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咒之血禁断

分卷阅读82

,由於是北方,虽然已经是冬末春来季节,温度依旧徘徊在零度上下,残缺的尸体与尸块还没有快速腐烂,保留著死亡时的状态,但刺鼻的尸臭已经开始散发。前来调查的部队见到此景竟狂吐不止,哪有什麽调查的心情,直接将尸体处理掉,科特城地处边陲,附近根本没有其他城镇和村庄可以叫来干活,他们只能硬著头皮一边吐一边把尸体和尸块集到一起,一把火烧掉。
从凯米修斯离开,到国王派遣的调查部队离开,已经有15天,弥尔知道,屠城的风波已经传进了第三城市的长老的耳朵中,无能的国王与他军队臣子或许因恐惧对科特城的发生只字不提,但流言蜚语会像风一样的在民间流传,关於吸血鬼的传言会再次甚嚣尘上,这是长老所不容发生的事情。
违背了“避世”的信条,要受到最严厉的惩罚,哪怕是凯米修斯也无法逃脱,大概现在密党里面已经炸开锅了吧,一面与教会驱魔人周旋,一面要找到再次将他们推到风口浪尖的罪魁祸首凯米修斯,以及造成一切的根源的祸根祈。
15天里,弥尔始终在犹豫徘徊,他跟在凯米修斯身边一晃已经过了半个世纪,虽然半个世纪的时间对血族来说只是转瞬即逝,但也足以让他快要忘记自己的真实身份与姓名──比安克罗.洛沙,氏族中唯一与科温家族对抗的洛沙家族的族长独子。他与凯米修斯之间其实早该两清,凯米修斯杀了他姐姐米歇尔,而他不止一次置祈於死地,他们都伤害了对方最爱的人,唯一不同的是,祈是无辜的。
曾经对於凯米修斯的仇恨已经被时间冲淡,当他要选择放弃的时候,却发现他仇恨的种子已经洒向了祈,尼德拉注视著祈时眼神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他所追逐的炙热眼神却始终不属於他,尼德拉的眼中从不存在过任何人,似乎他存在的意义就是对凯米修斯疯狂的报复,直到祈的出现。
祈就像带著魔性,改变的不只是冷酷无情的凯米修斯,还有残忍狡猾的尼德拉。时至今日,他唯一做的一件後悔的事情,为了报复凯米修斯,让尼德拉知道了祈的存在。
暮色下的晚风吹过科特城的城墙,吹乱了城墙上弥尔的发丝,科特城门禁的时间到了,但是这个城市再也不需要了,死城里散发著烧焦的味道。
他拿出外衣口袋中的一封拆开过的信函,来自尼德拉的书信,他很清楚,他不该再去淌这滩浑水,可是他早已沦陷,利用与被利用,算计与被算计,他输的彻底。
他凝视著这封看了许多遍的信函,苦涩的嗤笑,在落日的映衬下,妖冶的面容显得凄然令人心伤。
最终入口袋中,“我输了。”
如果祈是凯米修斯的劫,那尼德拉就是他的劫,是他勾引,利用,最终却是他爱上了,爱上了姐姐的儿子。
美丽的身影消失在暮色下的城墙上。
弥尔一人处决城堡的“护卫”死徒,也抹杀自己,他带著血腥离开,从此世上不再有弥尔,他与凯米修斯主仆关系不再,仇债两清。再见面时,他是比安克罗.洛沙,他为米歇尔付出已经够了,该为自己的愿望所付出了,而尼德拉就是他所有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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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本是昼夜颠倒的生物,但是为了融入人类社会,高级的吸血鬼学会调整自己的时差,让自己的作息与人类无异,但是对於他们来讲夜晚依然才是真正属於他们的世界。
微凉的夜风拂过,吹开了调皮的云,皓洁的圆月伏於山头上,只露出了娇羞的半面妆,柔和的月光拥抱著安详的村庄小镇。
不同於被城墙圈在一方天地中的科特城,处於山坳中的康内瑟郡则自由了许多。在康内瑟郡生活了几日後,祈发现,或许是因为这里世代远离战火的原因,这里的无论是生活还是人,都远都是宁静悠,自由肆意。他游历过的地方并不多,大都是同科特城一样的边陲的军事重镇,那里的居民与生活无时不刻不散发著紧张与压抑气息,无一例外,哪怕有些人根本就没有经历过战争,但是祖祖辈辈留下的对於战争的恐怖记忆给他们带来巨大的影响。
在夜幕中,凯米修斯带著祈来到小镇上,镇上居民也已经睡了,两边紧密相连却高低不一的砖石小楼,紧密相连的楼房每隔几户就会断开一下,有些形成了转过去就是下一个街区的十字路口,有些转进去就成了只容一人走进的死胡同,成为存放垃圾的地方。
夹在两排楼房中间的街道不可避的狭窄,勉强同时通过两个人和一辆马车,狭小的街道上没有任何人走动,只有漆黑的他们两个人行走在石路上。
“你不觉得我们很像私奔的恋人吗?”凯米修斯牵著祈的手问,因为不想惊扰的睡梦中的居民,他有意的压低了音量。
“只有奔字很像。”祈放下了披风的帽子,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祈实在搞不懂,堂堂一个伯爵,为什麽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像个刚得手的小贼,因为提心吊胆怕被抓到,而不敢放慢速度。
“你真是不解风情啊。”凯米修斯半开玩笑的摇了摇头。
成为吸血鬼後,即便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祈也能有如白昼的看清一切,他环顾了四周安静的街道,还是不清楚凯米修斯要做什麽,“要怪就怪你总喜欢搞神秘吧。”
“我不过是不想让人来坏了我们的好事罢了。”凯米修斯习惯性的将祈搂入怀里。
祈现在越来越大胆,他说的每一句话,祈都会反驳,不过倒是乐在其中,这样祈才是活生生的祈,他还有力气反驳他,就说明他已经适应现在的生活,而且有些小脾气更增添闺房乐趣。
抬头,发现他在偷笑,祈佯装蹙眉的问,“你怎麽笑的这麽古怪。”
“没有啊,有吗?”凯米修斯挑眉,低头看著祈。
祈挣开了他的手臂,瞪著双眼,如黑曜石在夜色中闪耀,指著他,“你还笑!分明就是有!”
凯米修斯握住祈指向他的手指,重新把祈拉回怀里,用宠溺的语气道:“乖,别闹。”
藉著月光,远处的石路上出现一个晃晃悠悠的影子,影子在月光下被拉长了数倍,随後一个人形出现在视野之内,左摇右晃,人形越来越清晰,只见一个穿著一件破旧打著补丁的皮大衣的微秃中年男人,手里拎著个酒瓶,走几步喝几口,看得出他喝多了,脚下像踩在棉花上跳舞一样,踉跄前进。
醉鬼没有什麽特别的,在哪里都能看到,凯米修斯和祈没打算理会,原本走在街道中央的两个人主动靠向路边。没想到醉汉走到他们面前的之後,竟然故意与他们僵持。
醉汉又喝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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