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他家有面瘫

分卷阅读8

北一眼,婴儿刺耳的尖叫在耳边响起,可别人都没有听见。
周易北喝完最后一口酒,把啤酒瓶放到了桌面上,站起来扒开了几个人就往外走,一点也不在乎被他挤到的同学厌恶的眼神和低语。
学长在厕所里吐的稀里哗啦,周易北站在外面晃着一杯水等着他。
里面的人一推开门,被门外冷着脸的青年吓了一跳,“你...有事吗?”
“喝了,”周易北把水杯塞给了那个学长,学长喝醉了晕乎乎地接下来,笑了笑,“谢谢啊,你还挺细心的...”水一喝到嘴里,他一口给吐了出来,低头一看,被子底下沉着黑糊糊的灰烬,气不打一处来,“你有病吧?干什么”
周易北冷着一张脸跟没听见似得看着后面的墙,学长骂骂咧咧地损了他一顿,转身要走,易北看向他的背,抬手凌空画了个复杂地图案,口中喃喃,“元亨利贞,浩荡神君...天罡正气,散荡妖氛......魁转罡星,魍哼祯,急急如律令。”
骂着脏话的学长忽然顿了一下,感觉疼了好几天的肩膀忽然间就不痛了,耳边隐隐闪过一声婴儿的啼哭嘶喊,他打了个机灵,回过头看了一眼正在下楼的那个青年的身影,皱着眉头又骂了几声,才回到了包间里。
周易北上了回家的公交车上,零零散散也没几个人,他坐在最角落里,忽然对着自己旁边的空气说了句话,“老实点。”
前面的人回头看了他一眼,摇摇头叹了口气,暗戳戳的想着这孩子真是可惜了,年纪轻轻脑袋就坏了。
被烧伤了似得婴灵发出咳咳地怪异声音,爬到了他手边,周易北皱起眉头甩了下手,可手臂直接穿过了婴灵,一放回来,婴灵就又顺着他的手往肩膀上爬,“...下去。”
公交司机被这一声轻吼吸引了注意力,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坐在最后面的那个青年,青年甩着手自言自语,似乎不想让什么东西爬到身上,司机感觉后背一凉,脚底下油门都踩快了些,祈祷着这千万是个傻子,别是撞了鬼了。
直到周易北下了车,车上其他人也没什么异常,他才敢松下一口气,从倒车镜里看了一眼走远的青年,差点吓尿裤子,他看见了青年的肩膀上趴了一个半边身体烧烂的青紫色的婴儿,司机反应了一会儿,哆哆嗦嗦把油门踩到了底,公交车飞起来似的绝尘而去。
第9章第九章帮忙
周易北忍无可忍但是还得再忍,他手边没有能鬼的道具,只能先由着这只婴灵趴在肩膀上咬来咬去。
“呼...”耳边忽然被人轻轻吹了一口气,周易北看了一眼自己肩膀撅着屁股啃他的婴灵,感觉有点不对劲...他又走了两步,耳边又被人吹了口气,硬着头皮转过了身,身后的街道空荡荡的。
“咯咯咯咯......”让人头皮发麻地女人笑声从后面传过来了,易北用余光看了一眼斜后方,一个白色的影子慢慢挪出来一点,在他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有一只女鬼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一直趴在他的背上。
“北阴金阙,玄冥...”召鬼差的咒语还没念出两句,周易北就感觉自己脖子被一双冰凉的手掐住了,背上的女鬼声音尖锐,“帮他的人...都去死!”
周易北才感觉到一点缺氧,正想把衣服下面的玉符扯出来,身上的女鬼就是一声凄厉惨叫。
一个青色的人形拖着女鬼走到了路灯下面,接着光亮扯下来一只胳膊塞进了嘴里,女鬼的五官因为可怕的疼痛扭曲成一团,被撕扯掉的胳膊又慢慢地长出来。
周易北转过身看着另一个青色的人形把肩膀上的婴灵也扯了下去,没有五官的脸裂开一张血盆大口,咬向了婴灵的脑袋,易北皱起眉头,但是却没办法出手阻止,这几个鬼王一出现,他连手指都动弹不了。
婴灵忽然间大哭起来,鬼王愣了一下,血盆大口里跑出一条舌头,在婴灵脸上狠狠舔了一口,然后又变成了没有五官的空白面孔,婴灵身上的烧伤在一阵青烟过后都不见了,鬼王拎着被浓郁阴气震晕过去的婴灵往西南道长房子的方向飘去。
另一只鬼王看了一眼自己手里快啃没了的胳膊,赶紧一把全塞进了肚子里,然后打了个饱嗝,拖着动弹不得地女鬼跟在了前面的鬼王身后。
周易北在两个鬼王都走出了十几米之后才感觉自己能动了。
走到了房子门口,钥匙已经插进了锁孔里,他犹豫了一下才把门打开。
走过玄关,走廊里静悄悄的,周易北没看见鬼王也不见自己师叔,二楼也没有人,站在通往三楼的楼梯那里出神了几十秒,易北走向了自己房间,一打开门,就看见地上两个被五花大绑地鬼僵直地盯着他。
鬼王忽然出现了易北的身后,声音混沌低沉,“道长叫你自己做完自己的事情,然后去做晚饭。”
“知道了,”周易北皱了下眉头,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如果刚才没有那些鬼王出来...我也对付的了吧?是不是被师叔小瞧了?他把手攥了起来,抬眼看向那两个怨灵。
“啊!”二楼的房间里传出常人听不见的惨叫声,门口几个青色的人形悄悄探着脑袋,第一次见到渡鬼入地府渡的这么凶残的道士...
......
第二天一早
昨晚被鬼吓得尿了裤子的公交车司机顶着瞌睡把自己换成了早班,心里恨恨地想着打死他都不干那种夜班公交了,看一次那种场景都吓的尿裤子,再见一次魂都得没。
“滴...成人卡,”刷卡的机器响了一声,司机嚼着口香糖转过头看了一眼,呆住了...
昨天晚上肩膀挂鬼婴的青年黑着一张脸走上来,走到最后一排,坐下之后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司机打了个冷战,飞快地扭回头,差点想要弃车而逃。
“大叔,可以开车了,没人了,”坐在前面的一个姑娘不耐烦地提醒了他一句,公交车司机僵硬地“嗯”了一声,缓慢地按下了关门的按钮,连倒车镜都不敢看一眼,生怕再看见那个恐怖的鬼婴。
司机憋了二十多分钟尿,瘟神终于下车了,他自己还在那边恍恍惚惚地呢喃,“菩萨保佑啊,我以后不干司机了,我不开公交了...我连坐都不坐了,各路大神千万保佑我...保佑我...”
前面没下车的姑娘撇了那个司机一眼,悄悄碎了一口,“神经病...”
周易北在学校没打采地听了一上午的课,第二节大课的下课铃一响,他拎起书包要走,打算回去给东西南做午饭,一只软软的小手忽然搭到了他肩膀上,“你下午有时间吗?”
“没有,”周易北扫了一眼女孩圆圆小小的脸,脑子里想的都是该给他师叔做点什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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