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雄起吧死宅np

分节阅读31

出声,他只是看着窗外,施楚和挪亚已经将尸体处理完毕正从对面那条小道上走回来。天空阴沉沉的,和这里的破败的房屋一样,好像蒙了上万年的灰尘,千百年没有人住过,空气憋闷的让人喘不过气来,施楚的金发和挪亚的红发是这天地间唯二的颜色。
草准备移开视线的时候,施楚正好看过来,隔得远远的,他也能从对方脸上看到那温暖的笑容,无论在哪里,都能鼓舞他的笑容。
他一定会离开这,带着师兄和大家安全的离开这里。
倾盆大雨预谋而下,把小诊所的屋顶当成了鼓面来敲打,远处的雷声由远及近,在闪电的带领下,向这里靠近。
暴风雨终于来了。
似乎是受到雷声的惊扰,原本沉睡的病人突然醒来,开始嚎叫和挣扎,而且麻药竟然失去了作用。被捆住的四肢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磨得鲜血淋漓,为了不让他们咬舌,嘴里各自给塞了个布条,众人在这种危险的挣扎中只能保持沉默,什么也做不到,连止痛剂他们都用完了,原本可以支撑一个星期的药水和设备已经在今天白天被“□”破坏了不少,现在最多也只能支撑四天了。
挣扎意外的并没有持续多久,像有人带了个头一样,一个一个的安静下去了。
“怎么回事?”德克忧心忡忡道。
“我去看看。”施楚走上前去,在一个病人床前站定,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脉搏,神色沉重,正准备去摸颈脖处大动脉查探时,草眼尖的看到病人手指动了动,强烈的不安涌上来,他已经冲了过去一把推开了施楚,床上的病人突然就揪了起来,狠狠地咬住了草的手臂,等草挣脱出来,手臂几乎被咬掉了一大块肉,病人跟回光返照似的,用了毕生的力气咬完这一口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大睁的双眼周围都是青黑色,白色的眼球布满血丝,瞳孔好像融化了一样没有了固定了的形状,这是这种病症病人彻底死亡后会出现的样子。
林恩和德克已经冲了过来,抬起他受伤的手臂,脸色漆黑,草默不作声的任由两人处理着他的伤口,施楚似乎才回过神来,从他身后抱住他,将还在发愣的少年抱进怀里,声音和他的身体一样颤抖:“你傻啊,笨蛋!要是感染了怎么办,我怎么办?”
草脑海里还是刚才那个人死前看他的一眼,完全不知道施楚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喃喃道:“病人死之前是没有自主意识的对吗?”
“嗯,他们的大脑已经死了。”林恩回答他。
“可是……我感受到了,这个人的恨。”那双眼睛在彻底失去光之前传达给他的意思,那种深入骨髓的恨,让人遍体生寒的恨,虽然不是针对他,但是却把他卷进了一个让人恐怖的领域。
不同于德克的慢性感染,草的症状明显要严重得多,而且也病变的快,或许是因为感染方式的缘故,病毒通过最简洁的方式进入了他的血液里面。不到一天的时间,他自己就已经明显的感受到了。
最先开始出现的是记忆混乱,有好几次把周围的人认错,甚至好几次把挪亚他们当成了病人要给他们注射,这种情况不会出现太久,很快他又能自己清醒过来,只是发作的频率越来越高,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
草找了几张纸,用汁液和细木棍在纸上刻画,把写了满满字的纸条挂在房间里各个角落以便提醒自己,可是后来他发现好像没什么用,因为病发的时候他根本不记得他是个识字的。到了后来他都只能考虑用象形文字了。
自己知道感染了都没哭的林恩抱着他哭的比谁都难过,他喜欢这个少年,就好比喜欢自己的孩子,看着对方愈坚强的样子他就愈难过。
草紧紧抓着贴在胸口上的那块带着他体温的怀表:“没事没事,林恩先生,伊尔迷很快就回来了,我命硬的很,你不知道祸害遗千年啊!有人在等我,所以不能放鸽子。”草将怀表取了下来交给林恩,“这块表等伊尔迷来的时候请帮我还给他,我怕我哪天忘记了会把它丢掉,拜托了,林恩先生!”
相对于一般的病人来说,草的情况似乎要更严重一些,他比一般病人更早进入休眠状态,如果再次醒过来,就是狂化状态了,到时候就是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了,休眠期最快的有三天,如果这三天还得不到救治的话,那么……
消失了两天的金发青年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没看一眼站在旁边的几人,径直将床上的少年抱了起来,往外走,大雨在两人周围被一层看不见的隔膜阻挡着,往周围溅开。
德克拦着他:“你要去哪?”
“救他!”没多说一个字,金发青年的身影已经迅速的消失在了雨幕里。身后的几人对视一眼,最后同时朝那个地方追了过去。
四人最后在山寨门前停下来,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周围的草丛里和篱笆上横竖倒着不少尸体,脚下的积水竟是鲜红色,沿着坡面从上面流下来,这么大的雨都没冲淡它的颜色,可以见得血量有多么惊人,等他们见到真实的现场才知道现实远比他们猜测的恐怖。
凶悍的土匪们竟然在一夜之间被人给全灭了,这些尸体死的时间绝对不超过12个小时。
乃木已经吓得瘫坐在地,林恩面色凝重,望着这里唯一的念能力者挪亚:“你能找到侠客他们吗?”挪亚点了点头,他的圆刚好能覆盖这个区域。
宽敞明亮、装备齐全的实验室,与这个充斥着野蛮味道的山寨格格不入,谁也不会想到这里的地下还有这样一个地方,金发的青年站在一堆先进的仪器中间,一只手摇晃着手里的烧杯,另一只手快速的在电脑键盘上移动,上面白色线条组成的波浪线扭曲着,电脑发出嘀嘀的声音。至始自终都没有回头看他们一眼,仿佛他们不存在。
所有人神色复杂的看着那个在各式仪器里穿梭的金发青年,对方现在的状态很明显对这里异常熟悉,而且手法绝对不像他在小诊所里表现的那样只知道基本的护理这个程度,那为什么他要隐瞒?
一直沉着脸的娃娃脸青年突然笑出了声,那笑容在众人眼里竟有些疯狂,和平时那个斯斯文文的青年判若两人,然后对方小心翼翼的抱起床上的少年,将针头推进了少年身体里。
林恩最先警觉起来:“你给他打了什么?”
金发的青年似乎才注意到他们的存在,脸上有点疯狂的笑容一顿,在祖母绿般的眸子对上几人时冰冷的让人如置冰窟:“啊,你们跟过来了呀,原本还准备放你们一码的,不过算了……方正李立也不会知道我做了什么^_^”
林恩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昏过去的,几乎一眨眼的时间他就失去了意识。
等醒过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正被关在一个黑暗的地方,好像是一个牢房样的笼子,走廊里有几个火把,摇摇曳曳的光倒映在墙壁上,斑斑驳驳的更显得鬼魅。林恩听到了粗重的喘气声,他回头就看到了角落里同样睁着双眼的挪亚,对方大睁着双眼,脸上是还未褪尽的恐惧,他环视一圈却没有见到德克和乃木心下一沉:“他们呢?”
挪亚嘴唇哆嗦了许久才吐出几个字:“死掉了,全都死掉了!”
“咯吱……”一声,是铁门打开的声音,阳光线从头顶铺陈进来,将这里照的通亮,还没从好友的死讯中回过神来的林恩下一秒就被眼前的景象夺走了呼吸。
他的周围,林林总总几十个这样的铁笼子,都和他们一样,像牲畜一样被关在里面,见到光线,那些原本死一样寂静的人开始疯狂地咆哮和捶打铁笼,一时间头破血流,那些人的眼神……竟和得了传染病的晚期病人一模一样,正对着他的笼子,地上躺着一个人,面对着他,额头已经破烂不堪,鲜血淋漓下的一双眼睛,瞳孔已经散化在眼球中了……
某种意思在林恩脑海里渐渐成型。
年轻的医生瞬间血色全无,直到那个金发青年走到他面前,他才发疯了一样死死捶打着笼子,吼道:“混蛋,你做了什么!”
“做实验啊。”那人回答的云淡风轻,逆光的脸上看不到表情却能从他声音里听出笑意,这更加激怒了近乎暴走的医生。
“魔鬼,你这个恶魔,你居然拿这些无辜的人做实验,他们是人啊,和我们一样活生生的人啊!”林恩已经猜到这个寨子是谁灭的了,这个认识让他遍体生寒,更愤怒的却是对方接下来一句话。
青年突然蹲□来:“有什么区别呢,拿老鼠和拿人做实验有什么不同吗,他们最多比老鼠好用一点罢了。与其同情这些人,还不如担心一下你的处境,你也感染了不是么,现在能救你的只有我哦~”
“你滚!”就算是死,他也不想被恶魔所救,双目通红的年轻医者仿佛想到了什么,猛然抬起头,“小草呢,你把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如他所愿的,林恩很快就见到了那个孩子,嘴上罩着一个氧气罩,被泡在盛满液体的玻璃皿里面,金色的头发在水中散开,脸色安详的仿佛呆在母体里面。金发的青年将脸颊贴在冰凉的玻璃上,双手张开环抱住那个大大的玻璃皿,仿佛在拥抱里面那个沉睡的少年。祖母绿的眼睛在玻璃的反射下发出灼热的光。
“你知道吗,我喜欢他喜欢了好多年,从第一见面就喜欢了,我以为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的,就算他不知道也没关系,只要在我身边就行了,可是他却为了那个女人抛弃了我,所以我杀了她,就算是他的母亲我也不允许……我没想到那个贱、人的死会对他打击那么大,他居然从我世界里消失了……好不容易才找打他,他却背着我爱上了别人,那个该死的伊尔迷!所以他也要死,李立是我的,一切都是我的,我还要感谢上天呢,你看,他都愿意帮助我,当然还得感谢那些已经死掉的村民们,要不是他们我怎么会发现这么有用的东西……”金发的青年越说越兴奋,竟然开始在屋子里打转,时不时的抓抓自己的头发,直到头上一凌乱,似乎这样都不足以控制他的情绪,他像急于向大家分享胜利和获的孩子一样,兴奋的倾诉着,“等李立醒了,我会给他灌输一份新的记忆,到时候,他的世界就只剩下我了,他将是我一个人!一个人的!”
已经疯了!
林恩瘫坐在地:“你会下地狱的。”
金发青年终于冷静下来,宝石般的眼睛此刻却深不见底:“我已经在地狱了!”
两人对峙着,直到身后的玻璃器皿里传来液体的哗啦声,金发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挥舞着双手,那些长长的管子从他手臂上挣脱,然后他一把扯掉了嘴上的氧气罩,液体涌了进去吞没了他的声音。
金发青年愣在原地,脸上的惊慌失措毫不掩饰,直到少年的挣扎变得越来越弱,一直到渐渐消失,那双愤怒的金红色眼睛慢慢闭上,娃娃脸的青年突然笑了起来:“我为什么要害怕,反正他马上就会忘记了……”
林恩已经顾及不了那么多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从这里逃出去,找到那个叫做伊尔迷的男人,一个信念支撑着他,找到他小草就会获救了。
可是命运并没有顾及他,身后慢悠悠的走过来的男人将他踢翻在地,不吹灰之力,他趴了下去,连翻了几个跟头才停下来,一直被他紧紧揣在兜里的小草交给他转交给伊尔迷的怀表也被甩了出去,他挣扎着爬起来要去捡,结果被人捷足先登了。
金发青年在他面前蹲下来,捡起了那块怀表,做工致的怀表已经被打开,白玉做的底盘,金色的指针,宝石镶边,钻石的罩面……最吸引人的却是表盖上那张照片,那是一张合照,金发的少年乖巧的像只猫儿一样趴在黑发青年的肩膀上沉睡,男人侧着头,长长的头发也没能掩盖掉他嘴角宠溺的笑容,表盖圈边上刻着两行字,一边写的工工整整,一边却写得歪歪扭扭,可是字迹却很深,好像是被什么利刃刮进去的。
伊尔迷爱草。
草爱伊尔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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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快点么么窝一下~~人家一口气更了一万两千个字啊从来没有啊~()/~
窝回来了提前一天回来了~~~
不过明天要去医院tt所以从后天开始会恢复日更的,特殊情况会隔日更,不过字数在下一章一定补上!握拳!
58五十八
[bt:开门,送快递!]
施楚是个天才,这是他细胞生物学教授说的一句话,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肯定不知道他最优秀的学生十岁以前曾被当做一个傻子或者一个自闭儿,因为施楚到十岁才开始说话,行为模式异于常人,从不和任何人有所交流和沟通,甚至自己的父母对他来说都好像是陌生人。
施家父母曾经带他们儿子看过无数个心理医生,得到的只有一句话“你们儿子自己有一个世界,你们进不去,他也不想出来,你还是带他去看看研究自闭症方面的专家吧。”这句话对于施家父母无异于天打雷劈,世人都知道,自闭症是比绝症更残忍地事情,因为它无药可医,无症可治,无因可寻。施家父母五十岁才得了这么一个儿子,他们当然不会愿意相信自己的儿子是个自闭症,更加不会把自己儿子送到医生面前给他盖个章然后从此否定他一辈子。
而且施楚在医院门口说了他平生第一句话:“我不是傻子。”
这句话无疑的,将施家父母从地狱拉到了天堂。即使这句话之后长达数十年他们没有听见他再开过口。
施楚是个聪明的孩子,这是所有教过他老师说的话,他的功课比所有的学生都要优秀,只是除了一点,太过安静,从来不和老师学生交流,从不参加集体活动,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但是没有人怀疑他最后会考进全国最有名的大学。
施楚在施家父母面前说的第二句话就是:“我交了一个朋友,他叫李立。”
当初的施家父母只是震惊和喜悦于施楚对他们开了口,并不知道,那个叫做李立的少年会将他们儿子的人生推到一个他们这一辈子也无法释怀的方向。
施楚变了,他开始变得像正常人一样,说话,笑,生气,甚至哭泣……就好像沉睡了一二十年,他的脑袋终于醒了一样。这一切都会和那个叫做李立的少年扯上关系,施家父母终于开始注意到那个少年,16岁,单亲家庭,一个早早就辍学的孩子,街头混混,对于施家父母来说就凭他最后一个标签他也不该出现在他儿子周围,可是施楚喜欢,施楚是他们唯一的儿子,他们只是想看看这个孩子像个正常人。
哪怕因为这样,施楚放弃了学业变得和那群街头混混一样。而且他们根本不用担心施楚的学业,那个孩子大一就已经到了博士的水准,他的计算机能力连教他的老师都自愧不如,他是公认的天才,因为这点甚至掩盖了他与普通人异常的地方,可是从心而论,施家父母还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和正常人一样,而不是用“天才的大脑构造和正常人不同”这种含义模糊的句子来定义。
因为就算是自闭儿,他们之中也有天才,因为他们看世界的角度和思维方式的不同他们在某些领域甚至比正常人优秀许多倍!可是无论怎样,对于施家父母来说,“自闭儿”这三个字都是一根刺!
所以他们放纵了。
一直到后来事情完全脱离了控制,他们终于受到了惩罚,他们的儿子没有变成正常人,而是变成了一个疯子,他亲吻那个少年的照片,半夜起来在屋子里瞎转,呼喊那个少年的名字,有时候一个人拿着照片笑容甜蜜,有时候暴躁的想要毁了周围的一切,施家父母胆战心惊,可是无论怎么呼唤,他们的儿子都没有把他们放在自己的世界里,那里面只有一个人,一个叫李立的人。
可是当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他们的儿子又变成了那个笑容温和对谁都翩翩有礼的大学高材生。
就是最后这一点让绝望的父母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开始了自我欺骗。
直到他们的儿子心策划杀了李立的母亲,同时没有丝毫犹豫的砍掉了自己的手臂,施家父母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和危险性。
他们封锁了李立的消息,将自己的儿子送出了国。
事情也确实如他们想的那样,施楚忘记了那个少年,变成了真正的普通人,他暴躁的情绪再也没有发作过,无论是学生还是老师眼中,他都是最优秀的,言堂举止礼仪,全都完美,甚至连半路转的细胞学专业都是如此。
施家父母很早就知道,除了某些方面异于常人,他们的儿子确实是个天才,只要他愿意,他什么都能做到,虽然有时候偏执极端到了一种让他们胆战心惊的地步,就好比那个叫做李立的少年,为了占有,他不惜杀人甚至自残。
为了能彻底将那个少年从自家儿子脑海里抹掉,施家父母不惜动用自己的权利,制造了那个少年死亡的消息。
可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的儿子会从学校实验大楼的顶端跳下来,用这种方式来回报他们。
施楚是个天才,他的细胞生物学教授很肯定,但是他还有一句话没说完,那就是他是一个危险的天才。
事实证明,教授说的很对。
施楚没死,他在一个叫做侠客的少年身上复活了,他一点都不惊讶,在他的脑细胞中,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什么是必须存在或者不应该存在的这种想法,只有他想要怎样这种想法,他甚至认为自己无所不能,死而复生对他来说他更本没有普通人的“惊讶”“不可思议”这种感情。
施楚不是自闭症,他只是个疯子,天生的,彻头彻尾。
当他知道李立也在这个世界的时候,他最先想要办到的一件事情就是,将他身体里另一个灵魂压下去,他要彻底的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的身体,去拥抱那个少年。
即使拿来做实验的是一个岛的居民。在他看来那些不过是用来做实验的老鼠,动物和人又有什么区别,有用就行了,谁有用谁就可以活的更久一点。所以林恩的控诉他完全不明白,他们明明也痛恨这群土匪,为什么他们死了还会有愤怒这种情绪?他不曾明白人类这种复杂的感情,但是他可以比任何一个人都装的像人类,这是他的特技,用来取悦李立的特技,只要李立喜欢,他可以做到任何事情。
除了有一点,李立不可以喜欢除了他以外的生物!那个女人也是,伊尔迷也是,施楚握着那块表,愤怒的情绪慢慢被喜悦掩盖,因为他知道,那个长头发的男人马上就会和那个女人一样,消失了,从李立的世界消失掉,因为他会让他消失!
李立只能是他的,这才是真理,这才是世界运行的法则!
金发的青年动了动手指,怀表就变成了两半,他紧拳头将没有照片的那半揉成了粉末,然后极度小心翼翼的取下了另一半里面的照片,带着某种复杂的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愤怒的眼神细致的撕开了照片,将半张照片放在胸前的口袋里,另一半的照片当然是和剩下的怀表一起变成了粉末。
那些粉末就洒在林恩脸颊边的草地上,钻石和黄金的粉末在叶片下闪闪发光,青年朝他走过来,在他惊恐的注视下笑容温和的拉起了他一只脚:“你感染了这么久都没事,我自然也不会轻易杀了你,不用担心,你现在能活下去的理由很充分。”
青年拖着他的一只脚将他扯了回去,一路上磕磕碰碰的岩石险些将他砸晕,他依旧清醒着只是因为那些萦绕在他的身躯各个细胞中的恐惧感,眼前这个人给他灌输的恐惧感!
意识仅剩下一点的时候,青年给他注射了什么东西,好像是兴奋剂,因为他的思维又开始活跃起来,林恩抬起眼皮,发现自己双手双脚都被铁圈困缚在架床上,站在床边的男人拿着注射针筒,看他的眼神像在看某种珍贵的实验材料。
而他的另一边床上,躺着的正是小草。
和他同样的造型,唯一不同的就是,少年手腕脚踝处挣扎造成的血痕,以及嘴里塞的布条,和小诊所那里所有狂化的病人一样。林恩不再动弹,双眼注视着少年的侧脸,半响他才听见自己的声音:“你有办法治好他吗?”
“当然,只要你好好配合。”
青年温和的说出这句话,祖母绿的眼睛带着赞赏的情绪看着他,在这种眼神的注视下,林恩很好的“配合着”,像青年说的那样,好好地配合他,为此不惜割了他的舌头,弄断了他双脚的经脉……只是为了给他制造一个安静的不容抗拒的“工作环境”。
他也确实做到了,在林恩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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