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不回家。”袁骆很快入戏了,去把余修远拉程忱的手扯开。
程忱叹了一声,使了点劲拍拍袁骆的脸,袁骆稍稍清明了一些,程忱指了指在那边喝得正high的张非非:“你待会儿把张非非带回去,他是个直男,让你那些小姐妹别乱撩。”
袁骆一向听他的话,很乖地点头:“好的,我把张非非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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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时针刚刚踏过十一点,夜生活正酣的时候,程忱离开了光怪陆离的霓虹,站在街边,和路青蓝大眼瞪小眼。
“还好我今天来这边看一圈儿,不然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个侄子这么会玩的啊。”路青蓝得意忘形了,勾着唇冲程忱笑,程忱没理他,也没空理他,被余修远按进了车里。
“你喝了酒也别开车了。”余修远没上车,锁了车门拍了拍路青蓝的肩膀。
“好的好的,我叫代驾。”路青蓝笑眯眯点头。
“不用了,我帮你叫了小语过来。”余修远把一脸失去希望的路青蓝丢在了街边上,回过来开了自己的车门,坐进驾驶座的时候,程忱正在拨电话,“别给家里打电话了,我已经打过了,今晚上你跟我回家。”
程忱嗯嗯啊啊没理他,敷衍地点头,还是在拨电话:“刘叔叔!我是程忱啊,你现在忙吗?是这样的,张非非今天在西园路这边喝酒,我家里现在有点事要先回去,我怕他待会儿出来不好打车,麻烦您过来接他一下成吗?就到12点,他要是不出来,您就进去把他揪出来就成。”
说实在的,程忱这样的性子,出来的时候完全没想着要给张非非留个后路,一直到现在看到路青蓝的老婆脸色复杂地把他从这间gay吧的门口带走,才想起来光跟袁骆交待其实是对张非非不太负责的。
但现在转念又一想,把张非非安顿好了,他也得给袁骆找一个交待,于是就趁着那头还没挂电话,急急补了一句:“哦对了刘叔叔,张非非还有一个朋友,叫袁骆的,也在一起,到时候麻烦您两个都接上一下呗,等我放暑假了我请您吃饭。”
程忱觉得自己这是头一回处理事情这么妥当,喜滋滋地挂了电话,就和旁边的余修远大眼瞪上小眼:“哦对了小叔,您今天怎么过这边来了啊?”
余修远刚来的时候在心里打的腹稿突然一下给他闹没了,心想着再端着长辈的架子教育不太好了,转了个话题:“你和张家很熟吗?怎么今天想着到这边来?”
“熟啊,熟得不得了。我和张非非和余歌一起念的高中嘛。”程忱没想到什么其他地方去,再加上今天喝了两口酒,看着余修远也格外顺眼了,轻易被转了话题不说,话就变得多了起来,“张非非前段时间不是失恋了嘛,那个小姐姐说了些过激的话,张非非是个实诚的直男,也就真心实意地想要吸取一下小姐姐的建议,所以就让我陪他过来了。”
余修远没听太明白,但他想听到的信息已经被说出来了,给张非非盖了直男章的余修远松了口气,发动了车子往家里开去。程忱坐在副驾上看了一会儿,辨别了一下沿路被笼在夜色里的建筑,有些艰难地发现这条路的终点有点陌生:“不是说去修臣叔那边吗?”
“我没有说要回老宅去。”余修远眼睛都没转过来,随手打开了雨刷,不知道从那段路开始落在窗上的一层密密的雨点被抹平,很快又是新的雨滴落下来,余修远的声音在这样的节奏和频率里显得又缓又稳,像是毫无波澜的平静,“我说你跟我,回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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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到了晚上十二点,程忱坐在余修远的公寓里刚刚喝完了加糖的牛奶,余修远在厨房洗杯子,他站在公寓的阳台上,伸手在整片的玻璃壁上按下了一个掌印。
“程小少爷,我已经接到非非少爷了,袁骆先生也在车上,我现在正要送他们回家。”张家的司机给他打了电话。
“辛苦刘叔了,张非非没喝太多吧?”程忱把那个掌印的边缘抹开,又按了一个掌印上去。
“没喝太多,还很清醒。”电话那头说话有些吞吞吐吐,程忱没在意,又道了谢之后就挂了电话。
而电话那头的车里,袁骆贴在张非非的身上,脸很红,眼里也茫茫的,嘴里咕哝:“忱忱说要我跟着你,要我带你回去,我哪儿也不去。”
张非非喝了酒,头被吵得有些痛,伸手想去把袁骆扒开:“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要到家了,你到底去哪儿?”
“我哪儿也不去。”袁骆皱眉,又贴上去,“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在前面开车的中年男人战战兢兢地往后视镜里面瞟了一眼,袁骆长得好,眉眼都浸在酒里,皮肤泛着粉,眉头皱着,又娇又软。
张非非垂着眼睛看了袁骆一眼:“开到‘沐盛’的公寓你就回去吧,大晚上的开车不安全。”
“好的少爷。”还有一句话哽在喉里,刘叔没说,把车开到“沐盛”,看着张非非拖着袁骆进了楼里,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一下,叹了口气才又重新启动车子往回开。
“你他妈能不能好好站!别贴着我,黏死了!”张非非站在门口摸钥匙,袁骆哼哼唧唧地不肯配合,脸贴在张非非的后背上,隔着薄薄的毛衫感受到张非非后背的肌肉轮廓。
“我好晕哦,我看到你家的门在转。”袁骆眯着眼探出手去,想去碰一碰刚刚开了一个缝的门,手指往门缝里放,张非非吓出冷汗,把他手腕给抓在手里,推开门就把人扔了进去,袁骆站不稳,进了屋就直接往前面栽,倒在玄关的时候回过头来看他,噘着嘴非常委屈的样子,“我是听忱忱的话才带你回来的,你好粗暴啊!”
玄关上亮着智能的小灯,金黄的灯光落在袁骆的脸上,他是惯了做这种委屈样的,红唇粉面加上带着湿气的眼睛,他趴在玄关的浅色地砖上,张非非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下半身移动。
完了,我可能真的是弯的。他想。
被放倒在软乎又温暖的床上的时候,袁骆还有些茫然,张非非却是完全清醒了,双手颤抖着去拉袁骆的衣服。
袁骆的打扮和程忱很像,喜欢穿着英伦风的小格子毛衫,触感软和舒服,裤子很紧,从腿上褪下来的时候有些麻烦,像他这个人一样黏人。
“你干什么啊?”他还知道伸手去拢被扯开的裤子,眼底蒙着一层雾气,声音还很清,是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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