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迟

分卷阅读33

郁喜拦了辆出租车,前往市医院。
齐毓身上穿了件宽大的病号服,整个人透着几分伶仃的意味,她坐在医院的长凳上,面带几分倦色。
郁喜在她身旁坐下,也没多问什么,刚才在电话里,也了解事情的始末。
齐毓转过脸来,欲言又止:“嘻嘻,你别把我做人流这件事告诉钟声她们好么。”
郁喜点点头:“知道了。”
等了一会儿,有医生出来:“齐毓,进来。”
齐毓站起身,面露惧意,郁喜握了握她的手:“别害怕,我在这外边等你。”
不过十来分钟,齐毓便出来了。
十来分钟,就可以让一个小生命消失于这世界上。
因为王明轩的安排,齐毓做完手术,需住院一周,调养身子。
郁喜陪她回了病房。
齐毓躺在床上,郁喜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齐毓机械地摇摇头,忽然眼泪毫无预兆般啪嗒地落下来,在白色的被单上晕开来。
她小声哭泣着,郁喜没说什么,在一旁坐着。
许久,齐毓才平复了情绪,她低声道:“谢谢你,嘻嘻。”
期间,郁喜拿着热水瓶去开水房,替齐毓打点开水,手机进来一条信息。
是温淳之发来的,问她在哪儿?
郁喜没回,紧接就来了一通电话,郁喜盯着屏幕看了会儿,最终还是接起,心下不生起几分破罐子破摔的心态。
“在哪儿,我在你们学校的宿舍楼下。”
郁喜说:”我不在学校,在市医院。”
温淳之问:“身体不舒服?”
“不是,舍友生病。“
郁喜继而挂了电话。
郁喜打完热水,又陪了齐毓一会儿,才离开。
出了住院部大楼,临过停车场,被一道鸣笛声吸引了注意。
她循声望去,那男人坐在驾驶座上,正抽着烟。
郁喜抬脚走过去。
温淳之道:“上来。”
郁喜拉开副驾驶车门,一矮身坐了进去。
她看了眼驾驶座的男人,没头没脑地说了句:“你们是不是都这样。”
温淳之愣了几秒,这才问:“哪样?”
郁喜道:“把女人看做玩物,高兴时就逗一逗,想不起来时,就扔至一旁。”郁喜顿了片刻,一鼓作气道:“温淳之,你能别再来找我吗,我也想跟个正常女孩一样,谈一段纯粹的恋爱。而不是等着你想起我来时,就逗一逗,想不起来,就丢至一旁。”
温淳之变了脸色,凉声一笑:“和学校里那些青头小子谈恋爱,就纯粹了?”
郁喜忽然失去说话的兴致,她倚着车窗,不吭声。
温淳之偏头看了她一眼,将车子开了出去。
一路上,都无话。
郁喜拨弄着手机,临至宿舍楼下,她不言一发地拉开车门下车。
温淳之见小姑娘的身影进了宿舍楼,心里没来由腾起一股焦躁,他点了支烟。
一根烟抽尽,这才开车离开。
郁喜这两日,都去医院看望齐毓。
齐毓讲起王明轩,似带了几分醒悟:“我现在是知道了,他们这样的人,我们对他们来说根本是算不了什么。只是他们养的一只宠物罢了。嘻嘻,你和那个温先生,你也要长点心。”
郁喜淡淡道:“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
齐毓见她脸色几分寡淡,似乎不大愿意多谈的样子,不由哦了声,又问:“钟声她们没发觉什么吧?”
郁喜道:“没有。”
齐毓出院后,倒是安分了好一阵子。
天天宅在宿舍,问她们中午外卖吃什么,晚上外卖吃什么。
这一周来,宿舍几人倒是都不怎么出去。
郁喜坐在桌前,复习专八考试,搁在桌上的手机嗡鸣震动一声,郁喜拿过来瞧了眼。
微信上,梁冬宇给她发了条消息,说下周日他和女朋友来b市玩,让她带着他们好好玩一玩。
郁喜回了个好字。
第二十九章
齐毓消停了一周后,这周六早上,她还未睡醒,便接到一通电话。
不过片刻,她倒是轻手轻脚爬下了床。
钟声睡得迷糊,正欲下床去洗手间时,瞥见穿戴齐整欲出门的齐毓,钟声问:“要出去吗?”
齐毓扶着门框,回头啊了声,继而含糊道:“是啊。”
齐毓心下心虚,然而钟声只是随口一问,点点头,打了个哈欠便往洗手间去。
清晨八点,宿舍楼下。
树影寂寂,不见几人。
齐毓刷了卡,出了宿舍大楼。
走到两栋宿舍楼之间的出口处,王明轩的车子就停在那儿。
齐毓走到驾驶车窗那一侧,王明轩摇下了点车窗。
齐毓面色冷淡:“什么事儿?”
王明轩面上浮起几分笑意:“上来说。”
齐毓两手插在外衣口袋,脚步未动。
王明轩心下了然,这姑娘估计因为上回打胎,这回才耍耍小性子。
也知道她这是在拿乔,王明轩好脾气拉开车门,走下来。
他拿手指摸了摸她单薄的遮阳外衣。
“穿这么点,冷不冷?你上回不是念叨着要的那包,我这给你买来了?”
王明轩探身从驾驶座上拿出一个带着chanel字样的纸盒,递给她。
齐毓目光落到上头,又生硬别开:“你不要拿这个打发我,你知不知道,做那个痛死了。”
提及这个,齐毓又想起上回孤零零躺在手术室的情景,不落下几颗泪来。
王明轩又将纸袋扔回车里,腾出手去给她抹眼泪:“乖乖,这你可是冤枉我了,可不是担心你,这一下飞机就赶来了吗?”
“我怕死了,你下次别这样了。”
王明轩搂着她,细声安慰。
齐毓也知道见好就,王明轩见她停了,心里不松了口气。
他拿手指抹了点她眼角挂着泪珠:“上车?这要是你舍友看到还真当我欺负你了。”
齐毓小声咕哝了句:“你就欺负我了。”
王明轩凑到她耳边,语气暧昧:“那你可说说,我平常可怎么欺负你了?”
......
温淳之这几日兴致倒不太高,几人约出来聚了聚。
江肆今儿倒是也来了。
今晚的这个局是宁则慕攒的,一来就扔给他们几张红色炸~弹。
江肆歪在沙发上,捏着那薄薄的红色请柬:“真打算定下了来了?可喜可贺呀。”
宁则慕脱了外套,扔至一旁,从金色台面上倒了杯酒:“少说风凉话。”
江肆摇着头呵呵笑。
包厢里,有个姑娘要在宁则慕身边落座,宁则慕一摆手:“得,坐远点,”
那个姑娘一时面色窘然,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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