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了脚,一步步往上走。
到了山顶靠坐在石头边,看着天上的白玉盘终还是满足的开心了起来,山上很是很冷,小风一吹瑟瑟发抖,我裹紧衣袖,不愿离开……
哒哒哒,马蹄声传来,我缩在石头边不想探出头去看,骑马的人不停的山顶的这片空地来回搜寻,我探出头抬眼一看,是魏铮,我立马又缩回了石头后面,捂着砰砰直跳的心脏,晕晕沉沉的脑袋瞬间清醒过来,口干舌燥的缩在这,不敢也不知道怎么出去,再次相见,本该喜极而泣的我这一瞬间只剩恐慌,有无数要问的也有无数想确定的,终还是抬不起脚,咬着唇,眼圈发涩,紧紧抱紧自己。
“阿文,你在哪?”魏铮焦急的声音传来,还伴随着凌乱的马蹄声。
我内心犹豫不定,张开嘴却突然发不出声,心里慌得不知道怎么办,听着马蹄声越来越远,我探出头去看,却发现,魏铮的背影黑黑沉沉的在不远处拧成一团雾。
我看着他,更不知所措,他在金陵的娇妻不管了吗?他的加官进爵不管了吗?看着他就要回头,我赶忙缩回去,心脏越跳越快,熟悉的脚步声一步步接近,我紧张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如离地的鱼大口呼吸却还是无法呼吸,沉重的脚步走到了我的面前,我埋着头抱成一团不敢抬头看他。
他重重呼一口气,半跪着立我面前,我盯着地,看着他的脚尖,手攥的死紧,突然,他左手抬起我的下巴,唇就那样压了下来,又凶又急,我都感觉到痛了,反应过来后推拒他,但我一文弱书生终究还是比不过他的力气,想起金陵的郡主,忍不住泛酸,这样算什么?红着眼狠狠咬了下去,他吃痛,却还是没有放开,等到我无法呼吸,面红耳赤时,他松开我,我愤愤的瞪着他,拿着袖子不断擦。
他擦了擦唇角的血,笑了一声,脱下外衫披在我身上后,坐到我旁边,将我拉进怀里,看我不断挣扎,终还是用了力气,紧紧抱住我后说:“都告诉你了,我爹是魏恒,不是魏子安,他魏家的那些打算和我没关系,怎么就是不听呢?嗯?”
我不理他,嘟着嘴,看向别方。
“我就在这挺好,我爹当年在这也很好,那些功名利禄我们是真没什么兴趣,我爹有我娘就够了,而我有你就够了。”他温柔说道,我回过头看他,眼睛里满满都是温柔的笑意。
“还写信给我,让我迎娶郡主,我这还没娶呢,就把自己弄得这般可怜。”他贴着我的脸声音沉沉,沉默了会又继续说道:“也不看看喜帖上写的是谁。”我看向他的眼睛,里面满满都是戏谑。
瞬间炸了毛,拍开他就要起身走人,他用劲一拉,我坐到了他腿上,被他侧抱进怀里,瞬间面红耳赤道:“放开我。”
“不放,一辈子都不放。”魏铮直视着我的双眼很是认真的说道。
看着他琥珀色眼睛我还是安静了下来,撇着嘴问他:“那喜帖还有魏家是怎么回事,你真就没想过认祖归宗吗?”
“魏家荣也罢,衰也罢,都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的家在姑臧,我的家人,我的朋友,还有你都在姑臧。”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不会离开这,更不会离开你还有我的兄弟们。”
“可是喜帖……”我咬着唇犹豫片刻还是说出口:“私自悔婚,可是欺君之罪。”
他笑了一声,掩不住笑意的说道:“喜帖上写的是魏家四公子,我可不是。”
我一脸雾水的看着他,他紧了怀抱继续解释道:“都是他们自己一厢情愿,计划着先下婚书,然后让我认祖归宗,重新上族谱更名,在金陵,魏家老老少少的说客登门踩得门槛都快平了,却不曾想我根本就不答应,现在婚书已下,他们找谁去结可就不归我管了。”
我一听也就放了心,低着头沉思了会,闷着声音问道:“你就真不后悔?”
他长叹一口气,直视着我的眼睛,无奈的说:“我要是后悔怎么还会在这?”
彻底放了心后,张开手臂抱住他,月团圆,人已归,埋在他肩头嘴角掩不住笑意。
“走吧,山风还是很凉的,身体刚好,不能再着凉了。”他一声口哨,他的马哒哒哒的跑了过来,上了马靠近他怀里,他左手揽着我,右手拿着缰绳,走的很慢,我握着他的手,他低下头亲了亲我的侧脸,我仰起头回吻了下他的唇角,幸福的刚刚好。
-------完结--------
☆、番外 沈琰、离昧
沈琰篇
这世界怎会有那样的傻瓜,我坐在大厅内听着临川王的安排,内心讥笑他们异想天开,可真当他们按着计划将封了经脉的手脚虚浮的我推进离的房间,看着醉意深沉的躺在床上的离,我是真心笑不出来了。
我看着他,始终迈不开前进的脚步,玉兰勾可是好酒,一杯就能让千杯不醉的人头脑发晕,两杯就犹如在仙境,三杯,便能让人睡得昏天暗地,但是就是不能碰到扶兰笑,这是我那个好父王临川王的手下专门调配的酒,觥筹交错间,□□萌动间,一切不都是水到渠成吗,临川王也是靠它控制了很多人。
门外的人听不见动静,敲了敲窗,我抖着手,将扶兰笑点燃放在离床边,香味一点点浓烈起来,离也渐渐感觉到心口火烧火燎,揪着衣襟,扯开被子,大口喘气,我站在床边看着离骨架结实,背阔胸宽,突然就想起了那些被送给大人们的被玩死的佞童,忍不住就开始心慌到不断往后退,冲到门口打开门就要往外跑,却被门口候着的我父王的亲信荆翌一把提起扔上了离的床。
离已经被药效激的都没了意识,双眼赤红,无焦距的睁着眼,我倒在他身上,他热的整个人贴上去都是滚烫,我吓的手脚并用往起来爬,他却突然像打开了神秘的开关一样,一把攥住我,牢牢困进他怀里,我不断挣扎着,头顶的呼吸越来越粗重,身体也越来越滚烫,强烈的危险的感觉刺激的我只能无助的将求助的眼神望向前方站在阴影里的荆翌,虽然知道无用。
他的身子烫的我如站在热铁上的鸭子,他的铁臂困的我无处躲避,脑海中不断想起那些被玩死的佞童残破的尸体,一向不怕死的我终还是怕的忍不住啜泣。
此处省略一万字………,我也很绝望,就酱…………
第二天是在一声尖叫中醒来的,发出尖叫的是我沈家药铺的“父亲”,苍白的头,佝偻的身躯,推开门,夸张一叫,泪眼婆娑的拍打着离昧,怒斥他恩将仇报,涕泪俱下,甚是凄惨。
醒过来的我也渐渐清醒起来,忍着破碎的身体,疼的落着泪,抱着已成碎步的衣服小幅度的往墙角缩,呆楞的药效已过的离昧闻着满屋的麝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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