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嬴季也不得不说,这个人看起来真的没有什么不一样,身上没有鬼气,面相也没有问题,更别说他就是鬼了。
嬴季皱了皱眉,倚在不远处的墙边,将那张写着他的名字的纸拿了出来,本就是阴物,一暴露在阳光下,就立刻被穿透,仿佛透明的一般,偏偏那三个字还固执地留在上面。
她抬头看向男生的方向,却发现后者原本所在的位置上已经空无一人,她不由得在原地愣住,这,什么时候?
她虽然自认功力比不上钟馗等人,但是普通的妖鬼却也不未必会太放在眼里,但是这个人能够在她的面前毫无痕迹地消失,所说是她大意了,阮桐山只是离开了,她是断然不会相信的。
她正纠结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温润的男声:“很棘手吧?”
嬴季转过身看着站在背阴处的白无常,苦笑地晃了晃手里的纸张说道:“是很棘手啊,崔判官可比钟天师难办多了。”
白无常愣了一下,歪头无奈地笑道:“是这个棘手吗?”
嬴季沉默,她自然知道白无常所说的“棘手”指的是什么,但是这才只是一面,她还不是很想承认这一点,她看着后者问道:“七爷怎么会在这里?”
“自然是来帮你的。”白无常恢复了往常的模样,淡淡地笑道。
嬴季眨了眨眼睛,指了指头上的太阳说道:“可是现在,七爷不应该去工作吗?”
白无常伸手轻轻咳了一下说道:“工作的事情,交给无救了。”
“啊?”嬴季愣住,先不说八爷愿不愿意,怎么看,白无常也不会是要玩忽职守的人啊,他会提出来让黑无常代替他的工作,自己出来帮自己做这种事情?
白无常立刻就明白了嬴季的想法,轻笑着提醒道:“现在崔判官可是在地府内呢。”
嬴季瞬间了然,怕不是之前黑无常让白无常顶替工作的事情败露出来,崔珏就让黑无常给补回来吧,崔判官不在的时候,钟馗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是这位判官大人。可不是会纵容这种行为的人。
虽然有那么心疼黑无常可能就要连续几天都不得休息了。但是她还是有那么一点幸灾乐祸,活该。
“那,是崔判官让七爷过来的?”嬴季走过去问道。
白无常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道:“是我跟判官提出来,要过来的。”
“嗯?为什么?”今天白无常可带给她有够多的惊讶的了,在嬴季的印象里,白无常绝不会怠慢工作,却也不会给自己找闲事来做,这跟黑无常简直就是两个极端,黑无常总是除了自己工作的所有事都感兴趣的。
白无常犹豫了一下,一边往一个方向走着,一边才说道:“大概是因为,这件事,我也脱不开关系吧。”
嬴季停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估计有故事听了,说起来她好像从没了解过真正的白无常,他给任何人的温柔中都有着疏离,至少嬴季是这么觉得的,有些话在黑无常面前也能会口无遮拦的说出来,在白无常面前却会思量一下。
“嬴季姑娘之前来过这个地方吗?”白无常在前面好像很熟练一样地走着问道。
嬴季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并没有,看起来七爷经常过来?”
白无常走在前面,放缓了步子说道:“算是吧,偶尔会来看看。”
“有什么值得在意的人吗?”嬴季猜测道。
白无常没说话,她知道,她猜对了。
不过现在在路人眼里,一个女生走在路上,时不时歪头跟旁边空无一人的地方说几句,如果不是猜她带着耳机,那就让人觉得有点恐怖了。
不远处的一个宿舍楼内,阮桐山站在窗口的位置,手上拿着一本资料看着,不知道为什么,脸上有一丝不耐烦,可能是学不进去了,也可能,是看到了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三十一科举鬼(二)
嬴季跟着白无常在校园里走着,路过一个宿舍楼的时候,抬头往上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是错觉吗?她摇了摇头,跟上了白无常的步伐。
“七爷,”她没忍住唤出声来问道:“七爷想带我看什么?”
“你没觉得,这学校里面,有什么不一样吗?”白无常说罢,停在了一个教学楼门口的位置。
嬴季下意识地往里面看去,三三两两的学生拿着书在教室或者走廊里进出,她也并没有看出来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啊。
白无常摇了摇头道:“不是这里,刚刚我们路过的地方,你有感觉到什么吗?”
嬴季想起来刚刚路过那个宿舍时候的异样感,但显然白无常问得不是那个,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观察力这么的不值一提,却还是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
白无常显然更希望嬴季自己发现,但是实在不行,他也没有那么固执,只好说道:“说出来恐怕嬴季姑娘笑话。”
“嗯?”嬴季抬头看着他,更加迷惑了,笑话什么,但也只发出来这一个音节,就等着听白无常继续说下去了。
“这个学校的学生,可比其他学校的要努力学习得多。”白无常说道。
嬴季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睛,没能说出话来,她知道白无常为什么说害怕她会笑话了,努力学习的学生那么多,这里又不是一个特别差的学校,就算比其他地方的人要努力,也算不上什么吧?
白无常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的想法了,眼中闪过一丝落寞,然后说道:“姑娘活了这么久,却还是十六少女的心性,实在是难得。”
嬴季不由得抿唇轻笑,或许,这是她唯一能够做的事情了吧,不成人,不成仙,不入魔。
“所以,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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