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堆给面子好看罢了。
“既然如此,先搁下不议,”醇于斯爽快的笑道:“萧将军快马加鞭的赶到这里已经十分可贵,不如先下去歇歇再说?”
合着这位是半点都没听进去……
萧脉冷笑道:“你想死没人拦着你,但你想拖着大家一起死就十分下流了。”说罢,扬长而去。
她这番话可以说是非常难听了,但梁王下的旨意之中就有偏向萧脉的意思,奈何醇于斯气得脸色发白也是毫无办法,恨不能现在就把此人扔到对面敌营中去。
姬子峪这边驾着车任由骏马狂奔,他尝试了许多口令都没能让它停下来,他无奈索性任由它乱跑去了。想必跑累了自己会停下来的,而肇临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姬子峪百无聊赖的抓着缰绳,心中默默的道:不若还是把缰绳放开算了,反正也不懂驾驭……
这么想着就扔开了缰绳,突然,一只劲力的手却从车顶一把捉住了缰绳。
姬子峪:“……肇临?是你吗?”
车顶上的一个翻身翻了下来,笑中带着几分揶揄:“不是!小公子,这是要让它带你去哪啊……”一个身着黑衫斗笠的侠客轻轻巧巧的从车顶翻了下来,当即勒住了缰绳,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姬子峪一惊,下意识去摸怀里的匕首。
一个白发老人正站在路边,见车里坐着姬子峪,顿时惊喜不已:“乖徒弟!”
“师父……”姬子峪从车上跳了下来,上前作揖:“您怎么来了。”
那白发老人正是白石公,闻言脸上顿时有些不好看:“我怎么来了,再不来你怕是都要被赢凛折腾死了……”
姬子峪脸色一红,镇定的道:“怎会……折腾,谁说的?”
那侠客向他二人招手道:“先上车再说吧,赢凛在前面等着呢。”
三人赶着车不紧不慢的在路上走着,姬子峪踌躇了片刻还是难以开口说些什么,总觉得白石似乎知道了不得了的事情,无论说什么都觉得难以启齿……
白石重重的叹了口气:“这就是你下山时候给的答案?”
姬子峪愣了片刻,沉着的点了点头:“是……”
天下苍生与心中所爱孰轻孰重?姬子峪当时下山给的答案是,不负所爱,以身殉国。
一直在赶车的侠客突然似乎忍不住闷声笑了,道:“白石的徒弟倒是有几分白石的心气。”
“有心气有什么用!”白石用手指了指自己脑袋,没好气的道:“这儿不好使!”
姬子峪知道他是在生气,也忍不住笑了笑,心里暖融融的。
他当时下山的时候白石是不同意的,梁国如今就是一个烂摊子,谁碰上谁倒霉。赢凛回去这么些年没有一天是安生的,他也并不愿意让子峪回去跟赢凛再续前缘。白石最清楚不过,赢凛这样的人执念颇深又一副狠绝的心肠,偏生脑子也灵透……喜欢上谁或者恨上谁,对那人来说都一样是灭顶之灾。他希望姬子峪有多远躲多远才好,但姬子峪这孩子拧的很,身上的病也没治好就回去了。
白石年纪越大看得就越明白,这世上是容不下太过炙烈的感情的。平淡方能细水长流,太过相爱反倒不是什么好事,太过往往意味着太满,做人也好做事也好,太满,早晚都长久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白石:真是气死我了,当初就让你不要下山你偏不听!这下好了,屁股开花了吧!
姬子峪:……这都谁跟你说的啊!
白石:岑肃啊,他派人传信给我要我多给你带几支消肿化瘀的润|滑膏脂来……
姬子峪扶额道:师父……你给师兄也送去些吧,他也用得到……
白石:啥???
第48章第48章
梁国,敦弘城郊。
姬子峪在路上走的心急火燎的,生怕看见赢凛的时候那混蛋身上有个磕磕碰碰的。
白石在马车上还不停的揶揄他道:“这是迫不及待想要试试我配出来的药膏好不好用呢……”
姬子峪:“……”
昨天白石来的时候还给他带了几小瓶药膏,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这是岑肃特意告诉他给带的,说咱们小师弟头一遭干那事的时候受了大罪了,千万记着给他带些好点的货,让赢凛那头驴心疼着些干,别把要紧的地方玩豁了……
车刚刚拐到大路上来,就看到远处一个穿着银白盔甲的人正站在路边远远的眺望,姬子峪的眼睛瞬间就热了起来,两个人约莫有小半个月没见面了,他不知道赢凛所谓的办法是什么,会不会有危险……这些他都不知道,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突然得知这人还好好的,而且他两个就要回梁国去了,这一惊一喜姬子峪只觉得自己身上的病都好了一大半。
马车慢悠悠的停了下来,一只满是裂纹冻伤的大手伸向车内,赢凛那似乎带着温热笑意的生音传来:“三公子下车吧。”
白石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
姬子峪红着眼睛,将右手轻轻搭在他的手上,生怕碰到那些伤口。却不防被赢凛一把扯了下去,兜头抱住。
只听他叹息一般在姬子峪耳边说道:“真的急死我了……”
“我知道没那么容易跑出来,但没料到出了这么多麻烦。”
“我不敢在屋子里等,生怕你找不到我,就在这站了三天……”
“我以后不走了,什么狗屁办法……子峪,我以后去哪都带着你……我们不会再分开了。”
姬子峪窝在他怀里用力的点了点头,眼泪迅速掉出眼眶,哽咽道:“你说话……要算数啊……可不能再…再骗我了…”
白石同那黑衣侠客也跟着下了车,白石轻轻咳了一声:“我说啊,你们先等会再亲热,赢凛,你那个小兄弟叫肇临的,去阻追兵到现在可还都没回来啊。”
赢凛神色严峻了几分:“肇临一向很有分寸,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才对……说起来,岑欢去找他了,你们来的路上可有看到那小丫头?”
白石明显是不知情,惊道:“谁?她去找肇临?怎么回事?岑肃这小子居然没告诉我……”
没告诉就对了,一想到岑肃视肇临如洪水猛兽的嫌恶表情就知道了,人家根本是没看中这个妹夫,还告诉什么啊,自己都够闹心的了,还打算再给他们这对‘苦命鸳鸯’找几个说客来斥责他这根打鸳鸯的‘大棒’?
姬子峪自是不会将岑肃的苦水借由自己的嘴往外倒的,无不讥讽的笑道:“大概是师兄记得正事太多一时忘了罢……”连叫白石带这种药来给他都记得!却不记得交代自己的亲妹妹、白石的亲徒弟已经和哪家的臭小子好上了?他这分明就是不想说吧。
赢凛看到白石身后还站着一个闷声笑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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