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着毛巾,百无聊赖地拿着泡泡机吐泡泡。
符涂端着小桌子进来,他立马并起腿坐起身,湿漉漉的眼睛还带着残留的羞涩:“什么汤?”
“鸡汤。”符涂放好桌子,挽起袖子把泡泡机从浴缸里捞出来放在洗脸台上:“趁热快点吃。”
薄早先拿勺子喝汤,喝了一口皱起眉:“有姜。”
符涂抱臂坐在浴缸边:“特意加的,这碗要喝完。”
薄早不情不愿地慢慢喝完了,符涂才把桌子端走。他慢吞吞地擦干身子裹上浴袍,踢踏着拖鞋出去了。
符涂正坐在餐桌,边喝汤边打字。
“谁啊?”薄早泡的又软又热,贴过来的时候仿佛还带着水蒸气,符涂下意识避了一下:“季斐。”
薄早的手机就放在一旁,他抓过来看了看,季斐正在群里诉苦。
群聊:三个火枪手
今天13:59
常青藤豆腐渣:
这个雨越下越大,现在我们所有人都被困在学校了。
老沈竟然在监督我们自习你敢信??【】
他说反正你们也回不去【】
这停课通知形同虚设啊????【】
符涂:
两小时后预计雨势会转小。
常青藤豆腐渣:
天气预报根本不可信,说好的阵雨呢?明明是暴雨【】
真羡慕你俩,早知道我也请假得了。
早晨的被窝:
我们现在在吃午饭,一会儿打算睡一会儿。
【图片】【图片】【图片】
鸡汤,熬了一晚上,很香。
常青藤豆腐渣:
我谢谢你了,真是一口毒鸡汤【】
你们玩的开心,我直面老沈去了。
“沈老师一直很关照阿斐吧。”薄早伸出手,浴袍的袖子过长了,符涂帮他挽了挽。
“嗯,他们有点亲戚关系。”符涂点头:“有沈老师压着,季斐才肯好好学习。”
“我记得他说他高中想去一中。”薄早捡着米粒一颗颗地吃:“我们也去么?”
“你不想去?”符涂反问。
薄早有点闷闷地摇头:“你去哪我就去哪。”
“如果我出国呢?”
薄早猛然一抬头,刷地一下眼泪就落了下来,放下筷子就想走。
“我胡说的!”符涂当即抓住他的胳膊,把他带进怀里牢牢抓住:“不会丢下你出去的。”
“你明知道,”薄早咬着嘴唇哭,胸膛剧烈起伏:“你明知道我出不去!”
“我错了,早早。”符涂皱着眉去摸他的嘴唇,眼里一片后悔:“别咬了,都出血了。”
薄早狠狠在他手指上咬了一口,眼泪像雨水一样串珠落下:“你是不是早就有打算了?”
“没有,”符涂感觉不到疼似的,带着牙印的手指不停地替他揩着眼泪:“我怎么可能丢下你?”
“你骗我。”薄早执拗地摇头,关于符涂的一切,他都有着近乎可怕的直觉。
“没骗你。”符涂痛苦地拧着眉:“我妈前阵子提的,我已经拒绝了。”
薄早抽泣着,泪眼朦胧地瞪他:“你不许,不许丢下我。”
“不会的,”符涂沉声道:“我一直陪着你。”
薄早伸出手,符涂轻轻一拉,把他抱坐在了左腿上,光滑的肌肤相贴,腿面接触到了一片湿热,符涂几乎要窒息薄早浴衣下面什么都没穿?
“你老是惹我。”他还委委屈屈地抱着他的脖子。
“对不起。”符涂艰难地说着,长叹了口气,抽出张湿巾轻轻给他擦蘸嘴唇上的血迹。
薄早轻轻颤抖了一下,夹住了他的腿:“痒”
“忍一下,”符涂闭了闭眼睛,扣住他的腰不让他乱动:“破皮了,涂点药吧。”
他习惯性地想单手把薄早抱到客厅那边去,却在托住他臀`部的时候摸到了一手细滑的皮肉,顿时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
“没事。我想起医药箱在楼上。”符涂弯腰想把他放下来:“自己走。”
薄早两只腿勾住他的腰不肯下来,晃荡着两只雪白的赤足:“不要,脚上没鞋子。”
“你鞋子呢?”符涂黑脸。
“吃饭的时候踢桌子底下去了。”薄早大声道,一脸无辜。
符涂一脸无奈,连在客厅看电视的阿姨都被惊动了:“怎么了?”
“没事,我们上楼了阿姨。”符涂把薄早往上托了托,抬脚上楼梯:“过两个小时安排一下车去接瑶瑶。”
“好的好的。”阿姨满口答应了,又回去看她的家庭伦理剧了。
第11章
十月下旬的一个周日,a市中学生篮球联赛终于迎来了决赛,地点是附中体育场,十三中vs九中。
附中的同学们虽然遗憾自家校队在四强折戟沉沙,但看比赛的热情还是很高的,一大早就来把位置占了个七七八八。
薄早跟着篮球队一起坐车过来的,跟教练坐在一起倒是不用担心没位置,就是遮阳伞没法打了,太大容易碰着人。
他戴着顶棒球帽,露出雪白的侧脸,鼓着脸吹哨子。
“我们跟九中去年打过,他们实力不太行,”教练翘着二郎腿,语气轻松:“只要正常发挥不会输的。”
薄早点点头,视线转向换好衣服上场的球员们。符涂今天没戴抹额,他刚剪了头发,露出一对锋利的眉眼。
薄早拿手机拍了两张照片,然后打开了dv调整镜头。
教练起身嘱咐了他们几句,去和主办方沟通其他事项去了。
符涂越走越近,伸手盖住了镜头:“有什么好拍的。”
“这可是决赛,好好拍啊薄荷。”季斐挤开符涂:“多捕捉一下哥们场上的英姿,这以后都是珍贵的回忆。”
一群人都笑着附和,薄早弯了弯眼睛,镜头对准符涂:“你一会儿要上场吗?”
符涂摇头:“先不上。”
“阿斐呢?”他又转向季斐。
“我要上啊,”季斐笑的灿烂:“给我拍得好看点啊。”
薄早摇摇头:“不好意思,这镜头没有美颜功能。”
“你小子。”季斐推了他一把,眼角一瞥“咦”了一声:“那是周颐?是她吧?”
旁边的队员听见动静,一个个坐在凳子上伸长脖子去看,调笑道:“是个美女!”
“估计又一个看上阿涂的。”
“哪个学校的,看着眼生。”
符涂在薄早旁边坐下了,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季斐撞撞他的肩膀:“阿涂你可真冷酷,人家盯着你看呢。”
“周颐是谁?”薄早放下手里的设备,转头过去看了一眼。场外有个穿绿色裙子的女生,打着把白色的伞,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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