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杀九十九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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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这种事。
所以妖族中对这事已是见怪不怪了。
再者,小王子既然都已经失踪了,那再惩罚大王子,岂不是要叫皇室血脉断绝吗。
溧水君问道:“你怀疑那风上青的大徒弟,就是当年失踪的小王子吗?”
苍崖子低嘶一声,发出一声兽类的呜咽。
溧水君哂笑:“我看那小子没半点像咱们王上的,再说了,他死都死了,你琢磨这些,又有什么意思。苍崖子,你好歹是条狼,作甚总像条狗似的忠心耿耿?”
苍崖子冷冷道:“你是冷血动物,我们苍狼族的骄傲,你是不会懂的。”
溧水君也懒得再与他多说,转身便走。
走廊尽头的门,打开了又再度关上,整个囚室内重新进入一片昏暗。薛不霁一人呆呆地坐着,不断思索着方才溧水君说过的一切。
情感上他并不想接受,但是理智告诉他,溧水君说的多半都是真的。
他心中恨极痛极,万万不能接受自己居然是妖,师父叫妖族害死,他若也是妖,他日到了九泉之下,要如何面对师父?
对面囚室的灰影子原本正在闭目养神,一个人默默地听着对面囚室传来的悠长呼吸声。
就在他几乎入定的时候,那呼吸声渐渐地断了,反而是一股香浓的血腥味传入鼻端!
他吃了一惊,这血味实在是浓郁,叫他忍不住睁开眼睛,借着微弱的光线看着对面。地上伏着一个委顿的身躯,那身躯瘦弱,仿佛只剩下了一把骨头,被无形的重量压着,浑身的骨头都疲惫不堪,贴在地上。就在那破布般的身子下面,渐渐湮出一汪鲜血来!
那血味极香,让被困在牢中近二十载的苍崖子浑身血脉都不听躁动,口中馋水低落,只觉得腹中饥渴如同火烧。他呜呜低吟,趴在地上,几乎要现出原形,却又被穿过他琵琶骨的铁链束缚着,挣脱不得。
守门的狱卒闻到血腥味,很快打开了大门快步奔进来。才跑了几步,这狱卒就忍不住四肢伏地,噗地一声现出了原形,原来是只花豹崽子。
这小花豹跑上来,在薛不霁的囚室外转来转去,不停撞击,极为狂躁。却想不到要先化成人形,将牢门打开才能进去。他受到了鲜血的刺激,已经不能正常思考了。
那血越流越多,味道越来越浓,整座监牢的的狱卒仿佛都被吸引了来,化成了原形,围在薛不霁的囚室外发狂打转。
幸而这监牢位置偏僻,否则这么一番动静,毕要引得更多人前来查看。
第86章韩三叔
薛不霁醒来时,手腕上的血已经止住了。他浑身都虚软无力,但是那宛如火烧一般,鲜血沸腾的感觉居然好了许多,头竟然也不是很痛了。
他睁开眼,坐起来,看看牢门外趴着的几头野兽,不明所以。他看一眼手腕上那个牙齿咬出来的伤口,叹息一声。当时想到他竟然是妖,只想着无颜面对师父与薛禅真,一时激愤之下,不顾后果地将手腕咬破求死,没想到却没死。
他这时已经清醒许多,虽然心中还是一片悲凉,却也只能打点起神来,就算是要死,也要等到为师父报了仇再死!
薛不霁支起身子,走到牢门边,看着外头那几头野兽。这些野兽一个个都仿佛筋疲力尽,趴在地上,没了动弹的力气,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瞧见一头花豹仔身上还挂着一串钥匙,便用手勾来。那花豹似要挣扎,却仿佛是中了迷香的好汉一样,只能拿一双豹眼瞪着,半分力气也使不出。
薛不霁抿着嘴,将那钥匙插进锁孔里,轻轻一扭,牢房的门便开了。他跨过地上几头野兽的身体,脚下一软,险些摔倒。
看来果然是失血过多,叫他没走两步就浑身虚汗,头昏脚软。
薛不霁站稳,正要往门口走去,那牢房内的苍崖子嘶哑着声音开口:“小子!”
薛不霁停下来,转头看向那灰影子。
苍崖子就倒在牢门边,他情况比地上的狱卒们好许多,尚能说话。他瞧着薛不霁,说道:“小子,你想逃出去是不是?放了我,我给你带路!”
妖族宫廷内,正在举行晚宴,庆祝两相三君除去风上青。金刚相殒命,被追授为妖族第一勇士。
龚长云瞧见宴会上好一番群妖乱舞,美酒频传,眼波暗度,不少妖族喝多了,得意忘形,冒出耳朵尾巴来。他有些烦闷,松了松衣袋,带人转身从小门走了。
经过庭院内的花丛时,他脚步一顿,看向月色下的树丛。天红城的月,从来是一轮血月,此时这朦胧的月光照拂之下,庭院内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他摇了摇头,感觉今夜喝得稍微多了,视野都有些模糊。他未能淬体,对周围气息的感知并不灵敏,左右看看,见没什么异常,便带人离开了。
薛不霁从树丛后探出头来,又被一只毛茸茸的大手按了回去。苍崖子瞪着他,小声说:“你要做什么?”
薛不霁目光追着龚长云离去的方向,咬牙道:“没什么。”
他要为风上青报仇,只杀龚长云一个是不够的。他的目标,是妖族之王!
苍崖子虽然将他带到了这里,却也无法更进一步。不说左右侍卫,那妖王自己就是个高手,要取他性命,谈何容易。
苍崖子松开他,左右看了看,小声道:“小子,我已经将你带过来,不欠你的了。我走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他说完,转身飞上墙头,踏着瓦片上的月光,飞身消失在宫墙之外。
薛不霁蹙起眉头,一个人静静地坐着。他身上带着那仿若玉石之物,倒用不着担心被妖族闻到人的气味,但是他不能在这里枯坐一夜,他要寻找机会。
就在这时,两名侍女走过庭院,长长的衣裙拂过草丛,带起一阵香风。
薛不霁从枝叶缝隙间偷眼看去,其中一女头上梳着蝴蝶髻,眉目温婉,颇有媚态,另一女年岁看起来还小,面容有些稚嫩,时不时冒出一截尾巴。
那年长的侍女轻斥道:“小蛮,把你的尾巴好了。否则让大人们看到,责罚起来,阿姐可保不住你。”
小侍女委委屈屈地点头,憋着劲努力将尾巴了回去。
薛不霁瞧着那年长侍女头上的蝴蝶髻,有些眼熟,忽然想起来,他被旁季抓到时,假扮女装,旁季给他梳的头,与这是一模一样的蝴蝶髻。
大王子将酒杯放在一边,眼中已带着几分醉意。他左右看看,没见智慧相的身影,找人一问,才知道他已经先行离去。
大王子有些索然无味,皱眉骂道:“他是最大的功臣,他走了,这庆功宴有什么意思?”
奉冥君在一边听了,暗自冷笑一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智慧相若是都能算最大的功臣,他们这些亲身上场拼杀的又算什么呢?
大王子转过头,看了看身边的奉冥君,又想起他的好来,握住他的手,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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