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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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也走了过来,有人开玩笑道:“之远,干脆你来给我打工吧,程逸给了你多少工资,我双倍。”
程逸笑骂道:“当着老子的面撬墙角,活得不耐烦了吧。”
听到他这样说,沈之远偏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回了视线。
程逸瞬间反应过来,他刚刚接错了话,只不过也不可能现在改口了。
其实,诚如他们所说,沈之远工作能力很强,当时两人在一起创业时,沈之远完全就是他的左膀右臂的存在。
可是后来他突然意识到,不能让一个情人牵扯到了自己的事业中来。
就是这么个原因。
于是,他就把沈之远叫到办公室,表达了不想让他继续待在公司的意思。好在,沈之远除了惊讶之外,并没有反驳他,很顺从地接受了,让他处理起来也轻松了不少。
另外一个合作伙伴也来凑热闹:“那我出十倍总行了吧。”
话是对着沈之远说的,沈之远也不拆穿程逸,而是顺着那个人的话说道:“蒋总,你也来当着我上司的面挖墙脚啊。”
一群人嘻嘻哈哈地走进了一家饭店,既然碰到了,吃饭喝酒是不了的了。
席间,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讲述着自从开始创业到现在的境况,自然有的人创业成功,而更多的人以失败场。
也就是在吃饭的时候,沈之远才注意到了有一个人一直往他这边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脑海里回想了一下,终于想起了这么个人。
这个人名字叫肖池,是个土生土长的北方人,瘦瘦高高的,肤色有点发黑,为人耿直,又有几分腼腆。
沈之远猜到对方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于是借口到了洗手间。
他现在洗手池边等了一会,果然肖池也跟着走了进来。
沈之远以前对他的印象就不错,于是眼下也客气地问道:“你是有事找我吧?”
肖池的确有事对他说,可是真这么面对面的,又有些犹豫了。
沈之远是知道他腼腆的性子的,于是也不急,就这么等着。
终于,肖池开了口:“你和程逸怎么还在一起啊?”
沈之远愣了一下,笑道:“怎么这么问?”
事实上,肖池是当初一同创业的人中,唯一一个知道沈之远和程逸的关系的,虽然他话不多,可是心思细,于是便看了出来。
可是,即便是看出来了,他也都是藏在心里,从来没和其他人说过。
这也是沈之远对他印象不错的原因之一。
肖池吞吞吐吐地说着:“那个,其实吧,我看到过程逸……程逸他,他和别的人在一起。”
他说完之后,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有些担忧的垂下了头。
半晌,沈之远才说道:“我知道了,谢谢你啊。”
“你……”
“放心吧,我没事,你先出去吧。”沈之远截断了他的话。
肖池不是善于面对这些问题的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出言安慰,于是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肖池出去后。
沈之远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像是被人抽走了全身的力气,无神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为什么?
为什么越是想要逃避,越是不想承认,却越是有人来提醒他。
提醒他程逸不过只是玩了一场而已。
提醒他从头到尾,都只有他一个人犯傻地一头扎了进去,还不自知地沉醉其中。
他的脑海中有两股力道在拼命地拉扯。
一边对他说,程逸说过了,要相信他,他只有你沈之远一个人。
而另一边声音更大,你还不清醒么?你就是被人当成傻子一样地玩了五年啊,还执迷不悟么?
然后,沈之远对着镜子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凄凉而决绝。
和那些人道别之后,沈之远和程逸两人回到了车里,准备回家。
沈之远上了车,就向后靠在了椅背上,偏头看着窗外,也不说话。
程逸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沈之远,像是疲惫到了极点,整个人都失去了生机。
他不安地问道:“宝贝,你这是怎么了?”
良久,沈之远才偏过了头来,看着他说道:“程逸,你说,明明一个人并不爱另一个人,为什么也可以装得跟真的一样呢?”
他是在问程逸,可那语气很明显能听出来,他并不在乎程逸的答案。
这样的沈之远让程逸没由来的心里很慌,他也不发动车子了,就这么跟沈之远说着话:“宝贝,你在说什么呢?”
沈之远看着他,仿佛要把人永远刻在心里那样的看,一点都不肯错过。
然后他开了口:“程逸,你还记得吗?你说过要一辈子对我好的啊。”
刚一说完,眼泪就掉下来了。
程逸看着他突然落了泪,一时竟震惊得没了话。
沈之远弯下腰,把头埋到了膝盖上,终于哭出了声,像个无助的小孩那般抽泣:“你明明说过的啊,怎么就不算数了呢?”
他这一哭,程逸顿时慌乱地安慰道:“算数,算数,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明明就说过的啊。”沈之远痛苦呢喃,哭得不能自已。
仿佛这五年来所有的委屈都在这一刻宣泄了出来,让人几乎承受不住。
巨大的无言的悲伤笼罩在这狭小的车厢内。
让人跟着心都揪成了一团。
程逸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他明显的察觉到,似乎从这一刻开始,什么东西就要变了。
“宝贝,小远,你别哭了好不好?从今天起,我说到做到,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他想要把沈之远抱进怀里,伸了手,却迟迟没有动作,因为沈之远开始排斥着他,不让他碰。
程逸不太明白,为什么事情突然变成了这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沈之远终于哭得差不多了,他也不说话,径自推开车门就走了下去。
第19章我们再也不见
这段时间,沈之远请了假,待在家里面,倒不是他主动请的假,而是王清看他状态实在太差,亲自给他放假了。
沈之远推辞不过,就答应了下来。
其实,他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说他状态很差,他自己倒是觉得自己能吃能睡,和以往没什么区别。
又没发生什么事,他为什么会状态差?
然而,往往自欺欺人都是支撑不了太久的。
下午三点左右,门铃声响起的时候,沈之远正在整理客厅。
他着实愣了一下,不明白这个时候会有什么人来?
他疑惑地走过去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是程靖华。
沈之远瞬间皱了眉头,下意识地排斥他的出现:“你怎么又来了?”
程靖华推了推眼镜,笑着说道:“都到门口了,不请我进去坐坐?”
沈之远态度带着强硬:“我觉得没这个必要。”
“也行。”程靖华无所谓地点了点头,随后就开门见山地说道,“你应该不知道吧?程逸要结婚了。”
程逸要结婚了。
沈之远刹那间失了语言,没了动作,整个人机械而僵硬地偏了头,无意识地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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