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归现在满脑子都是疑惑。
原本以为是危机四伏的地方,如今却发现危险似乎都被什么人清除了一样,而留给的燕归只是一大团根本摸不清头脑的迷雾。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抱着这样的疑惑,燕归又接着往前走。
但还没走几步,燕归又停下了脚步他不得不停下,因为眼前忽然没了路,一面密不透风的墙壁挡在了路上。
这和地图上所画的位置不一样啊?燕归皱起眉头,脑海中闪过几个年头,心想这恐怕和那碎掉的镜子有关系。
他转身又返回上一个路口,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然而在下一个岔路处,他又看到了另外一面已经碎掉的镜子。镜子附近还是溅满血迹,守护兽的死状和上一只稍有不同,但总之是已经被解决掉了。
毫无疑问的,镜子后面原本该有的路又不见了。
我还就不信了!
燕归又换了一条路,血迹和已然干枯的残肢依旧时不时的出现在路上,燕归故意转了好几个弯,却依旧总是遇到哪些已经被打碎的镜框,和突然消失的路。
燕归嘴角一抽。
难不成这些路都是一次性的吗?一旦那面不知道有什么用的镜子被打碎,便会直接消失吗?
虽然只是猜测,但现在的情况下,燕归的直觉告诉他这猜测十有八.九是真的。
原本四通八达的道路因为这样一个特殊的变化,而变得不那么好走了。
怪不得……怪不得那些脚印总是在岔路口翻开,总是朝不同方向走。因为这座宫阙的上层就是如此设计的,它不会平白无故的让谁踏着前人走过的路,轻而易举的到达目的地。
所以一旦某道“门”被破解,后面的路也只能走一次。
如此一来,后来的人无论如何都必须找到一道完整的“门”,并且通过自己的力量通过,才能将路途继续下去。
燕归眯起眼睛歪过头,找对了角度之后那些脚印便又在灯光下面显现出来。这回燕归再动身的时候,就专门开始朝着没有脚印的地方走了。
当时在阶梯上,燕归数出有九行脚印。
所以绕了有相当长一段时间,他才终于拐到了一条完全没有脚印经过的、干净的道路上。倒也不能说是完全干净的,因为路口处上依然能看到溅开的血迹,感觉像是本来存在的守护兽被吸引至路口处,然后顺手被干掉了一样。
这个想法在燕归脑海中冒出来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太安静了。
整个宫阙的上层都太安静了,如果有守护兽存在的话,那无论如何也总会有那么一点响动穿出来的吧?但是到如今为止,燕归没看见也没听见一丁点儿活物的声音。
难不成……这里的守护兽都已经被“顺手”杀掉了不?
那上次来这里的某个人,实力怕是强到了某个难以想象的程度。燕归一边想着,一边继续朝着那条没有脚印的路走去。
终于,在这条路的尽头,燕归看到了一面完整的镜子。
翠绿的藤蔓茂盛的缠绕在镜框之上,开出层层密密的月白色花瓣来,让整个镜面周围都簇拥在花瓣之间,显得非常致和美丽。
同样致的还有这镜面,它并非是正常意义上的镜面。
层层涟漪从镜面之上荡漾开来,仿佛被吹皱的一池春水。在道路两层浅淡灯光的辉映下,镜面的涟漪反射出的微光不断变换的色,如同一场绮丽的幻梦。
燕归手中的光芒一闪,陌刀出现在右手中。朝着镜面斩去,那锋芒毕露的刀刃却只是无声无息的穿过了镜面,仿佛只是斩开了一个幻影。
刀刃根本无法碰到镜面,甚至连镜框上的藤蔓和花瓣也未曾受到什么影响。
站在这样的一面镜子之前,燕归脑袋里蹦出了四个字。
镜花水月。
那该要如何才能将它打碎呢?
燕归疑惑的伸出另一只手,碰到镜面的一瞬间,他感受到了一种冰凉的东西将皮肤包裹。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无法抗拒的引力,将他拉入水镜之中。
☆、迷惑(3)
……
燕归下意识伸手撑住身体,却发现自己好像摸到了一滩略显粘稠的液体。
温柔的,还在流动的,带着浓烈的血腥气。
惊醒般猛地一睁眼,燕归看见自己的一双手全部浸在不知道从何而来的血泊之中,周围的光线突然亮得有些刺眼,和刚才在宫阙上层里那种浅淡的月白色灯光完全不一样。
眩晕的感觉自脑袋中向外扩散,燕归好不容易定了定神,盯着自己那双手看了半天,便发现好像哪里不对。
这双手,并非是他自己的手。
长度和骨节大小都差太多了,映入眼帘的这只手分明还未完全长开,应该属于某个十岁以下的孩子。
试着动了动手指,燕归顿时觉得十分不妙。
他眼前这双还未长成的手也跟着一起,动了动指尖。
再往身体别处一打量,好嘛,这穿的破破烂烂还满身血的小孩是谁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归知道这肯定跟那面水镜有关系,但一时之间却又想不出那镜子到底是想要干嘛。
那有些刺眼的光线从侧面照过来,落在燕归的身上,他敏锐的感觉到光线的温度在缓慢升高。抬头一看,燕归发觉自己似乎是置身于某个祭坛般的建筑之上,而远处的天际正有一轮朝阳在升起。
祭坛并不宏大,甚至算得上很是简陋,像是很古早时建造起来的东西。但是由于此刻上面尽是些是黏糊糊、疑似大量鲜血的东西,也再看不出别的东西了。
越发升高的阳光温度让那血腥味迅速扩散,甚至开始变质,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味道。
燕归本来就觉得头晕,让这味道一冲,眼睛也有些模糊了。
不行不行,管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得先换个地方呆才行。要不然不等搞清楚情况,燕归感觉自己都快被这诡异的味道拖着一同腐坏了。
燕归试着站起身来,手边上却碰到了什么被血液包裹着的东西。
顺手一提,一个圆形的东西就这么被燕归给拎了起来。
粘在上面的血朝四下飞溅开来,燕归有些嫌恶的往旁边偏过头,侧着脖子去看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很好,这是个人头。
燕归脸上的表情漠然,但心里已经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了。
这一上来就又是血又是人头的,怎么看都没什么好事吧?而且,自己还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一个年龄大概只有个位数的小孩子。
至于系统?更是好像完全没有跟过来一样。
燕归觉得,这大概并非是个真实存在的世界。或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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