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出宫。”
“就是啊,平时受尽宠爱,又生了太子,怎的就发生了这种事了?”
“是啊,是啊。”
还有那落井下石的,酸溜溜道:“平日里作威作福的,现在报应来了,也是活该了。”
郭文莺听着这话,就当什么都没听见,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这些女人也就是在宫里无聊的时间长了,都闲的。
红香却听不下去,撇嘴道:“小姐,这些人真是忘恩负义,从前小姐对她们多好啊,对宫人惩罚也不严格,现在居然说出这种话,一点也不念着小姐的恩德。”
郭文莺摆摆手,“算了,随她们爱说什么说什么去吧。”
她也没跟那些嫔妃、女官们寒暄什么,带着红香直接去了西二所去看了太子封言和公主封玉儿,她这趟出宫虽然也不会太久,但可能至少有一两个月见不到他们了。临走之时总要看看两个孩子才放心。
他们还小,自然不知道里面的弯弯绕,还以为母后得罪父皇,真的被贬出宫,他们以后再也看不见母后了。两人心中担忧,自是哭得肝肠寸断的,郭文莺废了好大劲儿,连下保证最多一个月就能看见她,两人才逐渐止住了眼泪。
虽是不哭了,可四只眼睛都肿的跟桃子似的,封玉儿更是道:“娘亲,就一言为定,娘要是一月之后不回来看我们,我们就都出宫跟娘一起出家去。”
她不知道出家是什么,却说得一本正经的,让郭文莺很是好笑。
她道:“好,娘肯定遵守就是了。”
三人说着话,忽然转过头,却见封敬亭背手站在一边,他的神情看似有些淡然,但紧握的双手却显出此刻心情也是激动的。
他看了郭文莺一眼,假装不在意道:“你想回来看孩子,随时都可以,也不用一月之限什么的。”
郭文莺叹口气,“那就多谢皇上了。”不管怎样,这事他能应了,她对他还是感激的,两人刚和好了几天,又出现夏贵人怀孕的事,不感情又冷了下来,到了今日已经很久没说过话了。
不过他临走之时能来送送她,也算是念旧了。
她低声道:“我不在宫里,还请皇上多照顾太子和公主,臣妾在这里谢谢皇上了。”
封敬亭哼一声,“朕自己的亲生骨肉,还用得着你来谢吗?朕自然会照顾好他们。”
郭文莺笑笑,有他这句话,便也安心了。
从宫中出来,已是下午时分了,在西二所耽误的时间太长,又被封敬亭留了一会儿,等用过午膳才从宫中坐车出来。
封敬亭显然对她有百般不舍,跟她说了好一会儿话,才恋恋不舍的送她出了宫。
皇上亲自送出的宫,她这戴罪之身,也算戴的天下无敌了。或者他也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别人,她郭文莺虽然出了宫,但也绝不是失宠。
出家的地方是在京郊的尼姑庵,这地方是陆启方给选的,郭文莺喜欢清静的地方,所以这尼姑庵便选了个异常偏僻的,很小的一间庵堂,里面院子也很小,只住着十几个尼姑。
这里的主持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长得一脸严肃,不过待人却还不错,为她安排了一个内室,还专门找了个小尼姑一起伺候她。
郭文莺这一生住过的地方很多,连大牢都待过,对于这里的简陋也没什么微词,尤其是这里虽偏僻,但环境十分雅致,景色宜人,房舍器具也比较一般的庵堂致的多。
她的房间应该也是被人提前打理布置过的,里面一应用具齐全,虽不比宫中奢华,倒也别致的很,许多东西一看就是新的。
郭文莺知道这多半是皇上吩咐过的,心里多少对他也有些感激,他明明知道这件事背后少不了她的身影,还肯纵容她出宫,也算对她不错了。只是她出了宫,想必他就能更肆无忌惮的宠幸后妃,也可大开后宫,过他左拥右抱的帝王生活了吧?
庵堂里的生活是很简单的,每天念念经,在院中坐一坐,后院还有一大片菜地和花圃,种种菜,养养花,闲事看看日出日落,吃得虽清淡,但口味极好,在这里住了不过七八日,她竟然胖了许多。
揽镜自照,好像皮肤也变好了,变得越发的容光焕发。看来离开了那纷乱的环境,心情好了,自然身体各方面都得到了调养,这日子越过越有滋味儿了。
相比较她的自在得意,封敬亭的日子却过得并不好。
自他回京之后卢俊清就递了致仕折子,郭文莺出宫之后,更是连续上奏要回乡养病。
第七百四十五章内阁
卢俊清本来身子就不大好,封敬亭留了他两回也知留不住,便也准了。
卢俊清走后,陆启方就病倒了,他六十岁的人了,本来身子也不怎么好,晚上在花园里让风嗖了一下,就病得一发不可拾了。
自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他这样的年纪,本就比不上年轻人,这一病便起不来床,连续一月都没上朝了。
一个当朝首辅大臣,一个礼部尚书兼内阁大学士,这两人都走了,朝政便一时无人料理了,封敬亭整天忙得团团转,连喝水、上厕所的时间都没了。他本来想任用楚唐,可那人是个不爱管事的,这两年游山玩水,各处玩乐的不亦乐乎,又怎么肯受这罪呢?
至于路怀东,那是个除了打仗之外,别的事都一塌糊涂的,叫他帮着料理朝政,还不够跟着裹乱的。没奈何,他只好把五王爷封敬卿给叫了来,另外还有东静王。
这位东静王就是缘月郡主的生父了,进京几年了,倒也老实本分,封敬亭观察了他许久,也没发现有别的心思,又是宗室皇亲,便跟着一起叫来了。
封敬卿是最先到的,他一进御书房,看见正埋在堆积如山奏折中奋笔疾书的封敬亭,顿时就知道皇上找他来干什么了。他的性子最不喜欢拘束的,立刻捂着头道:“皇上,臣弟这些日子感染风寒,真是浑身难受。”他说着又道:“这也是皇上传召,不然臣弟这会儿还在家里捂着被子睡觉呢。”
“哎呦,头好疼,头好疼。”说着还配合的咳嗽了几声。
封敬亭抬头睃他一眼,这还没等他开口呢,就装起病来,倒真是见机的够快的。
他素来知道这个弟弟的性子,而且这种事勉强也勉强不来,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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