时都只是短暂逗留,且次数也并不多。
苏慕松与萧洛尘此时不知在何处游历,倒是要提前通知,万一路远,也有时间赶回来。
再有就是表哥表姐了,只是长孙晨晏既要照顾不满一岁的女儿又要打理万花堡,加之表嫂蓝寒新丧,也不知能不能请得来。而长孙晨浅随师兄东方宇去了羽枫,照顾身怀六甲的师妹,羽枫的王后虞若诗。羽枫与清宁的大战到了关键时刻,国中又有明王起兵叛乱,国家动荡,想必王后心中也是不安的,这样一来恐怕长孙晨浅也走不开。
近年来西境太平没有战事,且又值进京述职之期,不出意外的话荀漠林与穆瑶夫妇应当是能够前来的。
三月初六,自定王府至襄宁侯府沿途红绸高挂,灯高悬,道路两旁一早便满满当当的挤满了人。
也不知是谁喊了句
“来了!”
便见得人头攒动,站在后排的人看不真切,都开始往前面挤,若不是道旁有侍卫拦着,定王迎亲的队伍怕是要被看热闹的人堵在半道上。
苏慕枫并未乘轿,而是骑马和宇文晔并道而行。
围观的百姓看着身着喜服的一对新人,定王气宇轩昂,俊逸不凡,襄宁侯颜如冠玉,温润出尘,二人并立,只让人觉得登对极了。大概世间很少能找出与之相配的女子,所以月老的红线才将这二人绑在了一处。
而后便是入王府完成大礼,亲友相贺,一套规矩与四年前并无差别,只不过当年苏慕枫是在洞房中忐忑的等待,如今却是和宇文晔一道在招呼宾客。
夜渐深,宾客散净,终于只剩下宇文晔与苏慕枫两人。
搂着怀中的苏慕枫,宇文晔心中不由生出无限感慨,自第一次在河畔见到那名少年时起,到如今已经九年了,其中虽波折不断,但他终究实现了当年的心愿。从今往后,怀中的这人是只属于他的,再也没有任何人能以任何名目将他们分开。朝中局势安稳,皇帝大权独揽,四境安宁,已经不再需要他劳心力,余生,他只想和怀中人醉心山水,逍遥度日。
“慕枫。”
“嗯。”
“你欠我一样东西,如今该还了。”
“欠了你什么?”
“洞房花烛夜。”
“你的蛊毒……”
“表姐没有告诉你,我体内的蛊虫至多存活四年吗?算算日子,今日恰好期满。”
宇文晔从怀中掏出一颇为致类似脂粉盒的物件,打开来却是膏状,苏慕枫在月珑日久,自然也知道这是什么,一时间红了脸。
宇文晔的薄唇贴到苏慕枫耳畔,颇具挑逗意味的低语道
“春宵苦短,慕枫我们不要白了大哥的一番心意。”
原来这东西竟是大哥给的,难怪刚才二人在一旁嘀咕了良久。
苏慕枫一晃神的功夫,身上的喜服便不知了去向,再看宇文晔,此刻二人真可谓是赤诚相对了。
洞房之中情形究竟如何不得而知,后来安国公夫人也就是攸宁长公主向当晚值守的婢女打听时,婢女羞红了脸是这样还原的
“啊!痛……痛……宇文晔你轻点!”
“不行,不行,这个太大了……”
“啊……好痛!退出去……宇文晔!我要杀了你!”
“慕枫,放松点,太紧了……”
“唔……嗯……啊……嗯……熙郎……”
“啊……熙郎……慢点……嗯……太快了……”
“嗯……嗯……唔……啊……好舒服……熙郎……啊……还要……给我……”
最终的结果便是,王妃三天之内没能下得了床,因而定王与王妃又一次没有按照惯例参加宫中皇族宗亲列席的贺喜宴。
一月之后,定王向皇帝辞行,皇帝没有强留,而是将当初玉衡子交给他的召集隐卫的信物给了定王。
再后来,有人看到两个气度非凡的青年,骑着快马离开了京都,没有人知道他们何时回来,还会不会回来……
第91章一个其实是开头的番外
这天,苏慕柳终于把追踪了近一月的在逃江洋大盗送进了官府,于是乎就近找了家酒馆,准备犒劳一下自己这些时日来的辛劳。才坐下,便听到隔壁桌几个行商似乎在议论着一件京都要闻。这地方离京都不远,看样子这些商人是才从京都出来的。
苏慕柳久未回京,又见得这桌商人谈的是热火朝天,唾沫横飞,不由好奇,于是留心听这几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定王天纵英才,为何至今未婚呀?”
“传闻太后曾多次想指婚,只不过都被皇上挡了下来,因此才耽搁至今。”
“那皇上为何要阻拦定王的婚事呢?”
“定王征战多年,军功显赫,又手握重兵,且与皇上年纪相若,想来是今上有所忌惮呐!”
“那此次赐婚安国公府,料想也是这个缘故。安国公徒有虚爵而并无实权,如此,对定王想来也无甚助益。”
“安国公府?我在京都也待了一段时日,达官贵人也见识过不少,为何从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国公府?”
“就是苏家。”
“哦!你说是苏家我便知晓了。”
“安国公虽无实权却财力雄厚,这门亲事未必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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