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用什么制成,没有丝毫的衔接缝隙,浑然天成。
第一眼近距离见到的时候,水衔霜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大!
单单是大门,就大概有二三十米高。
再往后瞧去,各种各样的建筑更是林立在一起,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雄伟。
水衔霜抽抽嘴角,这里的画风怎么感觉不太一样。
仇栾看着水衔霜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又不知道在想什么了。
微微笑道:“衔霜,我们进去吧。”
水衔霜点头。
仇栾看着通体全黑的大门,来到大门的最右下角。
水衔霜跟过去,发现那里有一处很不明显的凹槽。仇栾把自己的手指微微割破,按在上面,那上面的凹槽一接触到仇栾的血发出一点点红色的光,将血全部吸。
又过了几瞬,在这大门上,毫无预兆的又出现了一个两米高的小门,门的一边有一个似乎是银制的人像,正咬着一条锁链。
那锁链的另一头从门的一边延伸出来,沾染着一点血迹。
锁链突然从人像的嘴里掉了出来,那人像咧开一个微笑的弧度,“新的血液加入,欢迎回家,我的主人。”
话音刚落,小门就逐渐打开。
水衔霜挑眉看着这一切,这是怎么回事?
仇栾在一旁解释道:“这大门只是一个掩饰,真正能够进来的地方其实是这座小门。那个咬着银锁链的人像,里面被灌注了一个很久很久以前,就连死去也不愿离开他主人的一个管家。”
“管家?”水衔霜听到这个词有些吃惊。
“没错,管家。历代的阴王都会有这样的一个管家,有的是从小培养,还有的是长大以后赋予。”
仇栾这么说着的时候,两个人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两个人影。
水衔霜和仇栾望去。
看到的第一眼,水衔霜就知道,这大概就是阴王。
身上穿着黑色的衣袍,每一处能看见的地方都用了繁复的花纹绣刻。举手投足间,隐隐可见隐藏在黑色之中的暗红之色,就像那人的眼睛。
仇栾的父亲居然是红色的眼睛。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阴王仇赫的手指有些微微的颤抖。“是你母亲告诉你的吗?”
“不是。”仇栾的话毫不留情面。
仇赫听到这话,不仅没有恼怒,正相反,他的情绪逐渐平息下来。
水衔霜挑眉。传闻,绝不能在阴王面前提他的妻子,否则会让他心情失控。
良久,仇赫看着面前的仇栾,声音冷漠的一点也不像是在对自己的儿子说话,“你跟我来。”
说着便消失在这里。
“仇哥哥。”水衔霜望向他。
“无碍,”仇栾笑笑,“我知道他叫我去哪。”
伸手摸摸水衔霜的脸,转身看向和仇赫一起来的那个人,“谷老,衔霜就先交给你了。”
那人微微鞠躬,道:“荣幸之至。”
得到肯定的答案以后,仇栾才慢腾腾的跟上去。
水衔霜看着仇栾消失的方向,微微蹙眉。
“不知如何称呼?”谷老恭敬的问道。
“水衔霜。”
“水公子,就让我这个老头子带你在这周围散散步吧。”谷老的声音恭敬中又不失客套。
水衔霜这时候才把视线转移到他身上,点头道:“好。”
谷老穿着和阴王的衣服颜色差不多的管家衣服,虽然自称为老人,但是其实只有五十岁左右的年纪。
两人顺着路漫无目的的走着。
水衔霜发现,刚刚在门外看到的巨大建筑似乎只是假象。
阴宫内部的大小宫殿都是是很平常的大小。
“水公子是和小殿下一起长大的吗?”谷老突然出声。
“算是吧。”
“刚刚第一眼看到小殿下的时候,真的是吓了我一跳,他真的和他的母亲生的一模一样。”谷老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泛出笑意。
“哦?是吗。”水衔霜其实只对仇栾感兴趣,但是既然对方摆出一副想要说说的样子,那么听听也无妨。
但是出乎意料的,管家却只是摇摇头,说了一句:“但是故人已逝,身后的事情就不说了。”
水衔霜闻言也就不再吱声。
两人就安静的在雪地里走着,这地方安静的很,除了两人的脚步声居然只能听见远处的雪兽隐隐的嘶吼。
就在水衔霜认为两个人要一直这样散步到仇栾来的时候,谷老突然开口道:
“水公子认为小殿下这个人怎么样?”
水衔霜望向他,疑惑道:“为什么要问这个?”
谷老笑道:“只是好奇,若是……”
水衔霜见他说话犹豫,心里暗骂老狐狸,面上还是不显,“若是什么?谷老尽管说。”
谷老微微一笑道:“若是当做道侣的对象又当如何呢?”
空气中吹来一丝寒风,卷着几点雪花,飘飘然的落在水衔霜的脸上,带来了凉意。
水衔霜的声音淡淡,神色不明,“仇哥哥自然是极好的。”
谷老这时候脸上突然带了冷意,“你应该知道小殿下对你有意。”
“是,我知道。”水衔霜的语气也是丝毫不让。
寂静之间,两人面前似乎有风寒冽洌的吹过。
“老朽虽然不是看着小殿下长大的,但是我身为阴王的管家,对这种事情还是想要管一管。”谷老的脸上又带了笑意,“如果你不喜欢殿下,希望你能够离他远一点,不要给小殿下留下渺茫的希望。”
水衔霜却像是对他的话兴致缺缺,转头望向远方。
雪渐渐下的大了些,直到把水衔霜几乎要裹成一个雪人,谷老才在漫天的雪中隐隐听到一句话:
“给我……给我一点点时间,我想知道……自己的心意……”
管家闻言,挥手散去了水衔霜身上的雪花。脸上又是完美的笑容,他道:“这阴宫还没有走完,让我再尽一些地主之谊。”
水衔霜点点头,道:“有劳。”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一个突然出现的身影又悄无声息的踉跄离开。
仇栾走在一条小路上,视线逐渐被雪掩住。
他漫无目的的走着,风雪越来越大,大的人有些看不清路。
突然一抹刺眼的红色出现。
仇栾抬眼望去,是一间花房。打开门走进去,里面很温暖。
身上的雪逐渐融化,变成湿漉漉的水黏在头发上,衣服上。
仇栾手指轻轻触碰这大片红色罂粟花中的一朵,柔软的触感让他缓缓勾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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