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她睁开眼后,就看见了床前的执骨和韩栈衣。
她望着他们良久不曾言语,眼角的泪止也止不住的遗落。
执骨问:“她怎么了?”
韩栈衣推门走了出去,执骨跟上。他融在淡淡的月光中,对他说:“我们所见亦是她所见。我们所知,亦是她所知。如此,她全都想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天使与魔鬼,一线而已。
爱天下,不如爱一人。
那个时候的韩风很单纯,什么都不知道。而无厌只是个普通人罢了。
哎呀呀,只怪不是主角不能开挂嘛。┓(?′?`?)┏
至于执丰,有时候,不是心软就可以解决问题的。对他们而言,什么都不如守护家国。
而且命令不可抗啊。
跟骨头一样,转不过弯的死脑筋。
第32章木桃
执骨自小到大,并没有感受过什么温暖。
父母留给他的回忆不提也罢,反正也没多少。爷爷将他从小带到大,约莫就这种爷孙情能在他的记忆中留有一席之地,其余时候,都是在军中,在战场上杀伐。
情,爱?
不曾见过。
他自己薄情,从来不去刻意关注这些事。以至于这几天在那幻境中感受了一番韩风与无厌的感情后,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执骨一向认为,情|爱多为虚假,男人不过花天酒地,女人不过虚荣奉承。那些为情所困的人,多是痴傻。
所以,在他看来,多余的感情都是可笑至极的。
直到亲眼看见韩风与无厌相遇,相知,到相爱……以及相离。真切的感受到二人的情绪,弄得执骨自己都久久沉浸无法自拔。偶会发个呆,想写平常普通又始终无法解答的问题。
他坐在树下,望着远方,有些愣神。
韩栈衣一袭烟青薄衣,走到他跟前蹲了下去:“怎么了。”
“韩栈衣。”执骨带着疑惑,他望着栈衣的眼睛:“到底……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
执骨面上轮廓棱角分明,眉眼带着英气,凌厉时带着丝丝危险的感觉,有时又像个孩子般懵懂不知。就如此刻,刚刚流过泪的眼角红红的,又因想不通问题而略感迷茫,撑着下巴,歪头去看韩栈衣。
这般迷糊的样子,总让人忍不住去疼爱。
喜欢的感觉么……这个问题多少人求而不得,韩栈衣笑了笑,在他身边坐下。
栈衣看着执骨,与他一样,微微歪着头,彼此相望,他说:“喜欢一个人,就是远在天边,又近在眼前。”
“何意?”
“无时无刻不在思念,无时无刻不将他藏在脑海中。睁眼是他,闭眼也是他。只要我想,他就在。”
执骨听的迷糊,也没懂。要说情之一字,他显然缺了根弦儿。
“以后你会懂的。”韩栈衣抬起手,轻轻的放在他头顶,又揉了揉。
这样一个看似寻常又亲密的动作,执骨没有拒绝,感受着脑袋上温暖轻柔的抚摸,他竟奇迹般的觉着舒服。不抗拒,不讨厌。而当韩栈衣拿开时,甚至还有一瞬间的不舍。
“明日我动身去麟北。”执骨站起身来,韩栈衣抬头看他。
执骨说:“你得跟我走。”
韩栈衣笑了笑:“可否理解为你的邀请?”
执骨低下身,凑近他:“你别忘了,你是我的狗。”
而这时,韩栈衣做出了从未有过的举动。他伸手捉住执骨的衣领,往自己这边扯了一下,执骨势不住,身体往前栽,栽进了韩栈衣怀中。
就是面朝下……挤在韩栈衣胸前,那张俊脸有些变形。
模样倒是有些好笑。
“呵呵。”韩栈衣笑了出声,执骨能从他胸前听见清晰声和微微震动的幅度。他没有动,在他怀中待了会儿。
这时“吱嘎”。
门开了。
无厌走了出来。
看见韩栈衣和执骨相依相偎的动作,对他们笑笑。
无厌尚且不知他二人已见到他的过去,只是对先前自己做的事道了声抱歉。对他二人一样疏离,客套型的寒暄几句,就又回了他的房中。
他知韩栈衣是韩风的儿子,也知韩风如今是无邪的国主。
有时候距离就是这般,一道横沟阻拦,便越来越远了。
也好。
他对二人说:“这个村子困了我一辈子,我该去外头多看看了。”
眼前的姑娘,没有了上辈子的邪恶和无法无天。安安静静站在那,就如另一人似的。若不碰巧看见那段往事,谁能想到她的身上还有那段匪夷所思的过往。谁能想到她的过去又是那般轰轰烈烈。
生为人所厌,死为人所爱。
好在此刻她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平平常常,寡寡淡淡。从她的眼中,也看见了放下和理解。
无厌似乎很早就知道,放下,才是最好的归途。
*
后来,各自回了房中,安静而眠。
只是深夜时分,无人知晓处,一道烟青色身影出了屋,几番起落,就不见了身影。
“公子。”
黑衣人跪在地上,韩栈衣叶落无声。
“深夜唤我何事?”
为首人上前几步,小声传话。韩栈衣听完,沉思半晌。
韩风他,已悄然入战营了。
手握白玉箫,韩栈衣不说话,旁人也不敢打扰。人们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韩风此去,怕不是那么简单。
“保护好执丰。”
这是他唯一能为他做的。
“是!”
轻悄回院,韩栈衣陡然顿了身形。他皱了皱眉,快步走向执骨房间。窜入鼻中的味道越来越浓,随着他走近而溢满鼻腔。
这是!他加快脚步。
无味花……
花如其名,叶有毒,花无味。因茎叶剧毒,所以这花瓣碾出的花香寻常人闻不得,但具有一定的麻痹作用。一般人都不知这花瓣其实就是茎叶的解药。
栈衣知晓,因他幼时在宫中被毒,用毒人不知其中奥秘,连叶带花一起喂了他,导致他不仅没死,反而自此以后,便能闻着无味花的香味了。
韩栈衣砰的一声打开了门,只觉得心脏猛地一紧,呼吸都顿了半分。
果不其然,屋中空空如也,被褥还保持着打开的模样,但没有挣扎的痕迹。
风中残留着无味花的味道,玉箫在他手中翻飞,他怒而旋转箫身,抽出一节纤细锋利的软剑。微微一抖,剑身迅速弹出,那薄如蝉翼的剑身在黑夜中散发着冰冷寒光,韩栈衣飞身而出,面容冷的可怕。
霎时间,院落狂风乍起,如他怒气一般,滚滚翻腾。
沉溺在黑暗中的暗卫纷纷惊起,许久不见公子出剑,是发生何事?
无味花。
韩栈衣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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