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上位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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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惊声尖叫,他才回过神来。
廖仕一身酒气去掀宁裴卿衣裳,却被宁裴卿打了两下,脾气上来,竟狠狠踹地宁裴卿再也动弹不了。
家仆吓得缩在一角,何清被锁链铐着,眼睁睁看着宁裴卿被扔到自己身旁。
何清似被宁佩卿眼中的决绝吓到了,思绪一闪,狠狠在他踝骨上踩去。
宁佩卿闷哼一声,何清却捂住他的嘴,将他拖到身后去。
“廖仕,腿脚断了的人,你也要强上?”何清出言讽刺,“你不去救林淮,跑到这里来撒野有什么用。”
“上不得他,上你行不行?”廖仕像被他的话烫了一下,一刀劈断他的锁链,就要上来抓他,“上不着别人,上你也不错。”
“你不用强迫,只要你想,给你就是,左右逃不开的事。”
想起身,却被宁裴卿拉住,何清挣开他,颤声道:“宁大人,我不想死。”
宁裴卿看着他,苍白无力地笑了笑,“即便照他说的去做,我们也活不过几日,你既是王爷的人,何必接受这些下作的事。”
“下作?难道不是命更重要?”
何清瞪着那张与他相似的脸,无端有些癫狂:“宁大人清高端方,不屑也情有可原,可我只是个禁娈,试一试也没什么损失。”
“那你也不该污了自己,心甘情愿听这...”
“匪”字未出口,何清已截断他的话,“倌也罢,宠也罢,都是拿身子伺候人的活计,宁大人不懂后进之欢,还是少说些的好。”
廖仕早已将周围看守的人都撵走,迫不及待地压上他,手上动作,口中却喃喃发笑,只说些无关的话:“林淮那个贱人,才几天就对陆全投怀送抱,活该被陆全玩烂了。”
何清往身侧瞥了一眼,竟是软身贴近他怀里:“你慢一点,急成这样,怎可体会到床笫之趣。”
此刻沙尘磨玉骨,真真逼出些荒唐软语,何清又朝一侧看了看,伸手攀住他。
季绍景执剑走入山寨时,何清正与廖仕吻在一起,吮吸舔舐毫不避讳。
“廖仕,你将我向右弄一弄,这里砾石太多,硌的我难受。”何清带着鼻音的话传到季绍景耳中,静静听去,声音好像全部泡进了水里,又湿又软。
四日苦寻,得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结果。
季绍景眼中全然是杀气,弥天恨意烧的他等不及身后的官兵跟上来,提剑直冲上前,狠命刺入廖仕身上。
热血喷涌,人已断气,何清眼皮上糊着一层猩红,朦胧不清地看着前方,面如寒霜的瑞安王。
他没来时常盼着他来,等他真正来了,自己却慌了,何清默然望着他,用尽力气扯出个笑容。
恍若初见那晚,自己满身狼狈扑跪在地上,仰视着王爷清冷身姿。
只是这次没有容安,王爷好像也不会替他出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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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三十七
尚武带着官兵,一路循着王爷留下的记号找来时,瑞安王已几近癫狂。
带着心魔的恨,哪能允许旁人阻挡。
季绍景面目狰狞,长剑映着火光,一招一式不耍花样,直刺匪贼心脏。
剑风缭乱间,尚武不经意扫过一处,忽而变了脸色,急转至季绍景身后,替他挡下一刀,着急道:“这里交给属下应付,王爷赶紧去救何主子吧。”
季绍景剑剑夺命,战意正酣,闻言一滞,脚步竟不自觉退了半分,像刚从梦中醒来似的,虚浮着脚步往角落走去。
何清依旧躺在地上,连姿势都不曾变过,廖仕全身僵硬地倒在近旁,他就一直睁着眼,望望廖仕再望望夜空,麻木地觉得自己活成了一滩烂泥。
他听到有人靠近,稍稍转了转眼珠,才认出是季绍景。
“来人!快将宁侍郎带出去!”季绍景看着地下横躺的数人,厉声朝官兵发号施令,伸手想抱起歪在地上的何清时,却发现他的脸太苍白,宛似稍微一动便会折断一般,了无生意。
“阿清。”
轻轻一唤,季绍景已看清蛰伏在他眼神中的冷漠,像蝼蚁,不知在撕扯折磨着谁。
何清冲他笑了笑,接着别开了眼。
都这个时候了,果然还是先担心宁大人。
何清听到季绍景的声音,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个干净,只凭着意识依稀辨得身侧横卧的人接连被人抬走,但自己,依旧贴在冰冷的地上。
夜凉的他直抖,方才与廖仕纠缠症结突然报复到身上来。唇齿间火辣辣的感受,像灼在口中的一团火,咽不下吐不出,只能活活受着,任它翻滚,直到把肺腑也烧烂。
何清想做一回有气节的人,可是求生的欲望还是占据上风,哽了几下喉咙,终于嘶声央求,对着季绍景说出今晚的第一句话:“王爷的阿卿没有事呀,求求王爷救他的时候,顺带把我也捎上吧。”
“你在说什么。”
“阿卿呀,王爷的阿卿,”何清咳的断断续续,倔强地指着自己道:“我最后帮宁大人受一劫,所以王爷不要得到正身,就把我这个假的扔在这里好不好?”
曾经有多快乐,现在就有多卑微。何清伸出手,想抓一抓王爷的衣角。
数年前被抛弃的后遗症一股脑地涌上来,他现在迫切地需要一些暖意,无论是谁,只要别在这样的时刻,丢下他就好。
何清握紧右手,掌心霎时被鲜血浸透,等了那么久,他终于等到季绍景往前靠近两步,像要带他走。
何清是被吓醒的。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娘亲环着他轻声哄慰,可是一眨眼,娘亲的脸就分裂成两个男人,逼他去接待客人,他抗拒,男人就将他绑在马腿上拖。他怕死,只好答应下来,却发现第一个点他的恩客是宁佩卿。
宁佩卿掐着他,把刀架在他颈上,对着他说:“你这个假货,占了我的位置那么久,还不想还给我吗?”
他哭着求救,转头却发现季绍景从头到尾都在冷眼看着,甚至冲他张了张口。
他认出他的口型:“活该。”
何清顿时便醒了,尽管头脸上俱是涔涔冷汗,他也无力擦一把。
他的手已经被清理包扎,昏迷前握着的刀,也不知被谁抽走,何清迷茫地看着晃荡的车顶,稍微动了动,立即被人抱住了。
季绍景替他掖了掖锦被,安慰他说:“阿清,别怕,就快到知州府上了。”
何清有些恍惚,季绍景容颜如旧,当是他渴慕的风华,可是那张脸上珍视又自责的神情,倒极是讽刺。于是他摇摇头道:“王爷是不是认错了?”他歪着头,露出颊上的疤,“我是何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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