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跑了很远,但还是被他们捉住了。他们没有杀我而是打晕了我。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暗堕了。”
“暗堕的过程你没有丝毫印象吗?”
大典太点了点头,“我只知道从我被打昏到苏醒应该过了很长时间,其他的都不知道。”
“那你是怎么判断出来过了很久的呢?”
“因为我醒来的时候手腕上有勒痕,这痕迹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形成的。”
“那么也就是说,他们偷走了你暗堕的那一段记忆。”越轻离想,那就应该是第二种情况了。
“因为当时除了暗堕就没有别的问题了,所以我就没有在意这件事,现在…是有什么问题吗?”
“不,我只是想弄清这件事而已。”说到这儿,越轻离抬头对着大典太光世笑了一下,“不过,你可是真心大啊,”
大典太光世被他的笑容晃了一下,忍不住低下了头。
越轻离送走大典太光世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心想现在历史修正主义者真是越来越厉害了,竟然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暗堕。如果能弄请在大典太光世失去记忆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好了。
今天的午饭依旧是烛台切光忠负责,越轻离走到厨房的时候看到他正在摆盘。被雕成花朵一样的胡萝卜被他摆在盘子的四周,中间是一群安静躺着的小兔子馒头。
越轻离探头看了看感慨道,“哇,不愧是光忠,好厉害!”
烛台切光忠把装着小兔子馒头的盘子端起来递到越轻离的面前,“您要不要尝一尝。”
越轻离拿食指戳了戳最上面的那只小兔子,确定不烫后伸出手拿了下来,凑到唇边小小的咬了一口。
“好甜!”越轻离惊喜的看向烛台切光忠。
“您喜欢就好,我特意为您做的。”
烛台切光忠很高,身材比例也很好。现在穿着一身西服,围着围裙站在厨房里看着越轻离笑的温柔。
越轻离想了想自己的黑暗料理,真心实意的感慨道,“光忠你的厨艺技能大概已经满点了。”
“可惜不能给您匀一点。”烛台切光忠可忘不了自己吃过的那条碳味的鱼。
越轻离笑出声,然后又努力辩解,“我的技能都点在别的地方了,所以厨艺上差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
“好了,我把菜都端出去,您去叫他们两个吃饭。”
越轻离叫过大典太光世之后站在乱藤四郎的门前有些犹豫。之前好不容易才睡着,要不再让他睡一会儿?毕竟眼睛都哭肿了。
犹豫中,他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想着如果他醒了就叫他去吃饭,如果没醒就让他继续睡。
屋子里很安静,乱藤四郎还在继续睡。越轻离走过去帮他把窗帘拉了拉,然后又弯腰给他掖了掖被子。
在打算出门的时候不小心踢到了一个东西,低头一看,发现那是个毯子。越轻离弯腰把毯子捡了起来,然后发现了地毯上有一小片不知名的污迹。
他蹲下身,细细打量过后发现那竟然是一团血迹。谁的血自然不必多说,可是乱藤四郎怎么会流血呢?
越轻离忍不住皱眉,他把沾了血迹的毛毯放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然后走到床前轻轻推了推乱藤四郎。
“乱酱,醒醒!该吃饭了。”
乱藤四郎的眼皮动了动,然后睁开了眼睛。
他有些惊慌失措的往里面缩了缩,犹豫着张了张嘴,可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越轻离想,大概真的心理创伤很深吧,所以才会只有面对玩偶时才开的了口。
“不要怕,我是来叫你下楼吃饭的。”
乱藤四郎在床上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缓慢的冲越轻离点了点头。
越轻离伸出手要拉他,乱藤四郎苍白的指尖动了动,然后轻轻的摇了摇头。
乱藤四郎下了床后,越轻离看到他身上破旧的衣服,状似不经意般开口,“这个衣服快不能穿了呢,我准备了好多衣服在柜子里,你可以试一试。”
说完,他绕过凳子走到了衣柜前。打开柜子,只见里面放了一整排满满的小裙子。
越轻离的手指在那些裙子上一一掠过,然后停到了一个绿色连衣裙前。他把那条绿色的裙子拿了下来,转过身展示给乱藤四郎看。
“这件怎么样,你喜欢吗?”
那是件浅绿色的裙子,领口处坠有白色的蕾丝,腰间是一条米白色的腰带,腰带上蔓延着藤蔓。
乱藤四郎的目光在裙子上停留片刻后点了点头。
“那回头换上这个裙子好吗?”越轻离轻声问。
乱藤四郎这次犹豫的时间更长了,如果换上的话那手臂上的伤口就遮不住了。被发现的还自己要怎么解释呢,于是他移开视线摇了摇头。
“为什么拒绝呢?”越轻离不等他回答接着问,“是受伤了吗?”
乱藤四郎有些震惊的抬头看向他。
越轻离指了指地面上的一摊血迹,开口解释道,“我刚才才发现,受了伤要及时治疗,否则会留疤的,女孩子都很在意这个不是吗?”
越轻离没有问他怎么受伤的,而是温柔的叮嘱道,“吃完饭后要找我帮你治疗,然后你穿上那条裙子好不好?”
乱藤四郎说不出拒绝的话,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沾着血迹的地毯,点了点头。
吃饭的时候,越轻离发现乱酱的手有些不对劲,左手像是用不上力气一样垂放在桌下,右手夹菜也有些不太方便。
越轻离叹了口气,走到厨房里拿了个干净的碗过来,用公筷夹了几个菜放到了碗里,然后把碗推向对面的乱酱。
烛台切光忠见状也拿起手边的勺子递了过去。
吃饭饭后大典太去刷碗,乱酱看了看擦桌子的烛台切光忠,又看了看去喂鱼的审神者,有些犹豫。
真的要去找他吗?可是不去的话,他会生气的吧。
虽然他没见过生气的审神者,可是他并不想惹他生气。
外面的阳光很好,阳光照在水面上粼粼的闪着光。偶尔有红色的鲤鱼越起溅起细碎的水花。
越轻离就蹲在湖边喂鱼,鸦羽似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散落在两侧,遮住了他的侧脸。
透过湖水,他看到了在背后犹豫着的小短刀。
“是乱酱吗?”越轻离问。
乱藤四郎下意识的想点头,可是想到对方背对着自己看不到,于是沙哑着嗓子“嗯”了一声。
他实在太久没说话了,开口后的声音总是带着一丝沙哑。
“你喜欢鱼吗?”
乱藤四郎不明所以,但还是“嗯”了一声。
越轻离猜测他不一定是真的喜欢,还有可能是一个字比较容易开口。
“大典太说他不喜欢鱼,可是如果哪天我忘了喂鱼,那么他一定是第一个想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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