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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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予颜。
颜小口小口地喝着干贝海参粥,又指了指香煎南乳五花肉:“先生,我要吃五花肉。”
萧月白便夹了一块香煎南乳五花肉送到了颜唇边,颜急急地将香煎南乳五花肉叼了去,险些咬到了竹箸。
“阿,你这般着急作甚么?又没人与你抢。”萧月白又将一块香煎南乳五花肉喂予颜吃了。
一连吃了四块香煎南乳五花肉,颜才得空道:“我生怕先生与我抢。”
“那我便与你抢罢。”萧月白好脾气地一笑,将快要抵达颜唇边的桂花红糖年糕吃了。
“先生,不许抢我的桂花红糖年糕吃。”颜将萧月白堪堪夹起的菲菜虾仁鸡蛋饺子一口吞下。
俩人一面抢食,一面用晚膳,用罢晚膳,俩人一道去沐浴了一番,各自换了身干净的亵衣,之后,萧月白便抱着颜,念话本与他听。
念罢话本,萧月白果真将颜好生欺负了一番,并且欺负得低泣不止。
第120章番外六师远虏 amp;褚韫
春暖花开,天空一碧如洗,褚韫懒洋洋地躺在一片斜坡之上,望着不远处的师远虏,师远虏正在练剑,剑芒逼人,宛若游龙。
褚韫掐了一根青草,叼在口中,倘若他的身体恢复到中毒之前,这模样定是吊儿郎当,但因他如今瞧来不过垂髫之龄,这模样却十分逗趣。
师远虏练着剑,又被阳光晒着,一身的热汗,他褪去上衣,裸/露出来的上身肌肉贲张,线条流畅。
褚韫原本半眯着眼,要睡不睡的,乍然见得师远虏褪了上衣,登地清醒了,立刻偏过了头去。
他将手掌覆在自己心口,手掌底下被皮肉包裹着的脏器“噗通噗通”地作响,直打得他的耳膜生疼。
他不由以眼角余光扫过师远虏,却见得其热汗纷落,没入了下身的衣料子。
“好苦。”他一时不慎,竟将口中的青草咽了下去,同时他又忽而想起了他初见师远虏之时。
他从小随叔父习武,人人皆道他资质上佳,不日必有大成,故而他便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他十三岁之时,边关告急,外敌来犯,他别过父母亲友去从了军。
他一入军营,便与同袍生了口角,他因性子不讨喜,无人相帮,而那同袍在他这吃了亏,竟是纠集了三十余人来将他团团围住。
纵然他功夫较寻常人好上许多,但如何能斗得过这许多人,便被狠狠地揍了一顿。
他躺在床榻之上,一时动弹不得,方才入夜,却见一人行至他面前,淡淡地道:“我听闻你与人斗殴,你可知军纪军法?”
“是他们以多欺少。”褚韫轻哼一声,“我有何错?我不过是自卫罢了。”
那人检查了一番褚韫的伤处,道:“与你斗殴的三十七人,我已罚过了,每人十军棍,待你伤好了,你也须得将十军棍领了去。”
褚韫闻言,不服气地道:“你是何人,还敢打我?还从未有人打过我。”
“你便打不得么?”那人唇角一勾,“你违反军纪军法,当众与人斗殴,自是要罚。你们即使生了口角,亦是同袍兄弟,至多俩月,便要一道上阵杀敌。要是都如同你们这般,一时不快便动手,这仗还如何打?不如束手就擒罢。”
褚韫被他训了一通,一时语塞,少顷,气呼呼地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我唤作师远虏。”那人说罢,便转身走了。
褚韫气闷地想了半天,才想起来,那师远虏便是新上任的将军。
切,将军有甚么了不起的。
褚韫受的不过是些皮肉伤,并未伤到筋骨,不过三日便能起身了。
他出了自己的营帐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去寻师远虏。
师远虏正与旁的将领议事,及至夜幕落下,方才出了主帐。
他见得蹲在一旁的褚韫,道:“褚韫,你是来领那十军棍的么?”
褚韫等得闲极无聊,正数着蚂蚁玩,闻言,登地站起身来,嬉皮笑脸地道:“师将军,你要打便打罢。”
这褚韫分明犯了错,却弄得仿若是自己同他过不去似的,师远虏不由笑了下:“褚韫,你可知错了?”
褚韫梗着脖子道:“不知。”
“跪下。”师远虏取过军棍来,一下打在褚韫背上,复又问道,“褚韫,你可知错了?”
褚韫奇道:“我何错之有?”
师远虏又打了一军棍,已有人围了上来,其中与褚韫斗殴的三十七人更是疾步赶来,作出了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都散去罢。”师远虏扬声道,又扫过那三十七人,“你们且留下。”
当众被打实在难堪,褚韫原对师远虏生出了些感激之心,未料想,师远虏下一句便是将那三十七人留下。
师远虏打完十军棍,又问褚韫:“你可知错?”
因褚韫伤还未愈,师远虏这十军棍打得不重,褚韫说起话来底气十足:“不知。”
师远虏无奈地道:“你当真是个刺头。”
说罢,他又问那三十七人:“你们可知错了?”
那三十七人纷纷道:“将军,我们知错了。”
师远虏端详着众人神情,便知他们不过是敷衍自己,但他们口头上既已认错了,军棍也罚过了,他也不好再说甚么,只得令他们散了。
相较起来,倒是眼前这不懂掩饰的褚韫可爱许多。
一月又十日后,外敌来犯,褚韫初上战场,见头颅、四肢齐飞,内脏散落,鲜血四溅,竟一时怔住了,全然不敢提刀杀人。
他被师远虏一提后襟,堪堪躲过刀光,后又被一同袍护着,才勉强捡回性命。
外敌甚是强悍,这一仗虽是胜了,却是惨胜,折损近八成。
褚韫鼻尖满是血腥气,耳侧尽是鸦叫,他忍了又忍,终是呕吐了出来。
师远虏见状,瞥了他一眼,径直敛尸体去了。
褚韫一连半月都难以入眠,一日,他见师远虏在月下练剑,剑法远胜于他,心生敬佩,便立在一旁看。
师远虏练罢一套剑法,才起剑来,望向褚韫:“褚韫,你可知错了?”
褚韫垂首道:“将军,我知错了。”
师远虏行至褚韫身侧,衣袂被夜风打得猎猎作响,道:“褚韫,那三十七人已全数死了,一个不剩。”
褚韫一惊,又闻得师远虏道:“你们乃是同袍,应当能将后背交由对方才是,倘若有甚么矛盾说开了便是,倘若说开了仍是无法解决,可来寻我要个公道。”
师远虏见褚韫双目似有湿意,不禁抬手揉了下他的后脑勺:“我知晓你们不过是因干粮多少起了矛盾,这于性命而言,只是件小事罢了。”
褚韫凝了凝神,朝师远虏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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