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皇帝不太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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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河流,大秦十五万骑兵兵强马壮,在黑河北岸二百里范围内,摆成了一条横卧的长龙,马匹不安的燥动声中,耶律宏长剑直指南方,前排的骑兵猛抽马匹,数千计的战马嘶鸣着踏入黑龙河中。
一束五的烟花尖叫着冲向高空,在寂静的夜空中划出一个美丽的弧线,后秦兵士包括耶律宏齐齐看向天空,在未反应过来之前,身下的战马悲哀嘶鸣,向后倒去,同时传入耳中的是震天的火炮轰鸣。
在漫天的残肢和血雨中,耶律宏挥起了战刀,但他不知道砍向哪里,他的喊声在隆隆的炮声中犹如蚊蝇哼哼一般,他瞪着血红的快要炸开的眼睛,打马向后方跑去,耳边传来一阵轰鸣,他跌落战马,趴在了一丛开的鲜艳的紫色的苜蓿花中。
魏经纶骑着一匹矫健的白马,率众从胡杨林中冲出,杀向了被一阵火炮炸得晕头转向的后秦骑兵中。受惊的战马听不到主人的呼唤,在草地上疯狂地跑着,后秦的骑兵变成了步兵,在以逸待劳的大楚军队面前,几无还手之力。
二十万楚兵趟过已变成红色的黑龙河,像拿着镰刀的农夫,信步割着七零八碎的后秦残兵。
天下配备最为良的后秦十五万骑兵,消失在开满紫色苜蓿花的草原,那奔腾的黑河水,流了三天三夜红色后,终于平静下来,重新变得清澈。
这场出其不意的黑河之战,直接改变了天下的格局,由楚秦两强对峙变成了大楚独强,地处中原,傲视天下。
这场战争给后秦朝堂带来了颠覆,雄才大略的箫太后在听到传来的全军覆没的消息后,直直倒在了朝堂上,三天后,带着永久的遗憾,盍然长逝。
二十一岁的耶律基亲政。
第45章和亲了?
后燕皇帝幕容垂上书大楚皇帝宋炔,愿终其一生与大楚和平,恳请大楚礼部侍朗梅楠赴燕。
已失去两位高堂的梅楠携子梅烈来到了后燕。
西京城外,幕容垂抱着沉睡的梅烈,轻声问梅楠“这就是我们的儿子?”
梅楠看着一大一小相似的眉眼,想起那个叫魏远芳的苦命小姑娘,心中不禁百感交集,他抬起头,看着幕容垂,沉声道:“我们要善待这个孩子,才对得起他的母亲。”
“放心吧,我明天立即招开王室宗会,立烈儿为后燕太子”幕容垂轻轻拍了拍梅烈的头,坚定地说。
后燕的宗室会议很是狂放不羁,几个叔伯和弟弟大汗淋漓刚在校场上比试完,就被脖子上扛着个小孩的皇帝截住了。
“来来,各位王叔王弟,过来看看我下的种。”幕容垂春风满面地向一群汉子招了招手。
“陛下,您可真历害,这种您是下到哪里去了,怎么凭空长出这么大个孩子?”老王伯眯着老花眼看着梅烈问。
“这还不是那年我去接大哥,在好友梅楠府上喝醉了,与一个丫头春风一渡,也没当回事,怪就怪我幕容家的男人太历害,百发百中怪得了谁。那丫头生下孩子,梅兄也是义气,竟以义子之名待之,瞧瞧,这孩子长得,龙章凤目,知书达礼呀!”
幕容垂很是骄傲地把梅烈抱下来,递给老王伯。
小孩子也不怕生,瞪着两只黑眼珠,一把拽上了老王伯那把大胡子,玩得很是开心。
“哈哈哈哈,是我幕容家的种,好!好!”被扯着胡子的老王伯竟被扯得心花怒放。
“这孩子跟王伯很是有缘呀,看选个良辰吉日,由王伯主持,立烈儿为后燕太子。”
“是,陛下!”众人忙拱身听命。
七日后,梅烈被立为后燕太子,改名为幕容烈。
幕容垂在一群彪悍的叔伯兄弟中绝对是智慧级别的存在。他充分在众武将面前了发挥一个作为明君的必备品质:求才若渴。三顾茅庐地把梅楠留在了后燕,拜为国相。
在后燕,一个小孩子可以三岁开始耍刀,但十岁也开不了蒙,整个后燕,就没几个正规的学堂,所以,放眼整个朝堂,武将黑压压一大片,文官稀拉拉的没几个。
梅楠,上邦大楚风云般的人物,能屈尊留在后燕,一下子令粗糙的朝堂变得明亮起来。
皇帝对梅相宠信有加,无人异议。即是好友,又是人才,有什么好奇怪的,老王伯还担心自家的皇帝侄子个人魅力不够,留不住梅楠。
哎,实在找不出一个像样的师傅,梅楠只好亲自上阵,指导儿子的功课,幕容垂巴巴地跟上来,看小太子皱着眉头读完书,便拉着他练习骑射。
太子厌文嗜武,像极了幕容家的男人。
梅楠看着太子写得狗屁不通的文章,失望地连连摇头。幕容垂笑眯眯地走了进来,拉起他的手便向外走去。
“又上哪?”梅楠兴致缺缺地问
“雪桃谷的花开了,去看看,别整日闷在屋子里了”幕容垂边说边给他披上了一个厚厚的狐狸毛披风。
桃花谷鲜花当得正欢,微风、花香、令人心醉。
幕容垂牵着梅楠的手,径直往深里走去,到一块巨大的天然青石面前,一个致的小屋临石而建,屋两旁各有一株合抱粗的桃树,鲜红的花瓣洒满了小屋的屋顶。
“你不会告诉我,这屋子是你亲手建的吧。”梅楠拾起了一片花瓣,放在幕容垂头上。
“当然,给大楚皇帝发去国书的那天起,我就开始建了,至昨天,才刚刚完工。”幕容垂头顶上开着花,咧着大嘴巴讨好地傻笑着。
“你怎么确定我大楚皇帝陛下会答应你的请求?”
“我不确定大楚的皇帝陛下会答应,但我确定你会答应!”
“你知道我那个亲爱的皇帝陛下是怎么凶残地调侃我的吗?”梅楠愤愤然地抬头望天。
“哟,怎么说的?”幕容垂一幅很八卦的样子,很欠揍。
“哈哈,我的皇帝陛下说,他很英明,英明地在我第一次使燕的时候,就下决心用我和亲了。”想起宋炔那张得意的脸,梅楠后悔没再多搜刮点好东西。
“哈哈哈哈,我第一次觉得和大楚的皇帝陛下英雄所见略同!”幕容垂正笑得花枝乱颤,屁股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大脚,趔趄着扑向了屋子里。
屋子里陈设清雅,风格是梅楠喜欢的款,环视了一圈后,梅楠心头的无名火才淡了下来,这屋里的一床一凳,一锅一瓢,还散发着清新的木香,也许,昨天晚上一夜不见的幕容垂,正是在这里捣鼓这些小东西吧。
闹腾了半天,梅楠瞅了眼还锃亮锃亮的锅子,笑着说:“哎,要是有一小锅香喷喷的米粥喝就好了,这几天光吃肉了,吃的胃疼。”
“那有何难,看着吧,我要为你种出稻谷来。”幕容垂一幅天王老子我第一的姿态大咧咧地说。
梅楠心头忽然一动,他急步走了出去,仔细地沿着谷低的溪水走出了很远。幕容垂紧紧地跟在后面,不明所以。
直到看着那条山溪出了山谷,流向了一个三面环山的盆地,梅楠才停下脚步,转头盯着幕容垂,兴奋地说:“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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