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主有条忠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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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小心翼翼地走近,薛裕丰才发现十二已经吐得昏天暗地,脸色已然惨白。方才好不容易吃下去的那点清粥,这下全喂鱼了。看不得十二难受,薛裕丰走上前轻拍着十二的背,给人顺气,心里对樊清的那丁点儿愧疚感也因为她过分的行为而消耗殆尽。
终于吐得什么也没有了,十二这才缓过神来。薛裕丰将他扯到自己怀里靠着,一股醇厚的内力送进他的后心,温暖着十二因呕吐而虚脱的身子。趁现在没人,薛裕丰熟练地将人从地上打横抱起,直接跃上房顶。
回到房间时,叶筠刚为妙凝止血包扎完毕。薛裕丰将十二缓缓放到床上,动作之轻柔,让屋里另外两人看傻了眼。
“还不过来?”
被‘亲切’注视的叶筠身子一抖,立刻狗腿地小跑到床边,将手搭在了十二的命脉上。
“没事,受了点刺激,反应大了些。开服药就行。”
十二靠在床上,瞅着主子,开口就要请罪,话都到嘴边了,还是硬生生转了个弯:“主子,我……出手了。”
“嗯。”
“主子和樊荃掌门的关系恶化了。”
薛裕丰一看十二没有开口就要请罪,倒是个很大的进步。只是,今天,薛裕丰想要看到的不止这个程度。
“你为什么动手。”
“因为……樊清姑娘动手。”
“樊清为什么动手。”
“因为,樊清姑娘神过度紧张。”
“樊清为什么会神过度紧张到失常的地步。因为,她和我的婚约取消,导致一直对我存有爱慕之心的樊清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打击,神失常。是我说提出想要取消婚约的。所以,错在谁的身上?”
薛裕丰循循善诱,一步一步引导十二的回答。他知道自己的木头并不是真的木讷,而是习惯了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而已。
“是……”
十二磕磕绊绊的,犹豫了一次又一次。
“是谁?”薛裕丰也不心急,托着十二的双手,凑近轻声问道。他要十二自己说出口,这样才有用。
“别怕,说出来。”
“是……主子错了。”
尽管十二声若蚊蝇,但是薛裕丰确确实实听到了。他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十二的额头,欣慰地笑道:“对,这一次,是我疏忽了。十二,别犹豫,你说得很对。是我的疏忽,低估了樊清对我的感情,是我的疏忽,高估了樊清的心胸。十二,是我错了,对不起,你会原谅我吗?”
十二从来不曾质疑过主子的能力,在他的世界里,主子做什么都是对的。他怎么能,又怎么敢说主子的做法是错的。
可是,主子的声音是那么温柔,即使是诱导他说出大逆不道的话,十二也是心甘情愿的。话当真说出了口,十二以为主子会生气的,可主子的声音却更温柔了,还低声请求他的原谅。
十二瞪大了眼睛,受宠若惊。
“主子不能向十二认错的。”
“为什么不能?我错了,就要认错。但是,相反的,没有做错,就不能轻易认错。十二,你要记住,不要把所有错归咎到自己身上。错的,可能并不是你,而是我。以后,若是我错了,记得要告诉我。当然,以后若还有人欺负你,打回去。”
额头传递过来主子温暖的温度,眼前是主子近在咫尺的弯弯眉眼,十二感觉到自己的脸渐渐开始发烫。
“现在,把衣服脱了。”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十二微微睁大了眼,这下整张脸瞬间烧了起来。
薛裕丰起身走出内室,取了桌上叶筠留下的小盒子。叶筠那家伙在写了药方子之后就脚底抹油地溜了。溜了好,也不会打扰他和十二,薛裕丰在心中想着。
取了祛疤膏回到内室,薛裕丰边走边打开盒子轻嗅着,好在这药膏味道并不浓烈。这是之前在镇上客栈里就问叶筠要的祛疤膏,他倒好,现在才拿出来。那时,他就听叶筠将这祛疤膏的情况说了,叶筠提过,里面的成分对有孕之人没坏处,如今的十二是可以用的。
至于,叶筠当时说的那句“记得到时候给他腹部以下两侧多涂点。”他就不太明白了。
一抬头,十二绯红着脸颊,正犹豫地拉扯着自己的中衣,外衫已经被放在了一边。薛裕丰嘴角一弯,笑着走上前,道:“别紧张,是给你涂药。这是叶筠炼制的祛疤膏。”
说着,将手中的小盒子递了过去。盒子里是乳白色的膏状体,气味淡雅,倒是和一般乳膏没什么区别。
十二知道自己是想多了,脸红着飞快地脱了中衣,将自己的后背交给主子。
薛裕丰怎么会错过十二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心里偷笑,凑近十二的耳边,坏笑道:“我可爱小木头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别急。等你安然将我们的孩子生下来之后,定让你下不了床。”
心满意足地啃了口红得发紫的耳垂,薛裕丰感觉到自己小腹一紧,心里暗道不妙,这真的是自作自受了。
十二的身上到处是或新或旧的疤痕,鞭伤,暗器伤,各种形状的都有。薛裕丰抿了抿唇,到底还是理智清醒了些,从小盒子里挖了一大块膏药就往十二背上伤疤的地方抹。
也许是膏药本身清凉,乍然间抹到十二身上,引起了他一阵颤肃。被主子暗含内力涂抹过的地方渐渐发烫,热度散去后便只余温凉的感觉。十二觉得胸口郁结之气也散了少许。
而从薛裕丰的视角来看,被他用内力催化药力之后的地方都显出一层淡淡的粉红。简直和动情时的十二一模一样,让人看得忍不住想要上前咬一口,只是动了个念头,下身已经有反应了。这药抹的,真受罪。叶筠明确说了,十二这几个月不宜行房事,可若是日日让他受此折磨,那还不得憋出病来?
“十二,转过身来。”
好在十二胸前的伤口较少,没有背上那么复杂,什么伤疤都有。胸前的,几乎都是鞭伤。薛裕丰隐约想起,两人第一次不欢而散之后,他在刑堂里见到十二的时候,他胸前就是这些鞭伤。
也许,就是那个时候的伤口吧。
为了能够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薛裕丰满脑子乱想东西。
好不容易把全身的伤口都抹上了药,两个人心跳都有些快。十二是因为主子的内力加快了药效的发挥,他现在全身又红又烫;薛裕丰则是自作自受,他瞅着自己活力强盛的小兄弟,苦恼地起身出门,想要去冷静一下。
妙凝端着清粥小菜正要敲门,就迎面撞上了开门就要往外冲的堡主。
姑娘头上包扎的地方甚是扎眼,薛裕丰也有些看不下去,接过餐盘就让人先回去休息。姑娘倒是不在意自己被破相,还笑呵呵地要往内室里瞅。
折腾了半天,带了一身凉气的薛裕丰灰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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