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作业。
齐妙这几天跟个陀螺似的猛转,这才将试卷了交上去,她还没来得及转身离开办公室,就被曾老师拦了下来。
只见
曾老师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慢悠悠地指了指课表吩咐道:“等会儿回去提醒班上同学,期中考要来了。”
齐妙:……
感情原来大学也有期中考这个东西!
齐妙每晚和郁言有半个小时通话时间,十一点到十一点半区间。
这天,齐妙刚刚拾好上床,她们寝室一个睡的比一个迟,几乎没有十二点之前睡觉的。
郁言刚刚结束训练赛,还没到房间,就迫不及待地在酒店走廊上拨通了视频聊天。
她刚刚还是懒洋洋地躺在床上,视频一来立马坐了起来并且对着屏幕用手梳理了下刚刚躺的有些乱糟糟的头发,觉得差不多了才接通了视频。
郁言的脸出现在齐妙的手机屏幕上,他一个人在电梯里,齐妙隐隐能看到后面电梯反射出的郁言的后脑勺。
周围安安静静的,郁言先是轻轻叹了口气眉眼间带着点疲惫。
但每天和齐妙视频是他最期待的事情,他微勾起嘴角,笑意怎么都压不下去。
似乎刚刚的疲惫只是眼花一样。
郁言缓缓地感叹:“想你了。”
这三个字差点让齐妙红了眼眶,她低喃:“我也是呀。”
两个人絮絮唠唠地说了一会儿情意,齐妙心里跟抹了蜜似的甜兮兮的。
她想到压在自己脑门上的曾老师,忍不住抱怨期中考试快要来了。
昨天郁言刚刚结束在武汉的最后一场比赛,拿到了傲人的小组第一的好成绩。今天下午刚抽了八强比赛的队伍的顺序,明天就要出发去广州了。
ing运气还不错,对阵的是a组以小组第二出战的lms(台湾)赛区的队伍。
齐妙听郁言絮絮唠唠了一会儿,说到他们周六在广州比赛忍不住雀跃了一下下,眨巴眨巴着眼睛嘟着嘴道:“我可以来广州看比赛吗!”
“不行。”郁言想也没想地拒绝了,毫不犹豫斩钉截铁。
齐妙哭丧着脸,低着头又悄悄地抬头瞄了他一下,做出可怜兮兮地模样,但郁言依旧不为所动。
铁哥几个去吃夜宵了,郁言没去。
他的房间在走廊的最深处,两人说了好一会儿他才走到。
郁言关上房门后才缓缓说出了心里的话,语气有些低又十分郑重:“你是我们家唯一的高材生,好好学习。”
他又补充:“广州离上海太远了,你一个人来我有些担心。要想看比赛的话等我们到上海后看上海场就好了。”
许是郁言自高一就在ing基地再也没摸过课本的缘故,导致他对大学有一种特别的向往。虽然他从未后悔打职业,但他依然认为读书是最重要的事情,并且不想因为自己比赛的缘故而耽误齐妙学习。
齐妙闷闷地嗯了一声,小声地为郁言鼓劲加油后,这次视频不欢而散。
但她心里想去广州的想法一点都没散去。
她想去赛场上看熠熠发光的郁言,想在现场为他加油鼓劲。
有时候隔着屏幕看着郁言,她总觉得两个人的距离好远好远。
远到两个人似乎不是一个世界的。
她给自己制定了计划。
ing比赛在周六下午四点。
这时间对在广州的观众们刚刚好,但对于齐妙而言就有点勉强了。
上海到广州的高铁一天只有四个车次,最快的也要七个小时,更别说动车都要十一个小时了。
这动车时间怎么看都不怎么合适,她最后还是决定乘坐飞机去。
时间段,完全能来得及看比赛,但只有一点不好,在飞机上需要关闭手机。
有一段时间不能和郁言联系。
但齐妙想着郁言平时在训练赛,肯定是注意不到自己会关了手机。
想了想,觉得自己想太多了,齐妙安心地买好了机票。
但比赛门票又让她犯了难。
英雄联盟难得在中国办比赛,粉丝们对比赛的兴趣异常高昂,几乎能去就去,还有不少粉丝们就算请假都要看比赛。
早在前几天,广州场比赛的门票就被抢购一空,齐妙到消息时,这门票已经一张都不剩了。
许是黄牛在武汉场尝到了甜头,广州场的门票有一大半都在他们手里。
齐妙不敢向郁言或者小鱼们索要门票,更是不敢买前排的票,万一又是一不小心摄像头扫到自己那就完蛋了。
尽管黄牛票比平时票价高出不少,但想到能去现场给郁言加油鼓劲,齐妙觉得还是非常值的。
她最后买了张位置特别好的看台票。
还好周五没有晚自习,她下午下了课后飞奔赶往机场,飞机起飞前还一本正经地给郁言发了条微信。大意是我要开始学习了,看不了手机,等学习完后再联系。
郁言回了个好。
齐妙安心地关了手机。
飞机上无聊的紧,她刚坐上座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因为明天有比赛的缘故,ing今天的训练赛在八点就结束了。
期间训练休息几分钟时郁言给齐妙发了好几条消息都没有回复,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想要播电话过去训练赛又开始了。
他只能等今天训练结束后再给齐妙打电话。
训练赛刚结束,他伸出食指轻轻一点齐妙头像,拨了电话过去。
电话里出现陌生女性抱歉的通知声后,郁言这才发现齐妙手机关了机。
傻子都能察觉到不对劲了。
齐妙在复习的时候从来没有关机的习惯。
他又拨了个电话过去。
依然关机。
齐妙刚刚下了飞机。
她还沉浸在刚刚空姐甜美的笑容中,她两只小腿快速地走着迫不及待地想早早地取好行李箱然后到达郁言住的隔壁酒店。
小跑了一段路,齐妙才意识过来手机还没开机。
她摁了开机键,手机慢悠悠地启动着。
可能是第六感太敏锐,她总觉得自己摊上了不得了的大事。
她还没来得及输手机密码开机解锁,郁言的电话就拨了过来。
齐妙心里咯噔一下,手指颤颤地犹豫了两三下才划向接听
“喂?齐妙你在哪儿?”少年的声音沉静并且似乎隐隐在压抑什么。
这还是齐妙在两个人在一起后,第一次听郁言用这样的语气叫她。
她突然不知道说什么,愣愣的。
传送带开始缓缓地将行李一个个地运上来,撞击在边上的银色的输送盘上,发出‘砰砰’的声响。
她看着前面红的、黑的,皮质的、塑料的行李箱一个个地送了上来,直到看到了自己的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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