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笑一个

共识，看大学毕业后两人的情况，合适的话就过一辈子。
许亦成看出来两家家长关系很融洽，应该是一早就沟通过了。
不过他们为什么一副这事已经定下来的样子，居然还一起吃饭？
沈玉霖在厨房忙活，从傍晚开始，许亦成和顾俞川还有黄小玉就开始帮忙了。
香喷喷的饭菜端上桌，几人大夸好吃。
顾凡天热情地招呼着：“今天带回来几瓶好的葡萄酒，都喝一点吧，喝红酒养生。”
“心肝儿，我们也喝一点吧，反正也放假了。”顾俞川往他杯里倒了些红酒，颜色很好看。
“嗯。”许亦成捧起杯子尝了一口。
跟啤酒不同，这杯酒涩中带着甜味儿，还有股醇厚的葡萄味。
沈玉霖：“新的一年，祝孩子们学业有成！”
黄小玉：“祝两个孩子快乐成长，长长久久！”
许亦成：“新年快乐，天天开心，祝阿姨大红大紫，祝叔叔事业顺利！”
顾俞川：“祝叔叔阿姨身体健康，生意兴隆！”
“新年快乐，干杯！”
酒杯碰在一起的声音很悦耳，一桌人和和气气地吃了一顿饭，有说有笑。
医院附近的饭馆里，医生夫妇和老工人也聚到了一块儿。
“高磊啊，谢谢你之前帮忙找到蒋乐，多亏你我们现在才能和和气气坐在一块儿吃饭。”蒋父热泪盈眶，举起酒杯敬了他和高医生夫妇一杯。
“小事。”高磊笑着回敬了酒，“你们能和好真是太好了。”
高妈妈难得没有冷着脸，从她脸上能看出明显的疲劳和黑眼圈。
“从今天开始，磊子你要照顾好乐乐，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她说。
“新年快乐，干杯！”
家家户户热热闹闹，这个夜晚有浓烈的家的味道，很是温馨。
吃完饭几人又聊了一会儿，几个男的又喝了点酒。晚上顾俞川和许亦成回到了学校附近的家里。
“夜宵包饺子吃。”顾俞川说。
许亦成有些醉了，在沙发上打着滚玩。
“啊，好，饺皮我早上买了，白菜和肉馅也在，你你自己找找。”他含含糊糊地说。
顾俞川包好两人份的饺子，放到烧好的水里煮。出来一看，许亦成还在沙发上闹腾。
“这里冷，你要玩去床上玩。”顾俞川提醒。
“行啊，”许亦成笨拙地爬起来，摇摇晃晃地跑过来抱住他，“我们一起玩。”
“你知道到床上怎么玩吗，嗯？”顾俞川捏捏他的鼻子。
“我为什么不知道……”
“那一会儿吃完饺子陪你玩。”顾俞川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随即把人按到饭桌边的椅子上。
顾俞川抬着放好佐料的饺子出来，把许亦成的那一碗放到他面前。许亦成跪在椅子上想吃，筷子拿不稳，也不知道吹冷一些，入口就被烫到舌头了。
“嘶”
顾俞川赶紧把人拉过来：“怎么了？”
许亦成被刺激地清醒了一些。“舌头，烫。”
顾俞川：“笨，舌头伸出来。”
许亦成听话地照做了，顾俞川吹吹，张嘴含住他的舌头，轻轻舔了舔。
许亦成吓得舌头缩了回去。
“别动，我舔舔就好了，嗯？”
顾俞川托住他的脑袋吻了上去。
……
“给，喝点冷水缓缓，我喂你。”
顾俞川喂给他一个饺子，又自己吃了一个，解决完两碗饺子，两人都饱饱的。
饭后休息了几个小时，两人先后洗了澡，开着壁灯在黑夜里聊天。
“给你唱首歌？”顾俞川说。
“嗯。”
“因为我刚好遇见你，留下足迹才美丽，风吹花落泪如雨，因为不想分离，因为刚好遇见你，留下十年的期许，如果再相遇，我想我会记得你……”
许亦成听着，把头埋到他怀里。
“你以后想考哪？”顾俞川问。
“嗯……a大吧。a大是这里最好的大学了，我想努力冲一把，争取能上a大。”
“嗯，那我也一样。我们一起考a大。”
“好。”
过了一会儿，顾俞川又说：“知道为什么他们像一家人一样吗？”
“不知道。之前还说不同意，我紧张了好久。”许亦成气鼓鼓地说。
“因为他们相信我们。”顾俞川转身抱住自家宝贝。“我也相信。”
“……”许亦成沉默了一下。
“这几天你情绪一直不稳定，难道不相信自己，还是不相信我？”
许亦成小声说：“能跟你过一辈子就像一场梦一样。一想到万一，我是说万一，我们以后分开了，我就……很害怕。”
“瞎想。”顾俞川低头亲他一口。“有我在，这种事是不会发生的。心肝儿，看来你还不够坚定啊。”
“我……”许亦成低头，红了脸。
“我记得刚刚谁说想玩来着？”
“啊？”
顾俞川翻身压上了他：“你好像说知道怎么在床上玩儿啊。”
“你、你干嘛？”
“坚定一下你做我媳妇儿的信念。”
顾俞川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在柜子摸出两样可疑的东西。
许亦成：！
“你什么时候买的！”
顾俞川坏笑着：“昨天逛超市的时候。我觉得现在比较适合我们做运动……”
“我我我不要，你下去！”
顾俞川摸索到某处握住，许亦成吓得噤了声。
……
第二天早上，温暖的阳光照进卧室，早春的冷空气从窗外流入。
怀里的人规律缓慢地呼吸着，顾俞川把被子裹紧了一些。被打搅的人哼了几声，找到舒服的位置靠着。
顾俞川一手拿着手机看天气预报，一边用手顺着他睡乱的头发。
“唔……”许亦成趴在他身上眯着眼抬头看了看他。
“吵醒你了？再睡一会儿。”顾俞川哄道。
“不睡……”许亦成把下巴搁他腹肌上，趴着盯着他看，很认真，睡意朦胧的眼睛一眨一眨。
“你老公好看不？”
提到“老公”这个词，许亦成想起了昨晚的某些画面，脸红着嘟囔：“不好看，丑死了。”
“丑死了你也喜欢。”
“哼。”他眯着眼睛，抱着他的腰又开始睡回笼觉。
“心肝儿，别压着那，我会很冲动的。”顾俞川说。
许亦成赶紧起身，侧躺着搂着顾俞川的腰。
“肚子有没有不舒服？发热吗？”
许亦成摇摇头，顾俞川摸了摸他的额头，才放心下来。
“疼。”许亦成撒娇似的说。
“后面？”
许亦成点点头。
“我一会儿给你擦药。”
许亦成懒洋洋地蹭了蹭他的脖子，抬头亲了亲他的嘴角。“今天我想出去玩。”
“去哪，红湖？公园？游乐场？”
“和你一起去哪都好。”
“那就都绕一圈？一会儿带你去买个手机，今天我们吃点好吃的。”
“嗯。”许亦成很高兴。
“小馋鬼，”顾俞川亲亲他的鼻子，“乖乖趴着，我去找药。抹完药就快点起床，不然就逛不完了。”
春天来临了，经过一个寒冬的洗礼，大地一片静寂，阳光仿佛预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