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迟

分卷阅读57


钟声盘腿坐在椅子上刷剧,一针见血道:“你这个交换生名额,肯定郑导是不情愿给你的,这应该是院里的意思,所以她才会那样对你呀?”
郁喜想想,也确实有几分道理。
隔天周六,郁喜回了趟c市。
等柳香冬下班回来,她同柳香冬提起这事儿,柳香冬倒是很希望她去:“姑娘家能出去长长见识也好。”
郁喜倒是还要几分顾忌,毕竟国外不比国内,物价水平昂贵的很。花方面自然要不少,并且一走就是一年,家里方面又只有郁善一人。
柳香冬似看出她的顾忌,拍拍她的手:“家里方面你不要担心,原本我和你爸也商量着,让你毕业后再到国外读博。”
郁喜倒是没想到柳香冬还有这想法,然而这件事,郁喜始终没和温淳之提及,她没去深思她这番行为是出自于怎样的一种心态。
晚上躺在家里的那张床上,想起齐毓,倒是已经离开了大半月了,没声没息的,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郁喜没料到这晚凌晨两点,却接到了齐毓的电话。
那时她已进入深度睡眠,迷迷糊糊之间听到手机嗡鸣的震动声,她原没想接,无意间手指不知触碰到那个按钮,电话被接通。
那端,齐毓声音低低的:“嘻嘻。”
郁喜就在那一瞬间睡意消了大半,她醒过神,试探地问:“齐齐?”
齐毓轻笑了声:“嗯,是我。”
郁喜:“你现在在哪儿?”
齐毓道:“我回老家了,打这通电话是想告诉你们我没事,让你们别担心。当时走得太急,也来不及和你们见面。”
齐毓话到最后,声音隐隐几分不对劲儿。
郁喜知道她在哭,她并没有戳破。
那端沉默了许久,齐毓才长吁一口,情绪已恢复如常,她平静道:”我真是太丢脸了。”
齐毓絮絮叨叨和她提起那日在院长办公室,院长同她说的话。话到最后,齐毓自嘲道:“嘻嘻,他太狠了,我当时害怕急了。可我给他打电话,他没接,他把我拉黑了。我原以为跟了他这么久,怎么说也有点情分可言......”
郁喜轻声道:“齐齐,别说了。”
齐毓顿了几秒,又继续道:“是我太蠢了,他那样的人不是我招惹得起的。嘻嘻,我现在算是迷途知返,应该不算太晚吧?”
郁喜知道齐毓这一跤跌的太狠了,她说不来那些大道理,轻声安慰她:”不算太晚。”
两人聊到天边拂晓将至,才挂了电话。
郁喜挂断电话后,便沉沉睡去,梦里兵荒马乱。
她梦到自己和温淳之结了婚,画面一转,又是她大着肚子看到温淳之和别的女人动作亲昵。
等她从梦中醒来,长出一口气,抬手抹了下额头,手心一片濡湿。
郁喜不发笑,这做的都是什么乌七八糟的梦。
周日,她赶回b市。
临走前,柳香冬还语重心长劝她一定要把申请表格填好交给导师。
郁喜回到宿舍,洗漱完毕,倒是接到温淳之的电话,让她过去一趟。
郁喜本不大愿意去,可听他话里透露出那意思,好像还是挺正式的场合。
郁喜打车到那地,进了大厅,由服务员引到包厢去。
里头倒是挺安静,像是私人小聚。
除了温淳之外,还有一对相貌不俗的夫妻,男人面容清隽英俊,女人长相清丽很有几分气质。坐在女人怀里的小女孩,浓眉大眼的,很是粉嫩玉琢。
温淳之冲她招了招手,郁喜走过去,挨着他坐下。
温淳之旁若无人地捏了捏她的手:“怎么这么晚,堵车了?”
郁喜:“嗯。”
对面的男人拿纸巾擦了擦小女孩的手指,继而笑说:“这就是你说的,学德语的那位小姑娘?”
温淳之眉宇舒展:“这个忙帮不帮,就看你了。”
男人笑了笑,眉眼温润:“你难得求我一次,我能不卖你这个面子?”
两人说一句漏半句,郁喜倒是听不大明白。
等到结束时,温淳之轻描淡写提了句那男人是外交部的,叫周慕深。郁喜这才后知后觉他的一番心思。
郁喜靠着车窗,神色微怔。
她没料到温淳之竟然把于谨说的那番话放在心上,毕竟那个时候,他根本就没在听,坐在一旁漫不经心地抽着烟和宁则慕说事儿。
郁喜心思微动。
温淳之见小姑娘愣神,抬手去碰她的脸:“愣什么神?”
郁喜回意识,握住他的手:“其实你不必做这一切。”
温淳之抬眸看了她一眼.
郁喜轻声解释,也有意要探他的口风:“我这个专业毕业后,可能还得要进修。”
温淳之抽了口烟:“想到国外留学?”
郁喜含糊其词:“说不太准,你什么看法?”
温淳之翘着唇角,揿灭烟头:“想去就去,我又不是供不起。”
他语气轻松,即便这样的时刻,郁喜还是愿意相信,他这话有几分可信度。
温淳之察觉不到她那些幽微的心思,说:“晚上不回去了,明早我再送你回学校?”
郁喜轻轻地嗯了声。
今宵苦短,能陪一晚是一晚,大抵以后的人生,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时刻。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已经动了要分开的心思,而温渣还傻傻的不明白。
第四十九章
一室阒寂。
郁喜却迟迟入不了眠,她稍稍翻转了个身,撑起一只胳膊支着下巴,去打量身边的男人。
温淳之睡得挺熟,敛了一身散漫劲儿。他眼皮既宽又深,即便此刻眼皮微敛着,还依稀可以可以瞧见一道浅浅的褶痕。
郁喜就这么在黑暗里,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她伸出手指刚要去碰他的眼睫,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嗡鸣震动了下。
郁喜以为是自己的手机,抬手去摸,拿过来一看,才发现是他的。
屏幕上显示着一条短信。
“你上次说,答应我一个条件,现在可以兑现了。”
言辞含糊不明,郁喜攥着手机的手松了几分,扭头去看温淳之。她说不上来此刻的心情,五味杂陈,倒是没有伤心,只是几分清明,几分意料之中。
郁喜将手机搁回原位,她缓缓平躺下去,缩在床沿。
原本她以为这一夜终将难眠,但再沉再痛的事也抵不过滔滔的倦意。
郁喜一夜好眠到天亮,醒来时,温淳之不在身边。
她下床到浴室洗漱,等她化好妆容换好衣服,温淳之这才回来。
郁喜也没追问他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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