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克力替你了。”
水杯上插着吸管,温度正好,黄少天站在窗户前慢慢喝完了热水。风从半掩的门口灌进来,张佳乐桌兜里的卷子角飞起来。
黄少天拿出手机给喻文州发消息:“喻哥,你中午也没吃饱?”
“嗯。”
“你说小卖部有这种巧克力吗?”
“?”
喻文州犹豫地打“你是要还礼还是看价格”,还没发出去,黄少天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那完蛋了,没法补救了,我表弟肯定得说是我和他抢零食。”
“表弟?”
“高一八班卢瀚文,”黄少天说,“他妈妈中午过来送的汤……你不知道?”
喻文州真的不知道。
“他妈妈是学校团委书记,还带了一个班的语文,是我妈的妹妹,估计是找班里没回去的学生送的,味道很好,你尝吗?我给你留口?”
“……”喻文州头疼,“少天,其实我还没吃,要不我现在过来还巧克力?”
“没事没事,”黄少天满不在乎,“我这应该还有点零食,那个牌子的巧克力挺好吃的,你想吃就吃吧,又不少他这点东西。”
“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黄少天安慰喻文州,“喜欢就拿着吃吧。要不回头我和小姨商量一下给我也带快留给你?”
“真的不用了,我有这一块就好,不能再麻烦阿姨了,谢谢少天。”
“真的不要了?错过这次可就没下次了?”
“真的,”喻文州陪着黄少天说废话。
“好吧,”黄少天说,“那我就写作业去了。”
“嗯。”
第18章刮风
继清明后,春季学期的第二个假期五一在广大学子的翘首以盼下终于到来了。
二中高三年级继承了二中多年来高三不放假的优良传统,各班班主任镇压住学生蠢蠢欲动的心,硬是考完了一套题才放假。
黄少天昨晚上被叶修拉着刷记录,第二天起来太阳已经高照了。
“几点了?”黄少天问。
喻文州回答:“下午三点半。”
“我靠。”黄少天感叹。
“少天你不饿吗?”喻文州问。
“现在赶紧抄卷子比较要命。”黄少天从床上翻下来,摘掉方锐戴的耳机,“锐锐,你写完了吗?赶紧借我抄抄。”
“我刚从旁边要来的卷子,”方锐说,“一起抄吧。”
“我操,”李轩激动地推开门,“你们看见门口那表了吗?”
“晚自习考试?”黄少天问李轩。
“学校是怎么好意思把五一那写放假的。”李轩愤愤,“高三没有五一就算了,还考试,完了考完了还再表上写五一放了三天假?”
“为了应付上面的检查吧。”黄少天拍拍李轩,“轩仔,这种事你还没习惯啊。”
李轩生无可恋:“我为什么要习惯这种事。”
“知足吧,”方锐说,“我还以为一天都不放呢。”
“还不如不放,”李轩感叹,“放了一天假布置了八张卷子,上学就算考试也最多考四张。”
“别废话了,”黄少天说,“你还没抄完吗?抄完了我就翻页了?”
“别别别,”方锐伸手阻止,“还剩八个……addcdacb……好嘞,翻页吧。”
“喻总,”李轩搓手,“你的……”
“写完了,”喻文州说,“在桌子上,你自己拿。”
“谢谢喻总了。”
“我想问很久了,”黄少天举手,“我喻哥为什么总被喊喻总?”
“因为你喻哥牛逼,”李轩科普,“天哥你居然没听过?”
“我热爱学习,”黄少天说,“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李轩翻了个白眼,又迅速一本正经道:“因为高二的时候有妹子和喻总表白,你喻哥当时就哦了一声,据说十分冷酷,十分不近人情,十分……”李轩没找到词,“总之,妹子跑了之后好像和闺蜜还是谁说喻文州当时的反应真的很冷酷,比公司老总还冷酷,不知道怎么就传开了。”
“别的就不吐槽了,”黄少天笑得前仰后合,“比总裁还冷酷是什么?”
“我当时还没反应过来。”喻文州无奈地补充。
黄少天严肃地板着脸认真反思自己:“我不冷酷吗?我不是富二代吗?为什么没人叫我天总?”
“为什么是天总不是黄总?”李轩问。
“问得好。”黄少天点头,“顺口吧。”
“天总,”方锐幽幽道,“您看完这页了吗?”
“等一下等一下!”黄少天立刻继续投身抄作业大业中去。
考试和讲解试卷的日子继续往下过,五一和五一的考卷很快就被甩到了身后,操场上背书的人越来越多,高三级打篮球的也渐渐没了影子,篮球场和足球场被新的学弟占据,卷子还是写怎么写也不完,每个人的桌子里总放着一摞空白的卷子。
时间无情地飞逝,高考越来越迫近,老师们反复讲考点,学生们反复犯着大大小小的错,分析会上校长鼓励的话换了一句又一句,校门口的屏幕上又换回了去年刚开学时的“为了母亲的微笑”,上了发条的学生尽职尽责地拼命着,和时间做最后的斗争。
“那怎么了围了那么多人。”方锐好奇。
“我去看看。”
黄少天丢下话就钻进人群看通知:“明早不上早自习……”黄少天惊奇,“二中能有这么好心?”
戴妍琦也在人海中,她听见黄少天的声音转头指下面的小字:“高一高二不上,高三正常喽。”
“……”
普天同庆,电路终于维修到二中头上了。
五月的早上六点半天也澈亮了,学生没混到冬天停电的福利一样的睡眠时间,教室里偏暗,黄少天打着哈欠走进教室的时候发现已经睡倒了一大片。
方锐淡定地放下书包,非常入乡随俗地跟着睡倒了。
“……”黄少天看着周围倒了一圈,认命地拿着历史书出门了。
喻文州在操场上拿着英语单词本转圈,转了半圈发现草坪上有人坐着睡觉,他走过去,果然是黄少天。
“少天?”喻文州摇了下,“怎么在这睡?”
黄少天揉揉眼睛:“喻文州?”
“嗯。”喻文州坐下来,“困的话上去睡,这睡觉容易着凉。”
黄少天摇摇手里的历史书:“我过来背书。阿阿嚏”
喻文州把手放在黄少天额头上:“外套没穿?”
“热。”黄少天乖乖坐着任由喻文州试,“没事,刚才就是杨絮进鼻子了。”
喻文州又试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温度,看着两眼迷茫的黄少天,试着喊了声:“……少天?”
“嗯?”黄少天眨眼。
得了,这人还没睡醒。
喻文州也不走了,索性坐在黄少天旁边,黄少天盯着盯着历史书又点起头,再即将与课本亲密接触的时候一下子醒了。
“喻文州?”黄少天问,“你怎么在这?”
“我前面就在这。”喻文州合上单词本,“睡醒了?”
“我还以为是梦。”黄少天伸懒腰,“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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