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菊

分卷阅读28

调戏
一日,宿舍里皆成双成对,唯池峻形影单只,禹禹独行,连舒克都有了个从未见过的“对象”。北京小伙看不下去,和女友协商要把女友宿舍里的姐妹介绍给池峻,遂于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以仗义之名义,行拉皮条之事。
池峻当真以为这就是普通的一顿饭,高高兴兴便去了,北京小伙让他稍微打扮打扮,他一想,约的地方离b大不远,万一见着谁了是不是,遂换了身挺括的行头,梳理了原本就有型的发,人模人样地赴约了。
几人一见面,迟钝的池峻仍旧没看出什么,只是觉得对面几个姑娘目光火辣辣地有些不爽,看在北京小伙女友的面儿上并不打算发作,直到北京媒婆开了口,让池峻别光顾着吃饭,多和女孩子交流交流。
池峻搁下筷子,难得耐心:“聊什么?”
媒婆挤眉弄眼,一双桃花眼水光泛滥,挤过来和他咬耳朵:“甭害羞,看上哪个随便挑,今儿你是主场。”
池峻冷冷勾起唇角:“这是给我相亲?”
媒婆叹口气,虚伪地忧郁着:“谁让咱们宿舍就剩这么一个黄金单身汉呢。”
“你又知道我没对象了?”
“你有?”媒婆不淡定了,声音也压不住了。
对面的几个姑娘耳朵竖着偷听,听到这,不约而同地抬起脸来,一半期待一半惋惜地盯着池峻。
池峻慢条斯理地笑笑,“没有。”
“池峻?”
池峻抬起眼,恶作剧的笑容顿时僵在嘴角。
秦覃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转头对在座的各位弯起嘴角:“好巧啊,我是池峻的高中同学,你们这是……”他的目光扫着分成两拨的阵营,女的四个,男的两个,这形势,再加上刚才的话,秦覃已猜到了七八分。
池峻忽然站起来,不知为何有些心虚,那句话后面本还接着一句话,此刻却怎么也说不出来,说出来了,也像苍白的辩解,虚伪而无力。他的表情很复杂,既欣喜又懊恼,又隐于不能失去的面子,只露出尴尬来。
“秦覃,你怎么在这儿?”
坐在窗边的一个白皮肤的女孩,脸上落满了明媚的阳光,她侧着头抿着唇笑着,半边身子明,半边暗,宁静而淡然。
秦覃忽然就火了,不客气地反问:“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还是说,你在这干什么不能公之于众的事怕人看到?”
池峻难得脑袋瓜灵活:“不能公之于众?现在不就在大众眼光底下?你傻了吧!”
可这难得的聪明让秦覃咬牙切齿。
他艰难地维持笑容,点点头,说:“那好,你继续,不打扰各位了,我同学还等着我。”
池峻站在那看着秦覃毫不留恋转身的背影,有话说不出的憋屈感让人很想发火,很想揍人。
偏偏这时候媒婆又来挑事,随着池峻的目光一同看去,笑嘻嘻地说:“你这同学蛮有性格的嘛,长得也不错,哎他有女朋友没,也给他介绍介绍啊?”
池峻凶恶地盯着他,压着气坐下来:“介绍你妈,都是你惹出来的鬼!”
媒婆愣了愣,无辜地摸了摸后脑勺:“我怎么了?”
池峻觉得秦覃翅膀越来越硬,以前怎么贴着他缠着他,现在敢给他甩脸子拔腿就走,冷笑嘲讽,偏偏心里那种想要上赶着解释然后把他抱回窝好好惩罚的念头挥之不去。不知不觉中他好像从主动落到被动的地步,甚至学会了看他的脸色!
池峻忿忿地叉着一块牛排,把那牛排当做秦覃胸口的肉,狠狠地咬,撕扯,咽下去。
对面的姑娘吓了一跳,不知所措地看着媒婆。媒婆有些没面子,微微恼怒,对池峻说:“你发什么神经,这么大个人了能好好说话么?”
池峻咽下一块牛排,扔掉沉重的刀叉,再抬眼时已满眼冰冷:“事实就是,我有对象了,所以,麻烦你让她们从哪儿来滚回哪里去!”说完一把搡开媒婆,长腿一跨,奔着角落里那桌四人的方桌过去。
“操池峻你个傻逼!”媒婆在后头远远地吼,池峻听见了也当没听见,目光如炬,狠狠灼烧着那个与别人相谈甚欢的人,双手用力,一掌摁在秦覃身旁光溜溜的大理石桌面上,咬牙切齿地说:“你跟我出来!”
秦覃纹丝不动,表情冷淡:“有什么话当面说。”
“你确定?”
“是。”
“好,”池峻提高了嗓门,“你听好了,我池峻不是单身,我对象就是……”秦覃紧紧捂着他的嘴,用眼神警告他,两人目光滋滋滋地在空气中碰撞,一方警告一方撕破脸皮地无赖,两人足足对视了一分钟,秦覃才放下手,对几个同学交代几句,拉着池峻匆匆离开。
两人拉拉扯扯地又经过了媒婆的桌子,媒婆很不解气,他还从没这么掉面子过,跟着追出去想追回点面子,结果跟着两人到了男厕所,眼看着眉目冰冷的池峻被人拉进隔间。
秦覃喘着气,把池峻摁在薄薄的隔板上,低声威胁:“你到底要怎样,说没有的是你,说有的也是你,人怎么这样多变?”
“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凭什么发作?”
“我亲耳听到,还能有假?”
“是,没错,但我喉咙里的下一句话你就不管了?”
秦覃愣了愣,仍旧气恼:“谁知道你是不是马后炮,话当然挑好的说。”
“那你想不想听?”
“不想,让你对象听去,我可从来没承认……”
池峻凑过去耳语了几句,秦覃蓦地红了脸。他推着他越靠越近的身子,有些无奈:“你别这样。”
“你别这样……”
“别在这儿……”
媒婆呆呆地站在隔板外,有些迷茫,有些疑惑,他做贼似得听了一会儿,实在想不通两个男人有恩怨为什么要躲到厕所隔间解决?拳头能发挥么,武力能施展么,外面这么大的空间为什么非要这么挤逼地凑一起呢?
很快里面就没什么动静了,媒婆刚想敲门把这该死的说甩脸子就甩脸子的人叫出来看看他死了没,谁料他手指还没挨上门板,门板却自己颤动起来了。
媒婆猛地往后退了两步,漂亮的眼睛带着紧张,生怕门突然打开他们发现他在偷听,一想也没什么可怕的,是池峻那个傻逼不会做人在先。他又耐着性子等了会,可是门板依旧在颤动,不仅如此,还有了规律,从里头隐隐传出来压抑过的喘息声也越来越大……
媒婆终于觉得事情有哪里不对,为此他不惜牺牲自己昂贵的牛仔裤和洁白无瑕的双手,趴在肮脏的瓷砖地上,撅起屁股,斜眼往里瞅……
一只,两只……脚。
两个人,特么就两只脚?
这双鞋十分眼熟,他几乎敢肯定是池峻的,那么另一个人的双脚,搁在哪里?
他趴得更下,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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