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迟

分卷阅读69

回到家。温蝉也听说了她哥住院的事儿,打过几回电话问候过。
这晚,温蝉又打来一通,郁喜不知怎么的,和温蝉说起温淳之的事儿。
温蝉倒是挺开心:“哎呀,太好了,喜喜。”
郁喜有些哭笑不得,说:“蝉蝉,我还没想好。”
“没事呀,反正你迟早会是我嫂子。“
郁喜都不清楚温蝉哪里来的信心。
温蝉还一板一眼的宽慰她:”喜喜,我哥虽然以前作风差了点。”
“是差了点?”
温蝉心虚地咳了声:“嗯,虽然他以前私生活较乱,但现在不一样了。喜喜,真的,我哥对你是不同的,你相信我呀。”
两个小姑娘絮絮叨叨说了一通,郁喜眼看时间不晚了,明早又要去医院,便撂了电话。
翌日,郁喜同郁父一道去病房。
到了九点时,一行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簇拥着前头的那位医生进了病房,陪同的还有郁善的主治医师柳医生。
柳香冬先站起身来,她还未出声,柳医生便道:“这位是苏教授,这次由他给郁善做手术。”
苏书岑和她那日在手机上搜索到的图片,并无差别,只是看起来更显和蔼,带着一副银框眼镜,清隽文雅。
不知是不是郁喜多想,总觉的苏教授的目光在自己身上落了几秒,又短暂移开,同郁父说起郁善的情况。
等一行人出了病房,房间又恢复静谧。
苏书岑回到办公室,给温淳之去了通电话。
温淳之那时在宁则慕那儿,几人打牌聊天。温淳之漫不经心地接通电话,聊了几句,便挂断。
宁则慕也清楚郁喜她哥的事儿,说:“你舅的。”
温淳之点了两下头。
宁则慕攥着手里的牌,说:“你这会就该上医院去,表表决心,这样嘻嘻的父母兴许对你印象还能好点。”
温淳之靠向椅背,懒懒地笑了声。这样也显得太事儿了,温淳之倒是不想给郁喜太多的压力。
宁则慕说:“你还真别笑,不管怎么着,总得去一趟不是?”
手术那天是在晚间七点。
郁喜一家子守在手术室门前,柳香冬看起来分外紧张,就连郁父也绷着神经。
郁喜被这气氛弄得,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温淳之在郁善被推进手术室前,倒是打来了一通电话。
郁喜走远了点,接听这通电话,她轻声说:“已经进手术室了。”
她几乎都没透露任何情绪,就听他说:“没事,别瞎想。”
郁喜轻轻嗯了声。
她回到手术室门口,柳香冬和郁父依旧维持着刚才那个姿势,如临大敌的阵势。
直到晚间十一点,手术才结束。
手术室门一打开,柳香冬和郁父便迎了上去。
苏书岑摘下口罩,道:“手术很成功,别担心。”
柳香冬满脸笑容,感激道:“太谢谢您了,苏医生。”
一行人回到病房,柳香冬让郁喜晚上回去,她和郁父先陪着。
郁喜点头说好:“你和爸也注意休息。”
柳香冬说:“知道了,你别操心我和你爸,这两天你也挺累,今晚先回去休息。”
郁喜乘坐电梯下楼,出了住院部。
外头一片漆黑,已临近十二点,她走了几步,听见身后有鸣笛声。
医院正门的花坛处停着一辆车,驾驶座的车窗开着,一点猩红半明半灭。
郁喜抬脚走过去,温淳之靠着车椅,眉眼间透着几分倦意,他说:“上来。”
郁喜愣了片刻,问:“你一直在这儿。”
温淳之抽了口烟,点了两下头。
郁喜说不上来此刻心里的滋味,她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矮身坐了进去。
温淳之揿灭烟头:“手术还行?”
郁喜:“挺成功的。”
温淳之倒也没再多说,他似乎看起来也挺累的,默不作声地把车开了出去。
第五十九章
或许是连日来的神和身体的压力稍得松解,郁喜上车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温淳之将车开到巷子处,停在那儿。
他倒是也没叫醒她,径直下车,上外头抽了一根烟。
一支烟抽尽,小姑娘才堪堪醒来。
郁喜迷迷瞪瞪醒来,温淳之刚好抽完烟,回到驾驶座上。
车内漂浮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温淳关上车门,问:“睡醒了?”
郁喜点点头,捏着安全带,说:“我先下车了。”
温淳之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
翌日,柳香冬到柳医生办公室,询问手术后的注意事项。
临要走时,被柳医生叫住:“您是和苏教授认识么?”
柳香冬愣了几秒,问:“不认识,怎么了?”
柳医生疑惑的皱着眉头,说:“这倒是奇怪了,我还当您和苏教授应该是相识,这次的手术还是苏教授主动找我的,他这两年来已经很少给人做手术.......”
柳香冬当下没多说什么,回到病房,倒是和郁父提起这事儿。
郁父也显有些纳闷:“我还当是柳医生请来的。”
郁喜进门时,便听到这一句,说:“妈,你们说什么呢?”
柳香冬提起了苏书岑的事儿,郁喜当下几分心虚,没说什么。
然而到了晚间,这谎兜不住了。
温淳之打来电话,她当时在洗手间洗手,手机搁在病房的床柜上。
柳香冬在外头喊:“喜喜,电话。”
郁喜没多想,便说:“妈,你替我接一下。”
等她洗完手出去。
病房的气氛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就连柳香冬的脸色也有点不太好看。
郁喜不明所以:“妈,你怎么了?”
柳香冬脸色难看:“喜喜,你老实告诉妈,你是不是还跟那人有联系?”
郁喜静默半晌,才将苏书岑的事儿说了。
柳香冬也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么一桩事儿,她语气落了几分:““这事儿,你怎么也不跟我商量。”
如今无意间承了人家的情,往后哪还有脸对人冷言冷语。
她语气有点很铁不成钢:“喜喜,妈妈是为了你好。”
到了晚上,郁父来到病房,知道这事儿后,当着柳香冬的面,也没说郁喜什么。
等柳香冬走后,父女两在病房里说话。
郁父颇为语重心长:“你现在大了,也有自己的想法,爸爸不会多加干涉你什么。现在的年轻人大多心性不稳重,我们老一辈也不求儿女能大富大贵。只是你自己做了选择,往后会有什么的样的后果,你能不后悔就行了。”
郁父向来寡言少语,家里的事一般都是柳香冬说了算,这是第一次他们父女两这般促膝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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