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都恁么传统,这个事还是要慢慢来,莫把两头都搞僵了。”这番话真是让我对他刮目相看。
我和小威坐着吃汤圆,老妈就在旁边笑眯眯地看着外面,问我们好不好吃,够不够。看着这样的妈妈,也实在是不忍心刺激她。
等我们吃完,老妈又开始做清洁,我拦她,说可以以后叫钟点工来做。老妈不干,说新年除旧迎新是传统,大年初一就得里里外外都弄得干干净净的才像样。小威倒是十分配合,很快就帮起手来,我也只好一起做。等到把该换的都换了,该擦的都擦了,已经快中午了。虽然挺累的,但看着焕然一新的家还是让人觉得很值。
老妈叫我们俩回家去吃饭,小威说他就不去了,他要听阿姨的话,回自己家团圆去。哄得我妈高兴得直捏他的脸。
今天外婆家里人就少了许多,只有我们和大姨两家人。吃过饭,我乖乖地主动把碗洗了,又陪外婆聊了会天,然后跟她和老妈说想出去找朋友玩。老妈还是不太高兴的样子,幸好外婆还是那么宠我,一口就答应了。走时老妈叫我早点回来,说就这两天一家人还要去上坟。我说没问题,年年司机不都是我吗。
一出来我就给小威打电话,他说他和他妈以及张哥也刚刚吃完饭,昨晚没看成春晚,现在看重播呢。我说我现在过来行不?
我顺路买了些吃的东西,还是有点紧张地来到小威家。开门地是小威,说一直等我呢,笑嘻嘻地迎我进去。家里就他们三个人,阿姨坐在沙发上,我恭敬地向她问好,她只冲我点了下头,又转回去看电视。小威接过我手上的东西摆到茶几上,拉我坐到旁边,然后没人再说话,四个人在破有点尴尬的气氛里看着电视。
今年春晚水平还是可以的,不少节目都挺好看。看到赵本山的小品时张哥开始发表意见,说不怎么喜欢小沈阳,今年他被安排了个没发挥的角色,估计不会那么红了。我说我也不知道小沈阳为什么这么红,靠演娘娘腔红起来,不可思议。而且赵本山所有的作品都是关于东北农村的,不知道哪儿那么多人有共鸣。要说最喜欢的小品,还是当年赵丽蓉老师的,可惜人已经不在了。听我这么说,小威忙说他妈也最喜欢赵丽蓉了。我说是吗?我最喜欢赵丽蓉老师的《如此包装》和《打工奇遇》这些经典的段子了,真是百看不厌,我外婆和我妈也都很喜欢。聊着聊着,阿姨也开始时不时地搭上几句话,气氛也就缓和多了。
晚会快完的时候,我试探着问阿姨,现在刚好四个人,要不要来打打麻将?小威和张哥马上就同意了,阿姨也只好参与。我之前问过小威,阿姨难得有空的时候,就喜欢打牌消遣。
他们家里有现成的麻将,我们就玩一块钱的。其实我这也是硬着头皮想讨好阿姨了,说到麻将,我只知道怎么算糊。我专门坐在阿姨的上家,本意是想给她喂牌,结果没想到麻将的规矩早已变了很多,已经不能吃牌了。于是我就看阿姨需要什么花色的牌,我就专打那个花色的。
一来是牌技确实很臭,二来又没认真打,两个小时下来,我居然输了一百多块,应该算是个记录了,他们三个宰我一个。不过看着阿姨似乎比刚才高兴了点,也算我没有白力气。
晚上我走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阿姨虽然没有像小威和张哥一样送我到门口,但我临走的时候,她说了句慢走,这已经让我特别满足了。
总有一天阿姨会完全接受我的吧,我还要做得更好。
第70章年过完了
2010年2月20日星期六
今天是回去上班的第一天,这个年算是过完了。头头早上开会的时候说了一些关于公司新方向的设想,让我们下来好好想想,多提建设性意见。而我却似乎有点不在状态,不知道是节日综合症没过还是怎么的,越来越没有当年的热情。
开会出来去杨mm那儿,把给她带的礼物送她了,是个水晶的小饰品,以色列水晶工艺还挺有名的。这个春节除了出去旅游,回来之后就会同学、走亲戚、聚餐……比上班还累。
初三和家人一起去上坟,在墓前和爷爷奶奶说了说过去一年的生活。我悄悄把小威的事也说了,一厢情愿地想着他们能理解我。他们算是最先知道我这个事的家人。
初四小学同学会,很意外见到了以前一直暗恋的,一个很漂亮的女同学。小时候我们是同桌,关系挺好,不过那时太小,只觉得她很可爱,想和她亲近,并没有什么邪恶念头。如今一见,心里不由得大呼物是人非。她变黑了,变圆润了,虽然眼睛还是像以前那么灵动有神,可怎么看都让我提不起当年的感觉了。和她聊了很多,如今的她也还孑然一身,直说世上好男人太少。又问我还在单飞吗?我只是意味深长地笑笑,这引得在场人一片起哄。
最神奇的是上次和老妈去香港玩,内地这边的导游居然也是我同学!当时完全没有认出来,这小子从以前开始就是个低调的家伙,直到现在要不是我们说起香港,估计他还不会说出这个事。我说他不够意思,当时怎么没叫我,这样我们一年多前就能找回联系,他却笑说他也没认出来。世界真是小啊。
小威在家里住了几天,初五才回来。有点想他,推了晚上朋友的邀约和他腻在一起。听他说了这几天在家的情况,他说阿姨叫他回自己公司上班,但是要从基层做起,不会给他任何特殊待遇。我说这是好事,比在酒吧当服务生有前途,我支持和佩服阿姨的决定。
今天小威和我一起上的班,头天晚上,他把之前我给他买那套西装熨得笔挺,今早一起来就打扮得神神的,看起来少了几分稚气,多了一些专业。这样的小威越看越有味道,强力地吸引着我的目光,看得多了,心里竟生出几分得意的感觉。他是我的,嘿嘿!
晚饭的时候,小威和我说起今天第一天上班的经历,这时候又恢复了很傻很天真的本性。开始大说他的新领导“性生活不和谐的千瓦灯泡头猥琐大叔”的坏话(我真是佩服他取绰号的创意),还说阿姨一整天都没去看他一眼,只有张哥来关照了一下。虽然听起来有点想小孩子抱怨,但他表情里全是兴奋的感觉。
我跟小威说我对工作似乎有点倦怠感,没什么激情了。想当年我进公司,一年就涨了三次工资,不到一年就升职,那是多么积极的状态啊。现在却没有那种干劲了。小威问怎么回事?我说也许是感觉到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再接近公司核心了,一辈子打工,想到这里就提不起劲。他说虽然我现在工作很多人羡慕,不过要是自己觉得失去了前途,换一个也未尝不可。我笑笑,说我一时还真想不到不做这个工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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