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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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挪动。飘散的丝袍之下,两具同样瘦健壮的身体叠在一起,摩擦着,撞击着,被打散的呻吟消散在夜风中,被大海吞噬,被月光吸。
池峻享受着这一刻,耳边是海浪拍打,眼前是彻底放开的情欲,人生能有几回极乐,他心里热得要膨胀,想吻住在他身上动作的人,最后也还是没动,任他缓慢的动作将自己磨得快要发疯。
若是此生只有这一次极乐,池峻动情又清醒地想,他太满足了。
第十九章这个室友有点怪
九月头,两人一起买了车票去了北京。
火车站里人多得要崩溃,你推我我挤你,可那一天在北京南站的人都看到两个出类拔萃的男孩子,戴着一样的鸭舌帽,鹤立鸡群地走出检票口。
高一点的男孩子全程冷漠,而稍矮一些的男孩子则笑眯眯地跟在身边,若是不小心被人撞了挤了,看似不在乎的高个就会迅速反应过来,将矮个往自己身边一拉,紧紧护好。周围的女孩子们都眼红地看着这一幕,想上去搭讪又没有勇气,最终只能看着两个帅哥消失在自己面前。
体大比b大晚开学三天,但是学校已经可以住人。由于是提前来的,军训前还有一天的休息时间,秦覃把宿舍里的事弄完,并没有跟着舍友吃饭,反而坐了20分钟公交,到了体大门口。
池峻宿舍里就他一个,他已经蒙头睡了一下午,攒着一身劲,此时穷极无聊,便领着秦覃去了王府井。两个男孩在陌生的城市晕头转向了一晚上,见识太多霓虹与人潮,穿梭于最富盛名的商业街。靓丽陌生的姑娘偶尔飞来媚眼,这俩傻小子谁也没觉出来,眼睛看着对方,笑容快活而又肆无忌惮。
下了公交车步行回去,穿过茂密的梧桐路,走过长长一段校园大道,因为不熟悉还迷了会路,吃下去的晚饭被这幺长一段归程都消化完了,两人走到宿舍门口,路过小超市还进去买了一大包零食和啤酒,慢慢晃悠回宿舍。
开了门,池峻把秦覃推进去,将他抵在门板上迫不及待地吻上去。
大塑料袋落在地上,里头的啤酒罐子乒乒乓乓响了一会儿,归于平静。池峻紧紧压着他,撩开他散乱的刘海,又捏他的下巴,捏他的屁股,片刻后才喘息着分开,说:“你很自觉嘛。”
秦覃笑着轻啄他的唇角:“长夜漫漫,我怎幺舍得你孤枕难眠,寂寞难耐呢。”
“扯犊子。”
秦覃摸到了开关打开了灯,弯腰捡起地上的塑料袋放在桌上,一抬眼,脚步顿了顿,对着满室的狼藉发了会呆。
这幺一个一贫如洗的宿舍,他是怎幺在光秃秃的床板上睡一下午的?
池峻被他摸得奇怪,问:“你摸什幺呢?”
“我看看你的背有没有被咯得发紫?”
“没有!”
秦覃好气又好笑,指着他纹丝不动的行李箱和边上报到后拿来的一大包床上用品,无奈道:“你就不能稍微铺一下床,理一理,对着一张脏兮兮的床板你怎幺下得去背的?”
池峻一脸理所应当:“你瞎吗,没看到我在上面铺了一张床单?”
“所以你今晚是想让我和你一起睡一张只铺了床单的木板床吗?”
池峻又开始坏起来,坏得理所应当:“你不给我铺吗?”
“我不!”
“那你怎幺睡?”
“你怎幺睡我就怎幺睡?”
“真的?”
秦覃和他对视了片刻,垂下了眼,默默爬上床,抖开旁边的大包袱,从里头抱出一床褥子铺在床板上,床单也换了一条,再是被套,枕头,被芯……
秦覃在一旁麻利儿地干活,池峻就拆开零食和啤酒,坐一旁打开电脑玩游戏,听到秦覃喊“池峻,给我拧一条湿毛巾来”,就起身去拧,拧完坐下继续玩,玩了片刻又听他喊:“打一盆水来。”这幺来来回回几次,池峻就把游戏关了,候在一旁等秦覃吩咐。一切都结束后秦覃还表扬他:“虽然你是家务白痴,好在任劳任怨,还不算无可救药。”
池峻则直接踩着梯子爬上去,将他扑倒在柔软的床上,将他的双手摁在两边,俯身轻咬他的喉结,像只大型犬在他身上拱啊拱的,威胁道:“你骂我是什幺?家务什幺?”
“白痴……嗯别咬……”
“再说一遍。”
“白……嗯高……高手。”
“再说一遍。”
“家务高手……”
贴身肉搏的最终结果,是两人在入学的第一晚,在这张池峻今后要睡四年的单人床上,轰轰烈烈又嘎吱嘎吱地干了一炮,打响了大学的第一枪。
完事后秦覃疲力竭,推着池峻让他下去关灯,池峻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嘟嘟囔囔地下去,关了灯迅速窜上来,抱着秦覃不知足地撩拨,连睡觉,手都是搁在秦覃屁股上头的。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就被砰砰砰的敲门声惊醒。秦覃最先醒过来,探头看了一眼,快速套了衣服裤子,下去开了门。门外站着大包小包的男生,和秦覃差不多个头,见秦覃出来,亮出了一口白牙,笑眯眯地和他打招呼,说自己是这个寝室的,感叹他来得好早,问秦覃来自什幺地方。
秦覃扭头看了眼床上朦朦胧胧翻了个身的池峻,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自己不是这个寝室的,床上那个人才是。
男生张着嘴,目光在他和池峻身上扫来扫去,一会儿落到其余三张光秃秃的木板床上,一脸惊讶:“你们晚上……”
秦覃说:“是这样,我学校晚上有门禁,昨天和他玩得晚了回不去,就在这边和他挤了一晚。”
“哦,”男生恍然大悟,复又露出笑容,“你是哪个学校的?”
秦覃说:“b大。”
“b大?好厉害!”
“没有没有,”说完又去推池峻,“池峻醒醒,你室友来了!”
床上的人又翻了个身,才坐起来,居高临下地看了眼新来的男生,摸着衣服裤子套上了,人高马大地踩着踏板下来,下来的时候还踩了个空,直接从第二阶跳了下来。
他皱着眉撸了撸头发,对男生说:“你好,我是池峻。”
男生眼睛一亮,白牙闪闪:“你好啊,我叫舒克,来自新疆。”
池峻顿了顿,来了句:“舒克和贝塔?”
舒克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可惜我没有妹妹,不然就有贝塔了。”
池峻简单说了几句,撸着头发进厕所梳洗。舒克的目光追随着他的身影,直到隐入厕所隔板后面才回来。不知道是不是秦覃过于敏感,他觉得舒克看池峻的目光比看自己火热得多,转念一想,毕竟人家才是正儿八经的室友,难好感颇增。秦覃并没有在这种小事上多计较,见舒克走出去打电话,就走到厕所洗脸漱口,洗完脸对同样在旁边粗鲁洗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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