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眉毛和眼睛,准备再看一份文件。崔承把手机搁在一边儿,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沙发,“过来,休息会儿,我给你摁摁头。”
秦世森犹豫几秒,没等他反应过来,双腿已经由不得自己控制似的走向崔承。
崔承高兴地把人搂放平了,让他头枕着自己的大腿,一点一点地给秦士森按摩头部,不轻不重,力道刚刚好。秦世森舒服得闭上眼睛,享受崔承给他的专属福利。崔承手指灵活地在秦世森的眼眶周围的穴位上刮着,又用大拇指在秦世森太阳穴上压了压,“这样可以吗?”
秦世森没答话,崔承又轻声问了一句,“嗯?”
崔承拍了拍秦世森滑嫩的脸,趁机试了试手感,秦士森依旧没有反应。
这才多久,崔承居然把人给揉搓着了。
“不是说睡眠质量很差么?怎么一见着我就犯困,跟个睡神似的?”崔承喃喃自语。可不是这样,在他车上睡,在他店里睡,在他腿上还睡。
崔承笑着摇摇头,将人打横抱起回到卧室,让秦士森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床上,崔承紧接着也躺在了旁边,把秦士森揽在怀里,关上了床头的灯。
还是把人累惨了,这么大动静秦世森都没醒。崔承吻了吻怀中人的脖子,有点心疼,他暗暗发誓以后坚决不能不知节制,太过放纵。
第24章
赵阿姨负责秦宅日常餐食。她干活儿勤快话又少,该自己做的分内工作一定一丝不苟地完成,自打崔承来了,赵阿姨发现他不止包圆了宵夜,现在还天天动手做两人份早点。秦先生鲜少回家吃午餐和晚餐,赵阿姨几乎成了专门给保镖们和清洁阿姨做饭的厨子了。
赵阿姨偷偷和早起煎荷包蛋的崔承说,“再这样我要失业的啦。”
崔承盛起煎得一面金黄的荷包蛋,不住地笑,“不会不会,只要我一天弄不好水晶虾饺,您就踏实儿的。”
每回吃水晶虾饺,秦世森那眉头舒展的模样崔承可是记在心里的,可见赵阿姨有些自己永远学不会的拿手好菜是秦世森的心头好。
小半个月过去,崔承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他在秦世森这儿心安理得地住着,白天上自己房间给秦士森做笼子,偶尔回店里看一看,晚上和秦世森相拥而眠,他觉得没有比这更好的生活了。
一天下午,崔承想着很久没去探望师父了,便提着一大盒京八件儿去了老爷子家。崔承笑着嘱咐几个秦世森非给他安排的保镖在楼下等着,“可别跟上来,再把我师母吓着。”
师父六岁的孙子贝贝和别的小朋友们在单元楼下追追闹闹,笑得咯咯咯咯。大老远见了崔承,贝贝立刻扔下小伙伴张开双手疯跑而来,“崔承叔叔!!”
“椒盐酥!是不是又有椒盐酥吃!”贝贝看见崔承手上的红色大礼盒,蹦得更欢了,恨不得飞过来似的。
“净想着吃!”崔承一只手占着,另一只手提溜小鸡仔儿似的,把虎头虎脑短胳膊短腿儿的贝贝夹在自己手臂和肋间,“贝贝,又胖了!”
“啊啊!奶奶说了才不是胖!是壮!是壮!”贝贝摇晃着四肢,用尽全身力气反驳。
崔承乐呵呵地把手脚乱甩的贝贝掖紧了,“好吧是壮不是胖。怎么就你自己在楼下玩儿啊,小心坏人把你抱走了!”
“爸爸和姑姑说有事跟奶奶商量呢,让我下楼和优优玩游戏。”贝贝握拳大喊,“有坏人来了我就打他!哼!我才不怕呢,而且优优爸爸是警察,专门打坏蛋!”
和贝贝嘻嘻哈哈上了楼,崔承发现师父家的门竟然没有关严实,漏着一小条缝,从屋子传出一阵吵杂的声音。
崔承听出来了,是贝贝的爸爸和师母在争吵。崔承连上笑意顿时消失,他将贝贝放下,蹲下来将点心盒子拆了,随手拿了几样儿塞进贝贝手里,对正好奇地想往里瞅的贝贝说,“贝贝,咱们是不是忘了给优优拿点心了?”
“啊!对了,怎么就忘了呢!”贝贝一手抱着点心,另一手跟小大人儿似的拍了拍脑袋,“不行,我得给优优送好吃的去!上回她还给了我一整条进口巧克力呢。”
崔承嘴唇翘了翘,“去吧,再多和好朋友玩儿会儿,爸爸妈妈马上就来接你回家了。”
贝贝忙不迭应了声,一溜烟儿地往下跑。
崔承用洪亮的声音叮嘱道,“下楼梯慢点儿!别摔着!”
“哎!”
崔承一手推开门,只见师母和一双儿女都在客厅站着,师父一角坐在轮椅上,目光涣散不知道在看哪里,就像一个懵懂的局外人。贝贝爸爸一脸惆怅,贝贝姑姑则是忧愁加烦躁,而师母,眼眶发红,看见崔承来了,偏过头偷偷抹了一把眼睛。
崔承眉头皱得结了团,说话还算心平气和,“诶,我来得不是时候?”
“行了,这件事我不会同意的,你们回去吧。”师母对儿子女儿轻声说,语气中是坚定的拒绝,然后又冲崔承勉强笑了笑,“没有,来得正好,坐吧。我去给你倒杯水喝。”
接着,师母转身蹒跚着进了厨房,似是不想再和儿女争辩。
两兄妹都在气头上,直直地站着没跟崔承打招呼。崔承弯下腰先拿了轮椅靠背上的毛巾给师父擦了擦溢出口水的嘴,背对着师父的两个儿女说,“有天大的问题,在师父面前跟师母嚷嚷不合适吧。”
兄妹两个并不是不孝顺的孩子,立刻被崔承说红了脸。可是贝贝姑姑仍不忿地阴阳怪气来了一句,“承哥,我爸原先最待见你,你看,什么好手艺你都学着了,你也算靠了老爷子不少是不是?咱们也都不是外人,你今天赶上了就给我们评评理儿想想辙儿吧。”
贝贝姑姑年轻未嫁时曾经对崔承动过心思,被崔承毫不犹豫地当面拒绝后,也许是觉得伤了自尊,之后见着崔承说话总夹枪带棍的,这么多年一直如此,贝贝姑姑两片嘴巴皮子带刺儿,脾气坏点但人不坏,崔承不当回事,早习惯了。
两人今天过来,是想说服母亲把父亲送去疗养院。
起因是师母前几天为了搬老头子起身洗澡,崴了脚后过了两天还摔了盆骨,两兄妹心里头着急归着急,轮着班儿伺候了老俩一个多星期,但工作家事每一样都无法长期这么撂下,加上母亲真正自顾不及的时候,他们才知道照顾老年痴呆的父亲需要牵扯多少功夫和力,光是晚上这一遍又一遍地给老爷子翻身、换尿布就够受罪了。
两兄妹今天一道儿刚来的时候,先开口和母亲商量,要不请个护工。可是当初为了给贝贝爸爸买新房娶老婆结婚,崔承的师父毅然卖掉了家里唯一的一套三居,换成了现在的一居室,再住进一个人来,实在不现实。
说到地方不够大,贝贝姑姑又想起之前自己出嫁只得到了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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