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之糜途深陷(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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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主角不是大胆,她只要坐在观众席里就行,主角是《蓝河魂》的主创人员,她就只要在等着镜头切换到她这边,按着秘书提供的稿子,把上面的内容给背下来就行。
当然,她也是这么做的,没有一点儿拒绝的意思,镜头一切到她这里的时候,她早就换上温和的笑容,把心里早已经背熟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背出来,背得相当有感情,没有人能看出来,她就是在背台词。
待得镜头切换走的时候,她坐回去,心里那个紧张的,有种吃不下饭的感觉,明着是那位于美人请她吃饭,暗里她到是有些心虚,虚得很,手心里都要冒汗。
怎么应对?
廉谦那里是没有婆婆,她压根儿就不用担心跟婆婆怎么相处。
直到喻厉镜这会儿,外交官婆婆程倩玉确实一开始就不太喜欢她,可这么多年下来,到跟她还是挺亲(密)的,让她早就没有那种所谓婆婆的困扰。
可现在,是连枫的母亲,那位于美人,让她忍不住打个哆嗦,不仅是连枫的母亲,还是连澄的母亲,怎么说,她与连澄都差点儿结婚了,临结婚前后悔了,还跑去跑廉谦登记!
这种行为是很难原谅的?
大胆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心里那个给纠结的,去还是不去?
去是个问题,不去也是个问题,真真是个两难的,让她都不知道怎么做决定。
终于,节目结束了,她走出直播室,掏出手机,直接地给连拨去电话,就听着那边传过来两个“老师”的声音,她也不管那边还在讲些什么,把自个儿的意思给表达出去。“不行了,晚上的事儿取消吧,我还有事,不能过去……”
没待着连枫追问,她直接地关机,还做贼似的,把自个儿的手机给关机,再塞入包包里,她匆匆地离开省卫视,大门口前伸手招来辆出租车,直接地跑去那什么会所的。
那个会所更让她心惊肉跳,曾经着,她与连澄的婚事就是在那里定下的,也是在那里,她让连枫给堵在隔壁间的包厢里,行那个不规矩之事。
她一直是惴惴不安,小心肝跟个受惊一样,一直在狂跳,在出租车里,她一进按着胸口,可能是脸色太难看的缘故,让那个司机差点以为她得了心脏病,还想送她去省第一人民医院。
在她强烈的表明下,司机终于相信她没事,直接地载她去会所。
电梯里,离着于美人越来越近,大胆越来越紧张,忍不住对着电梯光洁的内壁整理着身上的衣服,明明是白色的中袖衬衫,加上黑色的及膝裙,薄薄的外套还挂在她手臂间,努力地深呼吸,再深呼吸,才算是安个那么一点儿心。
“请进——”
敲门,敲响包厢虚掩着的门,听着从里面传出来不焦不躁的女人声音。
她最后一次整理着自个儿的仪容,觉得没有一点儿差池地走进去,见着于美人坐在那里,吃着大闸蟹,用着繁复的蟹八套,吃着是相当地优雅,动作美观。
所谓的蟹八套,小方桌、腰圆锤、长柄斧、长柄叉、圆头剪、镊子、钎子、小匙,分别有垫、敲、劈、叉、剪、夹、剔、盛等多种功能,造型美观,闪亮光泽,精巧玲珑,使用方便。(资料来自度娘)
螃蟹那厢里还泛着腾腾的热气,只见着于美人压根儿没有抬头看她一眼,镇定自若地那里把即使是熟了还在张牙舞爪般的大闸蟹放在那个小方桌上面,用着圆头剪刀儿剪下那蟹儿的二只大螯和八只蟹脚,。
“坐呀,别客气,站在那里,好象不太好。”她终于开口说话,不咸不淡,也听不出个什么情绪来,“先吃蟹,还不错的,现在正是吃蟹时节,膏也肥的。”
她说话间,已经有用腰圆锤对着那个蟹壳的四周轻轻地敲打上一圈,再用着长柄斧,劈开背壳和肚脐,再拿起那小巧的镊子,剔除蟹鳃,连同着盖上连骨的蟹心,鳃和心都是极寒的东西,不能食用。
大胆一直觉得这样吃东西比较繁复,比较麻烦,但试过后,她才知道那样才能吃得才最尽兴儿,可现在嘛,她完全没有吃蟹的心情,也不管是不是阳澄蟹大闸蟹,心里头跟个被什么东西抓住似的。
“您好——”她不安地打招呼,也不知道称呼什么才好,毕竟她觉得自个儿身份老尴尬着呢,“不知道让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她小心地斟酌着字眼,不欲让人觉得不快。
于美人开始吃的是蟹黄,用长柄勺轻轻地刮下来,一口一口地送入嘴里,伴着热烫的绍兴黄酒,蘸着放着姜末的镇江陈年香醋,就是那姜末儿也有个要求的,必须是当年有,那样姜味才足得很。
大胆不敢碰那个黄酒一下,那个酒,别瞅着是个琥珀色,透明澄澈的,她喝了会上头,不喝也罢,没有去碰那蟹一下,哪里有这个心情来的,见于美人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那个心里给猫爪子给狠狠地挠过一样,反正着七下八下的,感觉着没着没落的。
于美人放下刮得干净的蟹壳,用着柠檬水,先洗下手,才将目光对着大胆,那张与连枫极为相似的面容,透着一个疏离之感,“鸳鸳是吧,我其实很喜欢你——”
这话才出来,就让大胆给的心更为不安,她不知道是不是深有感触还是怎么的,明明是说喜欢她的话,为什么让她觉得更不安呢?
“呃——谢谢——”她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来,万分尴尬地回道,面对着这位,浑身都不自在,让她压根儿就放松不下来,想着自己跟连家兄弟那些个蛋疼的事,就分外的不安,额头处还不能控制地冒出些细汗。
“我是说真的,不要说谢谢——”于美人这么说,喝一口黄酒,那种热烫里带着六种味儿,甜、苦、辛、酸、涩、鲜,喝得极为畅快,身体里每一个毛孔都在酒的滋润下绽开来,“离开我家连枫吧——”
离开我家连吧——
这样的话,让大胆根本没脸答应下来,也没有那个权利答应,她在这个事儿扮演的角色就是个半推半就的,就是没努力地把人推拒出去,真正做决定的人真不是她,她没那个能力来,所以也不能答应她的话。
“很抱歉——”大胆听见自己是这么说的,说得很干脆,也很坚决,面对着于美人,迎着她有些个严厉的面色,努力地给自个儿打气,让自个儿迎上去,“真的很抱歉,这事儿不是我一个说了就能算的。”
话说是的是个大实话,她没有半分隐瞒,连枫知道她永远不可能属于他一个人,他清楚地知道,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从来就没想过要放弃她,她还能怎么办,这人心都是肉长的,她的心更加是肉长的,软得不行了。
她不是没想过拒绝的,从连枫年少时,那一年十八岁的青葱少年,一直到五年后,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她已经拒绝了五年,漫长的五年。
“我想跟你好好说话,才叫你到这里来。”于美人慢条斯理地说着,那面上散去严厉之色,带着笑意,温柔的笑意,“好好考虑着吧,别让我失望——”
言下之意,是想跟她谈谈,这是给她机会的,要是不想跟她谈,直接地叫她人间蒸发算了,就是这么个意思儿,她知道,清楚地知道,忍不住打个哆嗦,但还是挺直背脊坐在那里,忍受着这种煎熬。
她身边的人,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典范,她都晓得,只是——
因为这个,她得放弃吗?
放弃连枫吗?
此时,她的心里再清楚不过,她的心声在告诉她自己,不能的,真不能的,都已经到这一步了,她没得可能会放开,连枫也不可能,主动权从来都不是掌握在她的手里,至少现在不是。
用句话吧,互为主动。
一方要是拒绝,这事儿还真不能成,都是双方面的事儿。
她放不开他,他也放不开她,这位可不能把事儿全让她来作决定。
“很抱歉——”她还是这么说,说得斩钉截铁的,没有丝毫退让的余地,刹时觉得自个儿跟个女斗士一样,“很抱歉让您不喜欢,我没有、没有办法离开他——”
“住口——”
她的话被扔过来的小方桌给打断,怔愣在地看着对面的于美人,见她仿佛跟个没事人似地坐在那里,那个小方桌也不是她扔过来的一样,让大胆真有些发怵。
“很抱歉——”她强自压下心里头涌起的紧张感,再一次重申着自个儿的想法,“让您不喜欢,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
“呵呵呵——”
然而,出乎大胆的意料,她已经在接受着再一次的“洗礼”,她的事说出去,就是得让人指着脊梁骨说的,她知道这一点儿,上一秒,她还在努力地跟人道歉,下一秒,那个受歉的人,却是笑出声,让她真是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一头雾水的。
“我家的这个小儿子,也不知道是随谁的,那个性子,一横起来,真个儿是谁也管不住,眼瞅着这几年还算是太平的。”于美人这样子说道,话里说的是抱怨儿子的,可那眉眼的喜意掩饰不住的,“也不指望着他能多出息,只要不惹事就行了。”
大胆难掩诧异地看着她,感觉像是在看一个外星人似的,先前还对她那个态度,现在露出慈母的姿态,让她真是反应不过来,懵在那里,不知道做什么表情才是正确的。
“我们家连枫会有孩子的吧?”
这位这么说,那个望着她的目光,似乎要透过桌面落她的肚子上,让她真不知道做什么才是对的,这情势转成这样子,还是有些明白不过来,跟个傻子似地盯着对面的于美人看,心里努力地把听到的话给串联起来。
“呃?您等一下,我消化消化——”她困难地挤出话来,“稍等一会儿,稍等一会儿。”
她现在就感觉跟坐云霄飞车一样,刚才还在最高处,一下子就跌回地面,那个落差,愣是把她的脑袋给搅得成一团糊,糊的不像话。
她要是没听错的话,那么就是眼前的这位对她做出一个要求,得有孩子,得给连枫生一个孩子,她那个脸刹时暴红的,红得跟那个红富士苹果一样,让她压根儿不能抬起头来,刚才决不答应的气势儿一下子就消失了。
现在的她,蔫得很,就跟在六月的大太阳底下给狠狠地晒过一样,蔫得快没有生气儿了,她两手放在桌下,十根手指头紧紧地绞在一起。
“那、那个,我没、没办法控制——”
最后,她终于开口,说得那个叫吞吞吐吐的。
就她身上的这些事儿,足以让人所诟病的,来这之前,她已经做好各种准备,至少没这么顺利,还以为着接受一场狂(风)暴(雨)的。
没曾想事情的开头跟她想的没有太大的出入,事情的结尾,到让她都有些接受不良,是不是在做梦来的?真是没有一点儿真实的感觉。
这就是接受她与连枫那种关系的结论吧?她可不可以这么认定的!
“那就努力吧,不能控制的事,也能努力的,不是吗?”于美人这么说,说得轻描淡写的,就跟平日里吃饭喝水一样自然,“我期待着,跟他爸一起期待着——”
跟他爸,那位?
那位如今着高位里坐着的人?
都让大胆打个哆嗦的,要是换成以前,可真的是从来没想过那些人离自己这么近,近得都让她感觉不真实,“呃——呃——”
她个呃来呃去的,就是没说出个结论来,脑袋还处于当机状态。
“别跟我呃呃的,我听不得这种敷衍的话,最好孙女,我喜欢孙女,这养了两个儿子,都是白眼狼,给我生个孙女,我会好好地宠着。”
这话说的,跟笃定大胆就能生个女儿似的,让大胆真个是哭笑不得的,怎么就这么子给解决了?
她拿出手机,把电池重新地给按回去,再开机,才一开机就见着好几个未接来电的,都是连枫打的电话,她轻轻地摇摇头,觉得面前这位给自己安排的任务还挺艰巨的。
人家要孙女,她得生女儿。
好有压力。
“我希望是这样子。”她不由得不答应下来。
“嗯,今天的事,不会跟连枫说吧?”于美人不得不再叹息着自己养了两个白眼狼,要是让那个混小子知道她来找这个“媳妇”,还不定要跟她闹出个什么事来,“我希望不会,你的意思呢?”
大胆这下子真个无语的,她还能怎么办,人家都提了要求,她能说吗?
不能的,所以着,她点点头,反正事儿都已经过去了,人家也算是给她面子的,也没有直接地把话戳向她的脑门,就算是为难她,也不过是表面上的那么一两句话,还有一个小动作而已。
“in this california king bed, were 10000 miles apart, ill be california wishing on the stars, for youre heart on me, my california king……”
rihanna的歌声,让她连忙着拿起手机,一看上面显示着“老公”两字,让她立即侧过身接电话,“阿镜?”
“大胆呢,快、快来,快来救我——会所1356号房里——”
那边的声音让她有些心惊,分明是带着酒意,应该是喝醉了。
会所?
不就是在这里?
“不好意思,我得走了,有要事儿——”她连忙着收起手机,直接地冲向包厢的门口,一个劲儿地跑出去,冲着电梯,奔向13楼的客房。
一间一间地过去,她跑过去,一间一间地挨间地寻过去,看着房门号不对,换另一间,从走廊一直跑过去,边跑边找。
1356.
就是这间房!
房门给紧紧地闭着,她按向门边的铃,很没有耐心地等五秒钟,见没有人来开门,就一直狂按着那铃,已经急得不行,却不能喊出声。
这里住的都是些什么人,她最清楚不过,就怕着有人是喻厉镜的对头,若房间里真有事儿,她怕成为别人攻击他的利器。
她急得一直按,一直按,房门终于打开,明明只是两三分钟的时间,她觉得在门口足足有等了一个世纪那么长,长得她心神乱得很。
门后的人,让她瞪大个眼睛,乌溜溜的眼睛里都冒出火来,不是别人,正是省卫视里那个知性的女主持人——姜天娜,此时的她,完全是另一个样子,身上穿着将她的身材凸显无遗的黑色长裙。
她面上似乎有些慌乱的样子,任由着大胆直接地把门推进去,连同着她一起关在房门里。
门里,两个女人面对着面。
“陈姐,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姜天娜先开的口,她那身黑色长裙的肩带已经滑落在臂间,胸(前)大片肌肤露在空气里,难掩着暧(昧)的姿态。
当有一个女人衣衫不整地与你的男人出现在同一个房间,还跟你说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你会有什么感觉?
大胆真不想给人脸色看,她一把着抓住那个试图在她面前把自个儿给撇清的姜天娜,拉着她就冲着里边进去,一见着喻厉镜软软地倒在床里,身上的衬衫扣子已经解开着,袒(露)着他的胸膛,还有那映着暗红的唇印。
这个颜色,当然不是大胆的,别看着大胆,她一般都是不化妆的,除了上电视,才让着化个淡妆来的,再说,就算是上唇色,这种暗红的色儿也不是她喜欢的。
她回头一看姜天娜,唇上的不正是那个暗红的色儿,“姜天娜,你到底想干嘛呢?”她拉着她到床前,也不知道自个儿突然哪来的力气,把个子比她半个头的姜天娜给拉得顺风顺水。
姜天娜有些个心虚的,到底是出身太好,她也落不下脸来去做小三,至少她得到的那个人,得离婚了才行,如郑美琪那般姿态终是做不出来的,她的唇印留在喻厉镜的身上,那样子的暗红,就如同她心底里那些年积累着的晦暗心情一般,终是这般的暗,得不到阳光,一丝一毫也得不到。
她到底想干什么?
一起吃饭,再正常不过。
他喝多了,她敬的酒。
他要走,她也跟着出来。
带着到这个房间。
她的心在狂跳着,仿佛着可以跟多年来的夙愿一下子能梦想成真。
扶着他躺在床里,她还去洗手间,洗了下,那温热的水,让她倏然间有些清醒,更清醒的是听到外边传来的声音,他没有喝醉,在打电话,曾经令她着迷的嗓音,把她推入无边的黑暗里。
他清醒着,在打电话给那个女人,他的老婆,让她来救他。
那一秒,她真想笑,这就是她看中的男人,她想使的手段儿,落在他的眼里,根本不值一提儿,她的举动,不过是他们夫妻之间耍花枪的乐趣。
门铃声响了。
一直在响,那是陈鸳鸳,名为陈鸳鸳的女人,正是床里男人的妻子,他的妻子,陈鸳鸳,此时就像个恶俗的小三剧儿一样,她这个试图插足的女人给堵在房里,还被来人揪住,拉到房里,站在喻厉镜的面前。
喻厉镜躺在那里,没有任何的声响,似乎跟睡觉了一样。
只有她知道,她这个亲耳听着他打电话的人才知道,喻厉镜是真醒着,没有喝醉的迹象,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可笑,而她就是这可笑一幕里最大的傻子。
“没干嘛呢——”她这么说,知性的面容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真没有什么,不过是亲过你的男人,我想这个男人好久了,今天总算是亲过了,既然陈姐来了,那么人就还给你吧——”
她把大胆的手轻轻且固执地掰开,视线从床里的人身上扯回来,把滑落的肩带给弄回来,遮住自己的肩头,头也不回地离开。
走得干脆,走得丝毫没有留恋,仿佛一个转身,就已经把喻厉镜给抛在脑后。
大胆当时是放开手的,她与喻厉镜足足五年,单单就看他睡着的样子,也能清楚地知道他没睡着,更没有醉,他不是她,她酒量差极,他到是酒量极好的,也善于伪装自己醉酒的样子,刚才是她太过于心急,以至于把重要的一点儿给漏过了。
她站在那里,看着姜天娜离去,留给她一个坚定的背影,不由得轻笑出声,弯下个腰儿,抽出几张放在床头的纸巾,一把子就丢向他袒(露)着胸膛,话就跟着奉上,“还不快起来,把东西给擦干净了?还躺在那里做什么?”
这一声过去,只见床里的人还真就坐将起来,拿起纸巾擦着自个儿的胸口,那张冷厉的脸,写满着个不悦之色,很明显。
“真是的,什么不好装,装什么个醉的?”
她坐在床沿,两条腿儿下意识地交叠在一起,那双手还试图探向他的胸口,见他往后一躲,那个脸更黑的样子,她也把脸上的戏谑味儿给收起来,很淡定地收起来。
喻厉镜瞪着她,这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着她,她跟个没心没肺似的,还在这里大(赤)赤地取笑着他,身为本省的第一把手,脾气还能没一点儿的?
黑瞳灼灼的,他瞪着她的笑脸儿,“怎么个说话的呢?”
好象生气了?
她一下子感觉出来,要是再没有感觉人家在生气,那么她的神经就跟着恐龙神经一样粗,粗得叫个半天也没个反应的,当然她还不是恐龙,没那么吓人,所以着,她反应还算是快的。
“没、没呢,哪里,我哪里有说什么的。”她嘴上立即替自个儿撇清,装得很个没说过话似的,还把自个儿的嘴给捂住,冲着他眨眨乌溜溜的双眼儿,“我压根儿没说过什么。”
喻厉镜拿她也没办法,话说过了,不承认,也真是个没办法的,“要是我不醉,你还能这场面好看着吗?让你也来揪人家一回?”
说起这个,她才缓下去的笑意,就跟着立马冒起来,那个两眼都差点儿冒星星,还有意无意地瞅着他那里,“你要是醉了,还能行?”
她坐在个床沿,两腿儿不自觉地交叠一起,及膝的裙儿有一点点的往上卷起,露出两截子腿来,没曾想,面前一片暗的,朝着她压过来,一下子把她给扑(倒)在床里,就冲着她的腋下挠挠着。
大胆是个怕痒的,刚开始就有些受不住,还想着凭着自个儿的意志坚持那么一会儿,可那双手跟个什么似的,一点一点挠着她,挠得她直讨饶。
“阿、阿镜,我受、受不住了,放、放开我——”她控制不住地笑出声,笑得极大声,跟个惨叫似的,入会所之前,让她自个儿给盘起来的头发给披散了下来,散在她脑袋下的床铺里,有气无力地喊着,还想着让他高抬个贵手的,“阿镜、阿镜、阿镜……”
到最后,她压根儿就聚不起一点儿力气,浑身的力气儿就跟泡沫一样散了,整个人躺在那里,只知道笑,笑得到最后都快笑得透不过气来,两眼儿可怜兮兮地瞅着他。
“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了?”
他这么问,额头贴着她微湿的额头,眼睛对着眼睛。
她哪里还敢说,气喘着吁吁的,心里就是再有话也不敢乱说,就这么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儿,就给折腾得快死去活来,还是收起她那些个取笑的心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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