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合同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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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排干粉灭火器一顿狂喷。这也对防止火势迅速蔓延起了很大的作用。
但何成浇柴油的面积太大,等当值的人员紧急通知到保安,经理再领着一群人赶到的时候,火情还是没能完全控制住。这就是安澜看到火光,何成逃离现场的时间。
好在,发现及时,初期的扑救又拖延了一点时间,火警到了之后,很快就控制了现场,营救出了不少还呆在高层的人员。
安澜一直在救护车这里帮忙,有点手忙脚乱。虽说经理对这些情况也都比较清楚,但他还是不太放心把事情完全扔给旁人,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故。而且悦华上班的人员和今晚大致的营业情况,他走之前过过目了,没人比他更清楚。
火灾是个彻彻底底的意外。
原本丁默还跟他保证,说,正常营业也不会有什么影响,那群混蛋翻不起什么大浪。他还是多了两个心眼,疑神疑鬼地裁撤了一些岗位,不放心地减少了今天在岗的人员。
这也是为什么今天下午郑斐和和安康闹那么一出,丢一堆烂摊子给他,他也爽快放人。行动,听起来就有太多不可控的因素了。要是有个什么意外情况,自己没法对白跃樾交代。
刚才领班却说,就是因为今晚值班的人手不多,等到经理找够了人来,火势也没在第一时间控制住。
这样一看,他之前的那些担忧和行动竟不知道是对是错了。清点人员的时候,他才能松口气。现场几乎没有出现严重烧伤的伤员,但呛咳的人不少,还基本都是顾客,偶尔有两个不走心的员工,他都多看了两眼。
这些人大多是当时呆在四五楼往上的,听说了火情就匆忙往外跑,到一楼真正的起火点也没捂好口鼻。浓烟浓尘,一呛一个准。万幸是有人还知道带头回到楼上去,才没出大事。只有吕红的情况比较特殊。一,她处于昏迷状态,经过检查暂时判定为注射了某种药物;二,她身上还有被人用利器造成的贯穿伤,失血的情况比较严重。
至于安康,他跟丁默前后脚到。只是他刚到就被安澜抓去帮忙了。就下午郑斐和那个鬼迷心窍的状态,安澜估摸两人多半是吵架了,没有多问安康怎么深更半夜的回来这,接过安康手里的提包,只让他去安抚顾客,如果见到悦华的员工就往这边领,他要一个个核实。
和经理一起清点着人员数目,压下心底愧疚的安澜不有点担忧,不仅仅是因为这场火,还因为丁默的状态。
丁默出去抓何成了,自然没有注意。被何成撞到的那个人,是吕红。在今晚的行动中,吕红本来不应当出现在这里。丁默在告知他行动时间的时候,就打算转移这姑娘了。谁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怎么样回来的。总之,她就是出现在现场了。而且……伤情严重。
行动组内成员未必都知道吕红是丁默的线人,但吕红的伤势和火灾本身是另外一个性质,情况复杂,也就迅速通知了丁默。
现在丁默因为吕红回来了。悦华的大火已经是打了丁默一个措手不及,毕竟无论平时怎么样拜托安澜,都不是什么伤筋动骨的事。可火灾这事如果和白鲸脱不开关系,这场火导致的千万损失,他怎么也不好意思搪塞过去。而吕红作为线人,他没能保护好她,还是让那群瘪犊子得了手,他心里愧疚。
现下,丁默正因为吕红的伤势和悦华的大火而懊恼得直捶车,不远处的安澜多看了两眼,推了两把陪在自己身边一直打电话的人,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白跃华会意,好手机,走过去踢了丁默一脚。
蹲着的丁默反应敏捷地用手扶了扶地,才没摔个狗啃泥。火大的一回头,看见是白跃华,他熄火了,从兜里掏出一包烟,向白跃华递了递。
白跃华摇了摇头:“为了弥弥,早戒了。”
丁默又指着安澜那边递了递,白跃华回头看了一眼安澜:“他也在戒,还没成,你别引诱他。”
丁默默默地自己叼了一只,点燃了,深深地吸进去,又深深地吐了出来:“……今天的事,对不住。”
看着吞云吐雾的丁默,白跃华环顾了眼现场:“你是挺对不住我的。”
丁默垂着头,蹲在车门前吸烟,没有接话。
“不过不是因为火灾。”白跃华也陪着蹲在了车门前,和很多年之前他们上房揭瓦被抓的时候很像,想起了旧事,他转头看了眼打心底开始丧气的丁默,道:“悦华的门市烧了也还可以修,只要承山里的庄子还在,就不算伤筋动骨。你跟我和安澜说这些,才是真的对不住我们。”
丁默笑了,把烟在地上杵灭了:“嘿,你说这话……就不怕安澜生气?门市可是他一手经营起来的,算是他半个家了。”
“现在不是了,他有弥弥,还有我,我们一人算半个家,拼起来就是整的了。”白跃华看了眼忙的团团转的安澜,又回头看了眼光鲜和焦黑各半的悦华招牌,“这个只能算工作。”
丁默哼笑了声,摇了摇头:“太酸了,真是太酸了。”
白跃华还想说点什么,丁默已经站起来了:“但是酸得妙啊,让我这个孤家寡人甚是艳羡。”
“丁叔最近老跟我妈说许久没见你了。”没介意丁默装腔作势的玩笑,白跃华为恢复了一点生气的丁默感到高兴,“你审完结案之后,回老宅看看他?”
“说的对,说得对啊。”被“结案”两个字点醒,醍醐灌顶的丁默拉开了身后的车门,“老子要回去好好拾这群瘪犊子,从他们嘴里掏出点货来,不然对不起我这一肚子的闷气。”
白跃华站起身,退了一步,看着丁默拉上了车门,又摁下了车窗开关,冲着他道:“我现在就去跟审讯结果,等我的好消息。”
白跃华对着丁默点了点头。
丁默关上了车窗,坐着车走了。现场还有同事,他没必要在这耗着。
就在这个时候,郑斐和到了。
安澜这边才算抓住了间隙,能休息一会,抬头就看见郑斐和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怎么了这是?”
郑斐和没回答安澜的问题,抓住他澜哥的胳膊第一句话就是:“安康呢?”
白跃华走过来,把郑斐和的手从安澜胳膊上拿了下来,这倒霉孩子不知轻重,刚才手劲不小,捏得安澜都皱眉了。
安澜没顾上这些机锋,又问了一遍:“你脚怎么肿成这样了?”
郑斐和低头看了眼,不太在意:“崴了一脚。”
“那行,那你坐那。”安澜指了指一个石头桩子,“你坐那我就告诉你。”
郑斐和高高低低地走了好几步,坐下了。
安澜拿过一张单子,低头看了眼,签了字,才对彪子说道:“你不是会看跌打扭伤吗?去帮他看看伤着骨头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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