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接受这唯一可能的解释,“这个文件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即使是换了电脑我也不舍得删,而这个文件是我亲自拷贝,亲自命名,亲自加密的。”他说到这又转过头去,有些忐忑地看着言晏一字一顿道,“但是我想不通的是,我既然能够肯定从前并不认识你,又是如何用你的生日设置成了密码呢?这个文件,又为什么对我这么重要呢?”
言晏听着他的阐述,直觉他触碰到了一个关键的核心,他一瞬间想到,这个视频存在的意义,也许是命运送给他的另外一种暗示,曾经的于笠初,是抱着怎样的心情设置了这个文件,这个文件叫什么,里头又是什么内容,他通通都感到好奇,但与此同时,于笠初表现出来的反应却显出了强烈的前后矛盾,这之间的违和感已经大到了让人无法忽视的地步。
言晏的神色突然变得非常凝重,他扳着于笠初的肩膀强迫对方正视自己,似乎不愿放过对方眼中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你曾经说过,你记得在n中见过我,我那时以为你只是记性差,日子久了自然而然会全想起来,可是如今我却又不确定了,你回答我,你记不记得我们大学时候有过三次接触,一次是毕业晚会,一次是食堂,还有一次是在图书馆外?”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认真地看着于笠初,似乎是在等他的反应。
谁知于笠初听了只是逐渐错愕地瞪大了眼睛,完全一副不知所云的神情。
言晏见了于笠初的反应,即便觉得十分意外和震惊,更多的却是感到遗憾。
“桩桩件件我都记着,可是你怎么都不记得了呢?我原本想过也许是你待人冷淡,不熟的人便不会多分神留意,自然更不会放在心上,可是我也贪心,觉得你哪怕能记住我一点也是好的。”这段话言晏说得实在是有些掏心掏肺,然而他说完却不见神色郁结,反而是笑了起来,“不过这样也没关系。”
说着他便弯了身子将于笠初扶了起来,接着替对方理了理衣衫,抬头与之对视,一开口,语气轻且郑重,他说:
“从前种种怎样都不要紧,即便当做没有从前的事,我也还是想对你说。”
“于笠初,我很喜欢你。”
不是喜欢你,是很喜欢你。
时光偷天换日,岁月却让他从肺腑中开出花朵,他从未像此刻这般庆幸,还好最后兜兜转转,这个人还是站在了自己面前。
命运终究是偏疼他的,让他在年少朦胧的倾心中夙愿得偿,他从前不理解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直到再次遇见于笠初,他才肯定了自己的心意。
日光之下无圆满,他的心里却踏踏实实地坐着一个于笠初,他的愿望无足轻重却又过分贪心,他不要圆满,只要于笠初的五两真心。
然而此刻,于笠初却在对方密不透风的视线里懵了片刻,最后重心不稳地后退了一步。
他突然摇了摇头,有些艰难地回答道:“不一样的…”
言晏一下子没听清,只能闻声凑了上去:“你说什么?”
“不一样的。你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向我坦诚,让我怎么回应你?”
言晏听完却突然显出了些急态:“这不难的,好或不好,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谁知于笠初却在言晏话落后突然失控,他身上潜藏的戾气似乎在一瞬间倾巢出动,将自己霎时间围得密不透风:“不一样的!你还不懂吗?人的记忆会遗忘,但不会是全然空白的,而无论我昨晚怎样回放那段视频,无论怎样刺激自己的记忆,我始终都不记得你,我甚至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设置过这个文件,你觉得这样正常吗?我没有办法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解不开这个心结,我根本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你。”他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好像一下起了浑身的刺,接着颓然地垂下了头,“我很抱歉…”
这句抱歉一语双关,既是为自己的方才的冲动失控道歉,也是对言晏委婉的拒绝。
言晏听完只是默了默,他假装无事地起身,塌下的肩膀却将他的伤卒暴露无遗,在一阵无言的空白之后,言晏口袋里的手机却突然嗡嗡地震了起来。
言晏没急着接,而是抬起头拼命地眨了眨眼睛,然而那手机却像着了魔似的嗡个不停,言晏犹豫了两秒,还是从兜里摸出了手机接了起来,是莫佞打来的。
于笠初见电话那头似乎才说了没两句,言晏却突然睁大了眼睛反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接着对面又说了没两句就挂了电话,言晏起手机,也不顾和于笠初之间依旧尴尬的气氛,表情严肃地开口道:“莫凡喝多了,硬说莫羡偷了他刚拿回来的三百块钱,现在正发酒疯打人呢,莫佞拦不住,让我过去拉架。”
于笠初听完也跟着皱了皱眉头,两人在原地站了一会,接着便心照不宣地决定先把两人之间的事放在一边,随后一起动身往莫凡家赶。
莫凡家住在老城区一个破旧的老小区里,房外还是最原始的水泥墙,并没有刷漆,单元门洞里黑漆漆的,破旧的自行车在楼道里乱七八糟地摆着,楼道墙面上到处都是红红黑黑的小广告。
两人此时无心观察周围的环境,甫一进去就径直往楼上冲,才刚爬了两层,就听见楼上清晰地传来了莫佞的声音,他似乎和什么僵持着,正开口不停地劝着谁。
言晏脚步没停,边跑边朝楼上喊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楼上的莫佞听见言晏的声音似乎很是兴奋,只听他朝楼下喊道:“莫羡跑楼顶去了,我现在正拦着我哥,你先上去替我看看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言晏已经跑到了台阶下,然而这时莫凡不知怎么突然从身体里爆发出了一阵蛮劲,拼命挣脱了莫佞的钳制就往楼上冲去,嘴里还骂骂咧咧个不停。
言晏一看便心道不好,赶紧紧随其后冲了上去,于笠初落在言晏后头,上来和莫佞的目光一对上,便见对方似乎有些惊讶地道:“小于,你怎么也来了。”
于笠初当莫佞是不太好意思让他看见自己这一团乱的家事,便出声安慰道:“没事,都是朋友,帮忙是应当的,我跟上去看看,也好做个帮手。”说完就顺着扶栏几步往上蹿去,经过莫佞的身侧时,于笠初的余光瞥见了屋里的角落里缩着一个瘦小的女人,她像是听不见外面的动静似的,只自己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等于笠初爬上了天台,正看见莫凡几个大跨步往天台边缘跑,而莫羡此刻已经完全站上了天台沿,整个身体暴露在天台外的空气中摇摇欲坠。
这头言晏赶在莫凡伸手去够莫羡之前抓住了莫凡的后领,随后一拳头砸上了莫凡的鼻梁,把人整个一下掼到了地上。而此时莫羡被莫凡刚才的举动一吓,整个人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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